忽听杨嬷嬷叫道:
“大小姐,你不要管我,自己设法突围出去,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
李三狞笑道:
“李奴才,我今日要活捉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识趣的话就交出仙剑,我留你们一个全尸,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南宫玉碟怒道:
“你们这些妖魔,人人得而诛之,不配染指绝世宝剑,杨嬷嬷,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取出龙凤玉碟剑,劈出一道红色剑芒,刺向李三。
红色剑气宛如彩蝶穿梭,又似朵朵盛开的花朵,在山头上弥漫开来。
老者和李大头闻声而动,老者使的一条丈许长的软鞭,威力也是不弱,他大喝一声:
“毒蛇吐信,老藤缠树!”
只见软鞭在他手中盘旋回绕,鞭梢猛地缠向南宫玉碟手腕。
苏云看出,这是地级技能。
而南宫玉碟修炼了天级雷电术,自保应该绰绰有余,便将注意力放在杨嬷嬷身上。
南宫玉碟见状,身躯不由一滞,玉手翻转过来,龙凤玉碟剑发出一道雷电,急削老者软鞭。
老者自然知道木剑削铁如泥,又见雷电势如破竹而来,急忙抽鞭后撤,不敢接触。
他本意就是为了阻止南宫玉碟,只是一味借助软鞭的灵巧缠斗,好不让她去参战捣乱。
忽听李大头邪气一笑道:
“娘子,我可舍不得杀你,你就放下宝剑从了我,色魔岛也不会辱了你的名头。”
他嘴里说着,青魄宝剑忽然下刺,剑尖疾速向南宫玉碟双腿间奔去。
苏云面色大变,刺人下阴这是最下流的招式!
南宫玉碟恨得牙痒痒,娇斥一声道:
“无耻!卑鄙!下流!”
她气得含怒挥动木剑,又是一束红剑气疾射而出,虽然没有激活龙凤,但是威力十足。
李大头哈哈大笑,配合着老者软鞭,早就闪身避开攻击,洋洋得意道:
“娘子,你就依从了我吧,等上了床就知道我好,男人不下流,怎么叫你生宝宝?”
苏云心中怒火忽然升腾而起,心想:
污言秽语欺负一个小姑娘,胜了也不光彩。
尤其是那李大头,好了伤疤忘了疼,不仅口吐芬芳,出手动作还下流至极。
就在这时,那老者右手一合,“呼”地跃在半空,一拳向南宫玉碟击去。
南宫玉碟打出一道雷电,迎了上去。
老者依仗修为比她高,化拳为爪向雷电抓去,手中长鞭闪电般缠向腰间。
那李大头更是卑鄙,配合得天衣无缝,淫笑一声道:
“海底捞新月,妙手摘仙桃!”
但见他双掌张开,直接抓向南宫玉碟酥胸,这是要趁人之危袭女人胸。
南宫玉碟顿时满脸通红,急得大叫一声,玉女身子哪能让他触摸,身躯直挺挺跌落下地。
虽然躲开了李大头魔爪,但她手中龙凤玉碟剑被长鞭击落,“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那老者登时大喜,迅速跃出,伸手抓向龙凤玉碟剑。
苏云一看情形危急,化成流星,蓦然飞身而出,兔起鹘落,闪电般抓住龙凤玉碟剑。
这剑本就是他制作,早已心意相通,惊险万分时激活了龙凤,顿时红色剑芒漫天暴涨。
龙凤冲破宝剑束缚,天地间骤然色变,通红透亮的剑气,映得夜空仿若白昼。
只见龙飞凤舞,李大头首当其冲被龙爪击中,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直接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那金凤在空中翱翔一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无比地攻向老者。
老者闷哼一声,身躯直挺挺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撞向龙凤玉碟剑。
“噗嗤!”
一声脆响,老者被一剑击穿,胸口出现一个碗口大的窟窿,跌落在尘土中,怕是活不成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战斗就突然结束了。
就连苏云自己,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脚下尸体发愣。
李三和杨嬷嬷同时停手,惊恐地望着苏云,心里同时冒出一个疑问:
“这个丑少年是谁?他为何能激活龙凤?”
没有人会想到,他就是改变了容貌的苏云。
李三突然反应过来,惊叫道:
“你是谁?为何屠杀我色魔岛人?”
苏云扬了扬手中剑,冷冷道:
“就凭你们口不择言,行事卑鄙下流,留你们到明天都是天理难容。”
“既然不做好人那就做死人,不过,这大头娃娃还剩下半条命,你现在抢救或许还来得及。”
听见“好人”二字,南宫玉碟站起身,疑惑不解地盯着眼前少年,不由暗暗道:
“好生奇怪,这“好人”不是苏云的口头禅?世间还有谁能对这剑掌控自如?”
李三闻言,急忙俯身查看李大头伤势,为李大头服下一颗疗伤灵丹,暂时护住了他的心脉。
他又看了苏云一眼,然后俯身抱起李大头,飞也似的向密林逃去。
南宫玉碟古灵精怪,怔怔地望着丑陋少年,心中已是生疑,忽然露出迷人笑容,轻声问道:
“你是苏云哥哥?”
苏云心头狂跳,难道我露馅了,她看出了什么?
忽听杨嬷嬷笑道:
“大小姐,你是不是相思成疾,他怎么可能是苏云?”
南宫玉碟俏脸通红,忽然撒娇道:
“杨嬷嬷呐,你又讥笑我是不是?”
杨嬷嬷笑而不语,却对苏云道:
“多谢公子仗义出手,我家小姐最近有点魂不守舍,还请公子不要介意。”
“老身冒昧问一句,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苏云想起那日初次相遇情景,她又两次帮助自己,不由微微一笑:
“我叫猴儿跳!”
二人不禁一愣,南宫玉碟情不自禁掩嘴而笑:
“你这名儿真有趣,世间竟有叫猴儿跳的。”
杨嬷嬷见状,轻声呵斥道:
“小姐不得无礼,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恩公姓侯,叫侯儿跳,不是你口中的猴儿跳。”
她言语之间没有丝毫责怪,说话间自己也不由笑了起来,甚是开心。
南宫玉碟边笑边问道:
“这猴儿与那猴儿有区别吗?我怎么感觉都是同一个猴儿跳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