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梦中,那个经常唤他‘钰哥哥’的女子,他也从未看清楚过她的脸。但这一刻,他却莫名的肯定,那梦中的女子与眼前的秦翘有着同一张脸。
他心中疑惑顿生,却又解释不出原因。
明明成亲之前,他从不曾见过秦翘。
当香喷喷的鸡汤送到他手中,萧北七心中那股熟悉感便越来越强烈,不仅仅是对秦翘的熟悉感,还有手中捧着的鸡汤……香味和口感……他似乎曾经也喝过这样的鸡汤。
依着秦翘的能力,只要她想,屋子里已经熄灭的油灯依旧可以继续使用。但顾及到萧北七此时记忆被封,情况特殊,她不敢胡乱使用,以免吓到了他。
鸡汤煲好后,锅子清洗干净,里面烧着热水。二人就着土灶里面柴火的光亮填饱了肚子。
萧北七主动要求拿着碗筷去洗,秦翘也没有阻止。她拎了个木桶,打了热水,准备洗澡。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先赶萧北七出去。
但此时却起了捉弄的心思,并没有赶他出去,而是寻了干净的衣裳,直接开始除掉外面的外衫。
萧北七见状,立即叫了一声,害羞的捂住眼睛,惊慌失措的逃了出去。
秦翘笑了起
来,忽然有些理解萧北七以前为何经常捉弄她了。
等她沐浴更衣完毕,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如今自己元婴修为,想要干净,一个除尘术就搞定了。
但她好像还没有习惯自己如今的修为和身份。她依旧是个俗人。
如果不是神隐国的这一切,她应该跟着萧北七去了他的封地,一家三口别提过得多自在了。
她躺在床上等了许久,都不见萧北七的踪影,按照时间推算,他也应该洗完澡回房了。
秦翘猛的起身,去了厨房。
果然发现萧北七蜷缩在灶台边取暖,想要这样将就过一夜。
她被白衣女子掠来神隐国这几日,脑子昏昏沉沉,记忆又故意被封,自然没有心思管萧北七的死活。
这几日他都睡在厨房,每日三餐才会出现,叫她用饭。
她上前推了推他,“钰哥哥,你怎么睡在这里?跟我回房。”
萧北七睡得有些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在做梦,便梦游一般,任由秦翘牵着回了房间。
虽然萧北七的性子与以前不同,但还是那个人。秦翘躺在他身边,自动朝他靠拢,整个人锁在他颈窝处。
“钰哥哥,你什么时候会醒来?”她
微微叹息一声,春季夜晚寒凉,萧北七刚刚就睡在灶台边,身子很是暖和。
她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唇角擦过他颈项,一阵酥麻感直接从脖子传遍全身,萧北七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乱动。属于女子的清香从秦翘身上传来,他心跳加速,低头看一眼靠在他颈项处的秦翘,黑暗中整张脸都红透了。
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想要挪开身下床。
秦翘却缠了上前,不仅手放在他的腰上,脚也伸了过来,正好搁在了他的敏感处,他俊脸顿时红得滴血,咽了咽口水,声音发哑,“妻、妻主?”
他以为秦翘要做点什么,心脏跳动得厉害,既期待又害怕。
然而,他等了良久,却没有等来秦翘接下来的动作。他狐疑的侧头看了秦翘一眼,这才发现秦翘早已经睡着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几次尝试离开,都被秦翘紧紧的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未免吵醒秦翘惹她生气,萧北七不敢乱动。但他真的很难受,全身热得厉害,仿佛全身发着痒,想要去搔却又不知道应该搔何处才能解了这份难耐。
他在煎熬中睡着,梦里他又听见女
子唤他钰哥哥。女子的容貌清丽,巧笑嫣然的环着他的脖子,害羞带怯的看着他。他随即低头亲了下去……梦里一片混乱。
天色渐明,萧北七是被冷醒的,他睁开双眼,梦境里的画面依旧还在脑海中盘旋着。他闭上双眼,沉静其中。因为身上觉得冷,他伸手去捞被子,却碰到柔嫩肌肤。
他手一顿,猛地睁开双眼,发现只见身上什么都没有穿,难怪觉得冷。他想起昨晚那个梦,赶紧看向身旁,发现秦翘露在外面的藕臂雪白,那颈项处还有可疑的痕迹……他吓了一跳,猛地跌下床。
“啊!”他叫了一声,赶紧捂嘴,朝床上看去。
只见秦翘微微蹙眉,慵懒的睁开双眼,见萧北七跌坐在床下还伸手去捞他。破烂的被单从她身上滑下去,露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来。
“钰哥哥,你怎么跌下床了?”秦翘依旧很累,迷迷糊糊的伸手捞了两下,没有捞到人,却感觉到萧北七已经起身,并快速的拉着被单给她盖上。
秦翘满意的‘嗯’了一声,昨晚她明明睡得好好的,也不知道萧北七发了什么疯,忽然对她又啃又咬,仿佛充满了精力一般,怎么都不够
。
她想到他被封了记忆,不应该那般才对。但昨晚情到浓时,她明明听到他唤她‘阿翘’了。秦翘意乱情迷之际,还以为萧北七什么都想起来了。
所以她眯着眼睛继续睡着,很累,不想起床。
萧北七见秦翘又继续睡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将落在床边的衣服捡起来穿上。昨晚他……原来那些都不是梦。他和妻主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
但是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他穿好衣服,回身看了一眼床上的秦翘,没有打扰她继续睡觉,出去准备早饭去了。
秦翘并没有在床上躺太久,她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了婴孩的哭声,顿时清醒了过来。她来神隐国可不是为了度假来的,她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翻身下床,她捡起地上的衣裳穿上走出了房间。
“钰哥哥,跟我走!”秦翘在厨房找到了萧北七。
萧北七正热好了昨晚剩下的鸡汤,听见秦翘这么说,他怔了怔,“去哪里?”
不知道为何,听见她唤他‘钰哥哥’,他不仅不觉得反感,还觉得十分熟悉。仿佛他真的就是她的钰哥哥一般,就好像梦中发生的那一切,他是她最爱的夫君,她是他最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