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门舜华被云瑾寒拽上马车后,也不知道被他带来了什么地方。
“云相,你到底要做什么!”
云瑾寒见着女子十分冰冷的态度,心里有些刺痛,“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到底要做什么?”
“好端端去清风馆做什么?”
南门舜华听到他质问的话,却是一脸的漠然,“我去哪难道还用得着跟云相你汇报吗?这清风馆我爱去就去,云相您的手还真是长,连这你都要管?”
听到女子十分不友好的态度,云瑾寒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即便你怪我,怪南门府也好,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你何必自甘堕落!”
南门舜华听到他这极为失望的话时,便知道云瑾寒是误会了什么。
“看来我南门舜华在云相眼里,也不过是如此。”
她不想解释什么,也觉得跟云瑾寒没有必要解释。
“若是云相无事,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见着女子生气了甩手就要离开,云瑾寒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将她拽进他的怀里,紧紧的不肯放开。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是你想的,我一定帮你做到!”
他实在是不想再如此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些真相与折磨。
虽然林渊已经提醒过他,他的保护对于失去记忆重生的阿卿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助力,反而还会适得其反,可当他看着她被众叛亲离,被所有人针对时,他真的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五年前他是没有机会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如今他都在她的身边了,还要顾忌着那些任由着她被伤害,他实在是做不到。
南门
舜华感觉到男子呼吸的急促,而她的耳朵就贴近他的胸膛,更是能听到他的心跳。
为何他的心跳的如此之快。
“阿卿,你何时才能记起我?”
听到“阿卿”二字,南门舜华猛然惊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男子推开,即便自己撞上了栏杆,也丝毫没有任何的痛意。
“我不是阿卿,云相请看清楚,我是南门舜华!不是苏卿九!”
云瑾寒听到女子几近怒吼发出来的声音,清眸里满是慌乱。
“舜华!你听我说!”
南门舜华却是呵斥着他不许前进,“若是你再过来,休怪我不客气!”
云瑾寒蓦然顿住脚步,“舜华,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我来吗?”
他们之间的种种过往,她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他如此刻意的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是为了能让她早日想起来,可都是徒劳无功。
南门舜华听到男子十分的伤痛的质问声,心口蓦然一滞,只觉得心口十分的刺痛,而脑海里也十分的肿胀。
她用尽了力气去想,可就是想不起来。
“云瑾寒,你别再来接近我了!”
南门舜华强行将心里的伤痛之感压了下去,看都不看云瑾寒一眼,奔跑着离开了。
云瑾寒望着女子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清眸里也滑落下一滴泪珠。
心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捂上胸口,只觉得喉咙甚是腥甜,下一刻一口污血便吐了出来。
初南见到再次吐血的主子,急忙上前扶起他。
“主子,您怎么又吐血了?”
云瑾寒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根本容不得他多想,已然陷入了昏迷中。
而南门舜华还未跑多
远,便觉得心口一阵强烈的刺痛,身形不稳,也口吐了一滩污血。
她这是怎么了?
不知为何,她如今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云瑾寒方才满脸伤痛的神色。
她明明不是苏卿九,他又为何要对自己那般的好,若她是苏卿九,那日为何在皇宫中国师面前,诓骗她告诉她,她梦里的那些场景不过是幻想,是她恋而不得的幻想。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她与苏卿九到底是什么关系!
待南门舜华失魂落魄的回到凤王府时,霓凤听到侍卫的通报,急忙过来看她,当她见到女子嘴角的污血时,一脸的仓皇。
“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流血?”
南门舜华甚是随意的擦了擦嘴角,将那污血给抹去了,“吐了口血而已,许是我这些天心思郁结,如今突然发泄出来,倒是畅快了许多。”
霓凤听到她如此轻松的语气,倒是松了一口气,“你自己能想通那就好了。”
“听百里荣说,你被云相带走了?”
南门舜华见着霓凤还是按捺不住的问到这件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殿下放心,既然舜华选择站在了您这一边,自然不会被人蛊惑,背弃您。”
霓凤听到她这表明忠心的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怕南门府的人会对你不利,所以才多问了几句,如今他们已然知道你在我这凤王府中,也更清楚你我已然是一条船上的人,在对付我的同时,自然不会放过你。所以你也要小心些,别让自己再受伤了。”
对于霓凤的关心,南门舜华已然没有心思去思考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了。
如今她
的心全被云瑾寒今日这一番举动给搅混了。
待南门舜华休息了一晚上后,才有心思继续处理着她接下来谋划的事。
想着她昨日刚领回来的男子,南门舜华倒是第一时间将他唤道了跟前。
当墨沉见到南门舜华那一刻时,倒是惊艳在了原地。
南门舜华见着他半日不曾出声,倒是蹙起了眉,“怎么如今你还是不肯开口吗?”
墨沉见着女子误会,急忙解释,“墨沉见过南门小姐。”
听到男子对她的称呼,南门舜华的脸色有些阴沉,“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男子听到女子漠然的语气,猛然想起前些日子里南门舜华刚被赶出了南门府,那方才他称她为南门小姐,岂不是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
“如今我已然不是南门府的小姐了。”
墨沉听到女子的话,越发的心沉,可是他却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解释。
南门舜华并不知男子心中的想法,而是提及了正事,“你可会些什么东西?”
“琴棋书画之类的,若是会骑马也不错。”
墨沉微微颔首,“这些墨沉都会。”
“这么厉害。”
听到女子有些惊讶的语气,墨沉心中暗喜,“在清风馆里这些不过是供人玩赏的东西,或许入不得小姐的眼。”
南门舜华见他如此自轻自贱的话,脸色有些阴沉。
“你要记住,如今你已然不是清风馆里供人赏乐的公子,而是凤王府凤王殿下的幕僚,若是连你自己都如此轻视自己,那试问,又凭什么得到别人的尊重?”
“记住,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你代表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名声清誉,你的背后是凤王府,你若
是出了事,自然有凤王府的人会做你的靠山,若是你丢了人,那凤王府也得跟着你一起丢人,你可明白!”
南门舜华的字字刻了男子的心里,让他头一回感受到被人重视的感觉,“墨沉一定会将小姐的话铭记在心。”
见着男子的态度,南门舜华满意的颔首。
随后,她便去找了霓凤,让她将她手底下布庄的管事叫来。
霓凤虽然不知道南门舜华如此做究竟是有何目的,但还是照做了。
南门舜华让特意让那管事的将布庄里最为流行的花色布匹带了过来供她挑选。
“如今这布庄的生意如何?”
那管事的望了一眼坐在高位上的霓凤,待她颔首后,方才回答,“已然有所亏损。”
“如今我们布庄的生意一直在受南门府的打压,以前有往来的雇主,如今都被南门府给抢走了,如今我们的生意实在是凄惨。”
南门舜华将那些花色搁置下,“若是你们只能看到这些原因,将自身的问题忽视,自然走不长远。”
那管事的听到南门舜华如此直白的训斥她,倒是有些不服。
“小姐的意思是说,我们办事不利,那想必小姐应该有更好的法子能挽救布庄的生意了?”
南门舜华斜睨了一眼那嘲讽她的管事,嗤笑道,“若是我让你的布庄盈利,你当如何?”
那管事听到南门舜华如此的口出狂言,顿时傲气了起来,“那我亲自辞去这管事之职!”
南门舜华抱着手,冷笑道,“这可是你说的,那就这么办!”
霓凤见着眼神微微眯起的女子,凤眸的眸光泛着幽光,这南门舜华的行为举止怎么如此的像苏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