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九一出宫,就急着去找霍景澜,她倒是要问问她,这云老夫人的寿宴将至,她怎么一点子消息都没有!
当苏卿九怒气冲冲赶到霍府时,却正好撞见霍景澜被她家老爷子受罚。
苏卿九还是头一回见到霍景澜那么惨的时刻。
之前也听霍景澜说过她家老爷子折磨人的手法极为阴狠,但苏卿九也猜想过,大不了就是让她顶着水盆寒冬腊月里站在院子里。
当她真正瞧见时,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霍景澜正穿着一身铠甲坐在案桌前,握着毛笔在那罚抄,在她周身摆着好几个烧的正旺的火盆,苏卿九见状,不禁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如今已然将近六月,天气已然开始热了,这么拿火盆烤着,那得流多少汗?
而且霍景澜是一个爱舞刀弄枪的人,让她在大热天里打一整天的拳都没有问题,但要她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下,罚抄笔墨,
那可真是难为死她了。
一见到苏卿九出现,霍景澜顿时哀怨的叫唤,“阿九!你倒是快救救我啊!”
苏卿九抱着手,漫不经心的坐在了她的对面,眼神直盯着她,直到将她盯得发毛。
“阿九,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我问你,云老夫人是不是要办寿宴了?”
霍景澜闻言,立马脸色就不对了,“这个......”
苏卿九却没有给她躲闪的机会,直击要害,“为什么不告诉我!”
霍景澜见苏卿九那皱起的眉头,便知道她生气了,“瑾寒他特意叮嘱过,不让我告诉你的,我也没有办法啊。”
苏卿九听着霍景澜的解释,勾起一抹冷笑,“他说什么你就听,霍景澜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苏卿九当做你做好的朋友!”
见苏卿九真的生气,霍景澜顿时急了,“阿九,你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啊!”
苏卿九听着又是为她好的这一句话,唇边的笑越发的深邃,看得霍景澜背脊一阵发凉。
“阿九,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怕!”
苏卿九顿时讥讽轻笑,“还有什么是你霍大将军会怕的事?”
“阿九,瑾寒他就是熟知你的性子,若是你知道了云老夫人的寿宴,定是会去,而云老夫人也定是会借此为难你,他也是想保护你!”
云瑾寒每次都说要保护她,可他从未问过,她到底要不要这种保护!
见着苏卿九沉思了片刻,就要转身离开,霍景澜急忙唤住了她,“阿九,你要去哪!”
“你放心好了,我才没有那闲工夫找云瑾寒算账!”
既然他什么都不告诉她,那她也用不着上杆子去操闲心!
“那我这怎么办?这罚抄实在是太痛苦了,你救救我吧!阿九!”
苏卿九却是连头也不回,抱着手冷哼道,“帮云瑾寒一起瞒我也就算
了,竟然还有脸让我帮你!若我是你家老爷子,就再给你多罚几百遍!抄不完不许睡觉!”
霍景澜一阵哀嚎,眼睁睁的看着苏卿九从她的全世界路过。
早知道她就不帮着云瑾寒瞒她了,真是追悔莫及啊!他奈奈的这书也太难抄了!
苏卿九刚从霍景澜的院子里出来,就正好撞见她家老爷子,不得不说,这霍老将军虽然年过半百,但这身上的气魄与架势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
苏卿九退后一步,恭敬的行礼,“卿九拜见霍老将军。”
霍鸣(霍老将军)见着埋首恭敬的女子,浓眉深深的锁着。
“你就是苏卿九。”
苏卿九微微抬眸,微微颔首,还不得再说话,就听到霍鸣极为厌恶的一声冷哼。
“原来就是你这么个女娃娃,将我儿与云家那小子的婚事搅了个稀巴烂!”
苏卿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这霍老将军不会今
日跟她算账吧,想着霍景澜那个惨样,苏卿九就赶紧动脑子想办法。
“真不明白云瑾寒那臭小子眼睛怎么长的,竟然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娃娃,站在风口里,怕是风一吹就刮跑了,能顶什么用!”
苏卿九真是难为他老人家说她痩。
“霍老将军您别看卿九长的瘦弱,但实力可不弱的!”
霍鸣见着丝毫不认生,也不畏惧他,上来直接反驳他的苏卿九,倒是有些意外。
“呦,实力不弱?你莫不是在开本将军的玩笑?”
苏卿九急忙摆手,直起腰板,挺起胸膛,直视着霍老将军,“若是老将军不信,那不妨试试卿九的身手如何。”
霍老将军见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女娃,顿时来了兴趣,“行!试试就试试,但回头受伤了,可直嗷嗷的哭啊!”
苏卿九甚是干脆利落的摆了摆手,朝着霍老将军扣拳,“瞧好吧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