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巴水仙曾经祸害过她不少,甚至给她造成过非常大的麻烦。
她的心里也没有简单的对她释怀。
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还是心里止不住地有些同情,她知道老猎户不是好东西,但却没想到他会如此这般不是人。
眼见着交骆以泽上去正面交锋,只能让矛盾越来越激化。再说他们都不是老猎户的对手,老猎户常年打猎,虽然年纪大了,但却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向对付他不能硬来,自然要智取。
她沉思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上去。此时的骆以泽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来吧……”凌小晴站起身来,将骆以泽往后拉,自己挡在前头。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凌小晴蹲下身来,轻轻的将满身血迹的巴水仙扶起来,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最终只能叹口气,说句实话,她觉得这一切都不过是巴水仙咎由自取的。
等到凌小晴将巴水仙带去一个离老猎户相对较远的地方,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见老猎户还要再次靠近,骆以泽似乎感应到了一般,眼疾手快的挡在他的面前。
两只手臂伸出之后,老猎户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站
在原地。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您说什么呢,我们不过是来瞧瞧娘,什么都没发生。”凌小晴扯了扯嘴角,虽然睁眼说瞎话的感觉不太好,可这也是唯一能稳住老猎户的办法了。
果然,瞧着凌小晴这般的识时务,他满意极了,点点头道,“这倒是,你娘也想你们了,前几日还念叨你们呢,你快瞧瞧吧。”说着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骆以泽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却被凌小晴拦住了。
“小晴!”
“不可,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这时候的巴水仙已经迷迷糊糊了,凌小晴翻开他的眼皮一看,只见的眼球眼白都在往上翻。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们再晚来半天,可能就要撑不住。
幸好凌小晴临走之前特意带了个小样,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她从琵琶袖里掏出了些消毒的草药,再配上一些活血化瘀的绷带,这样一番缠绕之后,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儿应该就会醒过来。”
凌小晴察觉到了骆以泽的目光,耐心的解释道。
他也不多说话,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等了大概有小半炷香的时间,巴水仙
手指抽动了一下,终于睁开眼回过神来。
“……您醒了啊。”那个称呼卡在喉头,怎么说都说不出口。
巴水仙看到她脸色有些惊喜,忍了许久的泪花就这么流了下来。
“幸好你们还是来了,我还以为……”
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想起了自己的种种作为,更加觉得对不起。
凌小晴到底也有些心软,叹了口气:“您说什么呢……”
心里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先和稀泥。
也许是因为受了委屈,总之巴水仙的态度,难得的软了许多。
凌小晴叹了口气,这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快说了吧。”
巴水仙往周围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狰狞了许多,她咬牙切齿得说道。
“他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出去赌钱,把家里的不少钱都偷光了,被我发现了之后反倒不承认,还反咬我一口,说是我拿的钱。”
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样子,凌小晴心中微动,抬头看向了骆以泽。
老猎户得为人她早就看明白了,可是那时候为了给巴水仙一个教训,她并没有明说,再说就算她说了,巴水仙也不一定会
听,现在她当初预料得都发生了,可是她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滋味。
巴水仙自顾自的往下说:“后来他没钱了,就找我来要钱。我当然是不能给他的。”
“然后他就打你了?”
骆以泽的声音中带着些隐隐约约的怒气,要不是凌小晴在身旁,恐怕就要发怒了。
巴水仙无奈,只得点点头,毕竟这是事实。
“真不是个东西!”
还没有等骆以泽开口,凌小晴首先骂出了声。
“我当然不能忍,就和他把事情闹大了,结果他丢了面子就开始打人,要不是我瞧着不对劲,让人去找你们,恐怕等你们回来,我巴水仙就是一口棺材抬了去。”
这一次,就连凌小晴自己也忍不住。
不光是为了巴水仙,哪怕是一个普通和他无关的人,她也看不下去。
骆以泽猛然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他浑身散发着冷意,明显是怒极了,凌小晴眼瞧着事情不对劲,连忙走出去将他拉住。
“你去干什么?”
只见骆以泽冷冷的说道,“我去杀了那个畜生。”他的脸上满是隐忍的怒气,像一只狮子,只有将猎物嘶哑才能熄灭他的怒火。
凌小晴叹了一口气,对上他的眼睛
,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她却知道他能够感受的到。
“你能打的过他吗?若是打不过,你让我们娘两怎么办?”
“我——”
“你放心,我们自有办法!”
凌小晴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只是等待一个机会。
夜深了,就连淡淡的月光都难以透过木屋,一片黑漆漆的景象。
老猎户房间里传来深沉的打鼾声,凌小晴拉着骆以泽进到了他的房里。
果然已经睡得像是个死猪一样。
其实今天晚上,她故意给他的饭食里面下了***。用量还不小,恐怕得过两天才能醒过来。
骆以泽得知了她的计划之后,早就摩拳擦掌了。
两个人一起将他套进了一个麻袋中,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拖到了门口。
早就有人在门口接应。
马车上的车夫下来,因为是凌小晴曾经的病人,所以对他格外的恭敬。
“大夫,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吧。”
“喏,这袋垃圾我家实在是没有用了,你给我丢到后山的水池里吧。”
凌小晴指了指麻袋,那人几乎是没有的任何的迟疑,就这么按着她的要求办了。
车夫看着逐渐往下沉的麻袋,衬着渐渐暗淡的月色,赶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