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总要有人去解决”惊棠自然知道青雉的心中在想什么,所以这个时候也就顺势同她解释一二。
并且惊棠还微微侧眸,看了下夏饮羽继续说道“比起这夏小侯爷,我到底年长一些月份,虽然他与我二人在这帝都之中都是那种娇生惯养之人,但是对比起在夏家的众星捧月,我到底经历了多一些,所以这个时候由我下去探查一番,于情于理,理所应当”。
他这一番话最后所说的那四个字,听起来似乎好像云淡风轻,但是却包含了诸多深意。
虽然他和夏饮羽二人看起来都好像是二世祖一般,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夏饮羽又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人。
他夏饮羽生在夏家,就好似那被万般宠爱的金丝雀一般,平日里半点苦未曾吃得,所有人都顺着他的意,家中之人对他那是真心实意的好。
而惊棠却与他不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惊棠好像也和夏饮羽过着一样养尊处优生活,就是没有母亲的疼爱罢了,但,在这暗地里面自己吃的苦,若不是身在其中的人,又怎么能够了解?
此时此刻,惊棠之所以说这番话,无非是在告诉青雉,他们二人之中,他经历的多一些,属于兄长一般的人物,所以出现任何危险情况
,也应该有自己先去承担,也算是替夏饮羽摆了一个台阶,不要让青雉误会于他。
只是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时间来想这个问题,所以青雉便直接跳过了他的这句话,随即认真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也应该交给专门负责宫安危的监守司,夏遗灰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匹敌的存在,就连他进入这水中,迄今为止都没有任何的声响,你觉得你一个在皇室之中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人,进入这水中,走能有什么结果?”。
“公主殿下此话差矣,这个惊棠还真的不娇生惯养,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夏饮羽眼见着青雉冷静分析的模样,虽然心里也不想打扰对方,但是还是忍不住插嘴了一句。
虽然刚刚那一本正经说话的模样,也是他夏饮羽,不过这个时候,像是一个打小报告的学生一样的人,也同是他夏饮羽。
要知道,他可是一个正经不过片刻的活宝。
“扑通!”就在他们三个各抒己见,在想着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个情况之时,原本平静的湖面之中,突然间炸开了一个水花,惊起一池涟漪不说,还飞溅了他们一裙摆的水渍。
惊棠毕竟不是一般人,在水中溅起水花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下意识的立马起身,率先将夏
饮羽同青雉往自己身后护去,毕竟这个夏饮羽到底几斤几两,没有人比惊棠心里更清楚,虽然青雉公主到底是习武之人,但是她说白了,还是一个女儿身,在这种危难面前,惊棠自然是要挺身而出。
反正这帝都之中也知道,惊棠幼年之时曾经一心沉迷江湖武功,甚至还被诓骗过拜过某位师傅,所以身上也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算是这个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危险,他能够与之应对一二,也算是不会引起别人的猜忌。
“我觉得你们这个时候最好还是烫一壶茶,坐在旁边的石桌上面,好好的商量,毕竟站在这里也挺累的”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常岁,而且她语气冷淡的调侃着众人之时,自身也已经出水上岸。
因为浑身上下已经湿透,再加上长发披在身后,那一身素白的里衣衬托着她被冻得清白的皮肤,再加上常岁原本肤色就较常人而白的好似初雪,所以这个时候乍一看倒还挺吓人的。
就譬如说青雉和夏饮羽,这个时候都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以为这水中出现了水女鬼一般。
只是要仔细端想起来的话,就是这个时候,和那被淹死的水鬼,好似还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黑色的长发尽数像是海草一般垂在自己
的身上,伴随着水滴,仿若绸缎,那一双原本就眼神深邃,恍如两颗宝石一般镶嵌在她远山眉之下的剪水双瞳,这个时候好像也因为这池塘之中冷水的刺激,而略微有些泛红,再配上青灰色的皮肤,冻得毫无血色的双唇……
这个画面,还是非常的具有想象空间的。
不过因为里衣已经被水浸透的原因,所以此时此刻全部紧紧贴在常岁的身上,夏饮羽就算再没有脑子,但是说到底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这个时候自然是别过去了目光,并且还来了一句“快些把衣服穿上吧,这实在是太冷了,本来你们女孩子家家的身体就比较虚弱,经过这一冻若是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这句关心自己的话,听得常岁心里面猛然间一暖,毕竟她这一辈子,哦不,迄今为止好像可以算作两辈子,虽然被许多人关心过,但是像夏饮羽这般心里面不带有任何杂念的话,她真的是很少听到。
不过因为这句话感动的话,那么常岁的感动也太过廉价了一些,毕竟这个时候,惊棠的举动都没有感动到她。
只见常岁刚刚上岸,准备一把拿起自己衣物的时候,也就是在夏饮羽别过头的那一瞬间,惊棠已经率先褪去了自己的那件黑色锦袍
,盖在了就是的身上,一边算是遮盖了常岁的躯体,一边也算是在替她擦拭身上的水渍,毕竟那衣服紧贴在身上,将她的曲线包裹的展露无疑。……,这要是给别人看见了,常岁作为一个女儿家家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了体统。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落在了一旁青雉的眼中,倒是突然间让她好像被燃烧起来了八卦之魂一般。
因为姑娘之间他们本来就“心意相通”,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也只有她们才能够看的出来,就譬如说他们两个的此番举动吧,夏饮羽的举动,那是在情理之中出于尊敬,并且还关心对方,就好似朋友一般。
但是这个惊棠却不一样,按理说他大家出身的他,更明白这种礼义廉耻,见到姑娘如此失态之时,第一反应,应该是别开眼睛,就算是要递给对方衣服,也不应直视人家才对。
毕竟俗话说得好,非礼勿视,官宦人家尚且有欺男霸女之事发生,但是帝王之家却很在乎道德颜面,因此这种事情本不该发生。
但是从常岁刚刚出水的那一刻开始,惊棠的目光别没有离开过常岁,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心仪的女子落水之后,他自然是要先上去关心体恤似的。
可是事实上,惊棠却注意到了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