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收下就是！”慕云歌无奈，忍不住苦笑，“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我交了一个比我还倔的朋友！子期，你且休息吧，我明日再来。”
事已至此，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百里倾华等三人便告辞出了胥家。不等百里倾华开口，慕云歌便吁出一口气：“搭个顺风车可以吗？”
百里倾华脚步一顿：“可以。一三七”
慕云歌点头，强忍浑身的疼痛爬了上去，苦笑一声问道：“身法比之前两次，是不是又难看了许多？”
“没有。”百里倾华摇头，随后上了车，“你方才
的动作与身法无关，别侮辱了这两个字。不过你虽无内力，用暗器的手法倒是不错，出手稳准狠，直取要害。”
慕云歌一怔，苦笑：“玉皇叔真会说话。”
马车缓缓启动，百里倾华盯着慕云歌戴着面具的脸，突然开口：“你怎知柳如眉腹中的胎儿左手有缺陷？”
慕云歌微一抿唇，淡然开口：“云歌只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柳如眉做了亏心事，自然会有报应……”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百里倾华唇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笑，目光锐利如刀锋，“若所有做了坏事的人
都有报应，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逍遥法外的该死之人？说，究竟怎么回事？”
慕云歌情知此事根本无法解释，干脆耍赖：“云歌不说又如何？玉皇叔是否要严刑逼供？”
百里倾华盯着她碧潭般的眼眸，许久之后突然移开了视线，神情漠然：“不说算了，本是你的秘密。那么本王问你，你这面具从何而来？”
慕云歌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摇头说道：“玉皇叔恕罪，云歌也不能说。”
百里倾华唇角一挑：“为什么？”
“因为云歌就算说了，玉皇叔也未必相信。”似乎生
怕被这个优雅到极点的男子扰乱了心智，慕云歌同样扭开了头。
“本王信你。”百里倾华点头，“说，是谁？”
慕云歌略一迟疑：“冥门主。”
“君无言？”不愧是玉皇叔，如此有爆炸效果的话听在耳中，他居然面不改色。
“是。”慕云歌点头，“云歌貌丑，白纱遮面太不方便，便向君门主讨了这面具。”
百里倾华点头，眸子里闪烁着含义不明的光芒：“之前擎霄也问过你面具从何而来，你为何不告诉他？”
“他若知道，必定会问云歌与君门主是什么关系、云
歌与君门主为何有所牵扯之类俗不可耐的问题。”慕云歌冷笑，“既然如此，不如不说。”
百里倾华轻轻拂了拂衣袖，优雅如春风：“那你又告诉本王？”
慕云歌暗中叹了口气：“那不同，玉皇叔并非俗人。”
百里倾华一怔，眸子清冷：“慕云歌，你不止医术高明，恭维人的本事也够到家！”
听得出他语含讽刺，慕云歌挑唇冷笑：“云歌从来不恭维任何人。”
“只恭维本王？”百里倾华眸子一转，盯着慕云歌的眼眸，“为什么？因为本王喜欢溜须拍马，阿谀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