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喝听着对方施舍的话语,真的是忍不住了,抓着兽皮围着自己,朝巫女走去。
巫女瞧着阿喝朝自己走来,心中狂喜,来了来了。
哇,山洞里看不清阿喝的脸,可想想平时看到他的脸,呀呀呀,好好看,好好看啊啊啊!
月光正好照射进来一束弱光,兴奋的巫女瞪大双眸,看到阿喝族长站到了自己面前。
哎,那块兽皮真讨厌,干嘛要挡着,挡着我都看不到了。
这样想着,巫女就朝阿喝的兽皮伸手,兴奋不已:“我看看!”
阿喝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手一伸,抓着她的手臂,把她给拖出山洞:“再让我看到你,我现在就把你扔出野外去。”
怕她不信,阿喝手掐在巫女脖子上:“阿瑟可是巫女,她比你强大,你觉得你比得过她?”
巫女一直这么嚣张,仗着的就是自己巫女身份,现在听阿喝这样说,她害怕了。
如果阿瑟代替她做了天使部落的巫女,那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刚才有多兴奋,此时就有多害怕,可她还是为自己争取一下活着的希望:“可她不是我们部落的族人?”
那阿瑟就没权利做我们天使部落的巫女。
阿喝讥讽冷笑:“我投靠她的部落,成为她们部落的族人,她不就是我们的巫女了?”
巫女震住了,也对哦!
阿喝虽然恨巫女碰了阿都,但他不是嗜血的人,若是因为这样就杀了巫女,那他和骗术又有什么区别。
他松手,再次警告巫女:“别再靠近!”
巫女哪里敢靠近,她的身份都快保不住了,她哪里还有心情去想阿喝的身体。
没有了身份,她就和其他的雌性一样,是要被别的雄性扛来扛去的。
她当巫女是她选雄性,不是巫女就是她被雄性选,还不能反抗拒绝,这种落差让她受不了。
她想着以后的苦处,感觉刚才的大雨,此时都变成了冰块,冻的她直哆嗦。
真是越想越难过,难过的眼泪啪啪直掉,腿软的起不来,只得在地上爬。
一圈一圈的爬,听到洞里阿喝对阿都说:“阿瑟教阿头做了一个棺材。”
“那是什么?”阿都好奇的不得了。
阿喝声音轻轻的:“活人住山洞,死人住棺材。咱们住到棺材里,埋到地底下就不怕被虫子咬。”
阿都恍然大悟:“那真是太好了。”
阿喝声音还有点偏少年音,压抑时又带着成年人的性感:“对,我跟阿瑟说,让她帮我做一个大棺材,里面雕刻你喜欢的各种各样的花朵……”
“到时,我死了先住进去,再等你来,好不好?”
阿都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反而多了一抹心疼:“好!”
巫女听到这里,带着冰块爬走了,没有爬回自己的山洞,而是爬到耻仇祭祀的山洞里。(因为系统老是把耻尤祭祀识别成蚩尤祭祀,现在改成耻仇祭祀)
耻仇祭祀盘腿坐在地上,眼前放着一碗水,她正盯着水看。
巫女爬出进去后,坐好,膝盖上早已青紫红通一片,可她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朝耻仇祭祀哭道:“祭祀,以后我们怎么办?阿喝族长说要投靠青龙部落去。”
耻仇祭祀猛的抬头,惊愕道:“什么?你说什么?”
巫女抹着眼泪,和着她脸上的鼻血,糊成一团,让她面容恶心又扭曲:“阿喝族长说,他不要我这个巫女了,他要阿瑟当他的巫女,他要去投靠青龙部落。”
巫女不敢哭太大声,怕被阿喝听到,然后把她扔到野外去吃野兽吃掉:“他现在是族长,他要去青龙部落,那是一定要把族人们带去的。”
“我虽然只认识一种草药,可是我也知道,咱们俩个人碰了他的阿都,他是一定一定不会带我们去青龙部落的。”
“到那时候,咱们怎么办?”
“我们两个人怎么打猎?不打猎没有烤肉吃,我们是会饿死的。”
越说越想,越想越怕,越怕越委屈,巫女的眼泪就停不下来。
耻仇祭祀抬手就把眼前石碗打翻,碗里的水涓涓而流,滴进黑暗的地里,巫女的哭声戛然布止。
巫女赶紧爬走:“我累了,我回我山洞睡觉。”
待到巫女爬走后,耻仇祭祀笑了,笑的如一朵食人花:“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我还以为你们的底气来自哪里,原来是想要投靠另一个部落?”
她把打翻的石碗扶好:“一个部落只能有一个祭祀,我若是想要活,就得砍掉一只手,一只耳,不能再和天神通话,才能去青龙部落!”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好似在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在说给天神听:“我废劲那么多力气,让自己变的年轻,通神能力强,可不是为了最后要砍手臂割耳朵!”
哪怕是在黑暗中,耻仇祭祀的笑容,也让人不寒而栗:“你若是非要去青龙部落,那就别怪我要你死!”
哪怕天使部落是个小部落,只要她是祭祀,那她就是高高在上,年轻漂亮,说一不二,连族长都不会拒绝她的祭祀。
可若是去别的部落,她就是一个少了一只手的普通废物,那时候,她的年轻,她的美貌都没有了。
她需要从雄性身上榨取的通神能力也没了,那种生活不如杀了她。
所以,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可她一个在这里,没有族人的保护,就是废物一个,如何能吃到烤肉,如何能抵抗野兽?
所以,阿喝想要带天使部落的族人投靠青龙部落这件事,万万不可以。
就连那个叫阿瑟的雌性,也休想活着出天使部落,她身上的味道是天神最喜欢的,若是把她献给天神,天神一定会很高兴吧?
耻仇祭祀笑的阴冷癫狂,她咬破食指,把血滴在石碗里,嘴里念念有词。
一切都在黑暗中,一切都是安静的。
突然,一道野兽怒吼咆哮声,强大到把整个天使部落的族人们都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