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牛部落的族人们,在青龙部落门口,短短一柴火的时间内,就刷新了他们所有的认知。
此时听到夜风族长这番话,都不再抗拒,认真的听着。
夜风双眸如黑夜中的勾子,勾的你直拎拎的不敢有二话。
“第一条,族人间必须好好相处,可以打闹玩耍,但不可以闹出人命!”
“第二条,若是其他部落攻打自己部落,所有雄性参战,保护娃崽雌性老人先行撤退!”
“第三条,在没有食物的前提下,优先让娃崽老人雌性们先吃,最后才是雄性!”
“第四条,但凡是背叛青龙部落的族人们,一律全部逐出。”
“第五条,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必须服从族长的一切,不得有抗拒。否则,逐出部落!”
最后一条,是萧瑟和他说过之后,夜风加上去的。
特别是此时来投靠青龙部落的毛牛部落,更加得让他们知晓,一切都是他夜风族长说了算。
若是不听话的,直接逐出部落,没有二话可说。
他们青龙部落不缺吃不缺喝,若是毛牛部落不来投靠他们,他们会更加美滋滋的渡过一个风雪天,何必要分食物给他们。
既然要分食物给他们,就得遵守他们的规距,唯夜风族长最大。
青龙部落的族人们,对于夜风和阿瑟的话,早已习惯听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特别是萧瑟,在听到最后一条时笑了,夜风他这样做是对的。
所谓无规距不成方圆,没有带头羊,再好的部落,也终将是一盘散沙,最后走向灭亡之路。
毛牛部落的族人们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点头:“好,我们会听夜风族长的。”
大牛族长带他们来,就是来投靠夜风的,自然是要听从夜风的话,并未觉得没什么,当即应了:“我们都听夜风族长的。”
阿力倒是想反对,可是刚才被打的那一顿,现在身上还疼着呢,还不如先装的乖巧一点,先进部落吃点食物再说:“行,听你夜风族长的。”
夜风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阿瑟的话就是我夜风的话,听阿瑟的话,就是听我夜风的话。”
毛牛部落的族人们,此时已明白,听夜风族长的话就对了,其也的一切,什么都别问,齐齐点头说好。
毛牛部落的雌性们,都很羡慕这个叫阿瑟的雌性,能被雄性这样子护着,真的是她们最渴望的。
事情已走到这个地步,雄性们自也不会再拒绝,都点头同意了这句话。
玉树临风的夜风,双手背后:“很好。现在,所有雌性娃崽老人进部落。所有雄性全部待在这里,直到夜幕来临。”
阿力第一个跳出来:“为什么她们能进,我们不能进?”
夜风双眸幽深如海,声音含冰带雪:“你要违背族长的话?”
阿力心虚狡辩:“我没有说不听族长的话,我就是……”
“那就好好待在外面。”夜风眸如冰,音如刀。
阿力还想要再说两句,可看着夜风如刀般的眸子,嘴里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乖乖的闭嘴,心中却愤恨不平。
凭什么不让他进去。
毛牛部落的雌性们,在笑容满面萧瑟的带领下,进入部落。
她们忐忑不已,又好奇的打量着带路的萧瑟。
萧瑟感觉身后十几道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微笑着回头望向她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雌性立即把目光,自萧瑟身上扯下来,迅速低头。
阿茶凑到萧瑟耳边,压低声音,疑惑道:“她们一直盯着你看什么?”
萧瑟抬手扯了一下身上的兽皮衣,小声道:“她们在看我的兽皮衣裤。”
阿茶恍然大悟:“哦,这样啊。别说她们第一次见要这个表情,就是我们族人第一次见,不也是恨不得把眼珠子盯在你身上?”
青龙部落的族人们,在见识过阿瑟的帮助后,突然看到她身上的兽皮衣裤,都狠狠的惊艳了一大把,更何况是什么都不懂的毛牛部落的雌性们,当然是更加惊艳。
只是,她们胆子小,又初次来到,自然是要小心翼翼的不敢多问。
雌性们进入围墙里后,看着井井有条的青龙部落部落时,就把萧瑟身上的兽皮衣裤的疑惑藏于惊骇不已的心里,张大嘴看着这个如天上一般的部落。
空地上的大棚下遮着阴,有几个老人正做着事,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
所有雌性们都惊的张大嘴,其中一个雌性更是惊骇出声:“你们居然还有活着的老人?”
萧瑟微拧眉,偏头朝她望去,她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毛牛部落的老人们,都已经饿死了。
所以,她们看到青龙部落的老人们,才会这么惊讶。
“那人断了一条腿!”阿却自她们面前走过时,雌性们惊叫出声,瞳孔瞪圆,满眼不可置信。
腼腆的阿却,听到这句话,吓的缩了一下肩膀,眼角余光看到阿瑟的笑容,他又挺直背,自雌性们面前,淡定走过。
这些都是外人,而他已经是青龙部落的族人,他为什么要害怕她们看到自己的不好。
他就该如阿瑟说的那般,抬头挺胸做个好雄性!
雌性们见着阿却抬头挺胸,面露笑容,郑定自若的样子,都惊的张大嘴,却一个字也没发出来。
阿却走到大棚子时坐下,继续编斗笠。
此时,毛牛部落的雌性们,又看到几个残瘸的族人,在空地上来回的走动。
他们没有瘦骨嶙峋,没有悲伤不已,反而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雌性们惊愕的眼角发红,现在这种场面,她们曾经幻想过,可部落里却没有这种事发生。
一雌性流了泪,不停的喃着:“他断了一条腿,然后就被扔掉了,他死了!”
“这里断手断脚的人都可以活着,我们的族人为什么却不能回到部落,还得把他赶出去?”
“我实在是痛心啊,我的阿耶,他就是打猎没了一条腿,然后被他们给抛弃在荒野,被野兽死掉的。”
“为什么?明明都可以,可最后却都不可以。”
萧瑟看着哭泣的雌性们,没有出声,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