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毒蛇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不停向外吐着信子,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陈霄,看得人头皮发麻。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霄一点不怵,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沙德西。
“冒犯使者,亵渎真神,你们,必须死在这里。”
沙德西想的很明白,既然无法解决问题,就解决揭露问题的人。
沙哑的嗓音带着森然杀气,比毒蛇更让人恐惧。
“你这老头儿好不讲理,我们什么时候亵渎真神了,是你让我师父说的。”
田甜见到这么多蛇,密布四周,心中犯怵。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惧,嗯,如果声音再稳一些就更不容易让人发现了。
“哼,神域遗迹出现动荡,也是你们搞的鬼吧?把钥匙乖乖交出来,留你们全尸。”
沙德西知道陈霄有超凡力量在身,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占有地理优势,还无法留住这两个人。
陈霄眼睛微眯:“钥匙?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老头儿所谓信仰,这样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完全虔诚,还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
沙德西并未解释,冷哼一声道:“交,还是不交?”
丝丝……
似乎是
为了帮助沙德西增强威势,密密麻麻的毒蛇扭曲盘旋,发出丝丝恐怖声音,往两人迅速逼来。
“师父,怎么办?”
陈霄玩味的笑道:“你害怕了?”
“哼!才没有。”
田甜强忍发白的脸色,嘴硬道。
陈霄手中惊尘掠起一片清幽的剑光,驱散田甜的恐惧,淡淡的对沙德西道:“你已脱离普通人范畴,我本不该与你好言相商。
但看你年纪大了,又因为自身信仰而冒犯,不欲追究你的无礼。既然你执意送死,那我也勉为其难的收下你性命吧。”
“哈哈哈……在神域遗迹中,我的神力遍及整个空间,你真以为凭一点拳脚功夫,就能为所欲为?”
如果在之前,沙德西或许还忌惮陈霄的手段。
而现在,沙德西通过神域中的某种方式,在这神域中建立了某种神秘的精神力场,心中大定,胜券在握。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如何能跟操纵整个神域遗迹的自己相斗?
“这些精神域场,就是你所谓的神力空间?”
陈霄眼皮微微抬起,语气略带不屑。
“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在现在的神域中,我有无穷无尽的使者可以召唤,有千万
机关任我操纵,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又能如何?你敢擅闯神域,冒犯真神,盗取钥匙,我让你插翅难逃!”
沙德西蛇杖挥动,黑袍飘逸狂舞,无风自动,神秘莫测,宛如为远古真神代言的诡异巫师。
咔咔咔……
陈霄的身后左右,甬道轰隆隆不断变化,转瞬间,细长狭小的甬道两旁,调转出无数箭头,头顶上尖刀密布,只等沙德西一声令下,便能从四面八方飞下,把两人变成刺猬。
“呵呵,不得不说,你的祖先,在设计机关巧术上面,还是有可取之处嘛。”
陈霄拍了拍身边瑟瑟发抖的田甜,脸色依旧镇定从容。
仿佛眼前的这些随时都要起飞的刀箭,不存在一般。
“那是当然!”
陈霄的夸奖刺激到了沙德西的爽点,骄傲之色爬满老脸:“我古楼兰先贤,费劲千辛万苦,打造各处地宫,便是要将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蠢货,永远埋葬于此,陪伴他们。
你们所谓的中原大地,永远也不可能有这么伟大犀利而恐怖的奇迹!”
沙德西极为自傲,身上的黑袍激动得不断翻飞。
“呵呵,小国寡民,坐井观天。”
陈霄微微摇头,
脸上的不屑更加浓郁。
“你说什么!”
“中原大地,人杰地灵,你的想法太可笑了。因为其受圣人教诲,知道什么叫‘行己有耻,君子不器’的道理。”
陈霄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个蛮夷后裔,普及一下泱泱大国的璀璨文明。
“什么意思啊师父?”
“意思是,凡认为可耻的事情,必不会去做。中原大地受圣人教诲,仁义天下,根本不耻于修建这种形而上的东西。”
“哈哈哈……可笑可笑,大言不惭!那你们这些人还对神域趋之若鹜。”
沙德西脸色充满了讽刺。
“我成道前,游历各处,曾遇见过一位真正的能工巧匠,属实是一位能以器证道的大才。我与他坐而论道,谈论三天三夜。其思维之奥妙,想法之雄奇,让我叹为观止。
我见他的创造,几近于道。我破解他的机关秘术,耗尽心力,足足用了三日方解。这个人,姓墨!”
田甜怔悚无语,听师父的口气,对这个姓墨的人推崇备至。
“三天,真是难为你了。在我们的神域地宫中,别说三天,我会让你三年,三百年,乃至万万年,永世沉沦!”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
陈霄嘴角挂着淡漠的笑容,微微摇头。
“别废话,死吧!”
沙德西立刻就要驱动机关与毒蛇,将两人永远埋葬。
“而你的这里,一秒就够了。”
说罢,陈霄苍龙之眸出现,对着虚空中莫名的一点,屈指探出。
元气指劲倏然飞出,只听空气中传来啵地一声轻响,继而再无声息。
沙德西手杖还在空中飞舞,大声喝道:“死!”
说罢,一指地面的毒蛇。
而那些毒蛇纹丝未动,还是丝丝的朝陈霄喷吐信子。
沙德西的手杖停留在空中,模样有些尴尬。
怎么回事?这些小东西为什么不听指挥了?
“杀啊!”
沙德西急运自己的精神,又是一声大喝出声。
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那些毒蛇跟摆设一样,除了吐信,别无动作。
田甜的模样变得有些古怪,这老头神叨叨了半天,又是神域又是遗迹的吹嘘了好大功夫,怎么临到头发难了,雷声大雨点小,不对,是雨点都没有。
“不用白费劲了,你所谓的神力空间,不过是些稀薄的精神域场,弹指可破,不值一晒。”
陈霄也不急着进攻,静静等待这沙德西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