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之人可找到了?”
温黎居高临下地斜睨了周良伟一眼,语气冰冷,杀机尽显。
“下药之人找到了,但是···”
沉鸢一顿,往温知月的方向看去,犹豫着要不要在公堂之上说出凶手的名字。
“你不用顾忌我,有什么话就说吧。”
许是看出了沉鸢的疑虑,温知月往前迈了一步,叫她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事实情。
“是,属下查到下毒之人乃是温郡主身边的丫鬟小姚。”
小姚是和秋菊同一批进入城主府伺候的,俩人之前一直在温知月的院子里,后来秋菊随着松香一起被派去二小姐的院子里服侍,她俩就很少再见面了。
根据月清阁的侍卫描述,小姚和秋菊最后一次见面发生了不小的争吵,之后秋菊就回了月清阁,直到在房里被沉鸢发现时,她就已经中毒身亡。
“去将小姚带来。”
温知月觉得秋菊死得实在蹊跷,她们两个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小姚要狠心给秋菊下毒?
“阿姐,我先回府查探一下秋菊的毒势,这里就交给你了。”
温黎心里也是有疑问的,事关两条人命,她绝对不能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这件事有温知月盯着,温黎便放心地和萧誉回了城主府。
此时莫柒柒和昭玄两人为她守住了月清阁,秋菊的死相极为骇人,嘴唇乌黑发紫,并伴随着七窍流血的症状。
而且她的体内似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地吸食着她的血液,等温黎萧誉二人赶到时,秋菊浑身干枯得只剩下了皮包骨头,血肉都被吃抹干净了。
“温黎你快瞧瞧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刚才她的尸体还好好的,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人就成干尸了。”
莫柒柒赶紧拉着温黎去瞧,昭玄在一旁猜测会不会又是煞气作祟?
“的确是煞气,而且是五煞中最厉害的血煞。”
查探完秋菊的尸身后,温黎紧锁着眉头,得出这样的结论。
只要离云城一出事,就必定是煞气作祟。
到底是谁在背后炼制着煞气,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萧誉,你之前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温黎转身对上了萧誉的视线,她想问的是萧誉之前消失了好几次,处理的事情是不是和煞气有关。
“没有。”萧誉摇了摇头,沉声道:“本王此前下山去处理了妖族的一些琐事,在山下并未发现煞气的痕迹。”
这就说明煞气只出现在了离云城境内,或许他们的目的是想要攻占离云城?
“不管对方有什么样的计谋,我们都要提前计划,为抵御煞气和妖祟做好准备。”
温黎大体上能够判断出小姚身上也必定携带着煞气。
对方控制了周良伟和秋菊来陷害她,到底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还是要趁机除掉她?
“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是冲着你来的,本王会派夭霖去查清这件事的原委,这段时间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了。”
萧誉站在温黎身后,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给她一些鼓励和安慰。
她现在的确不应该这样冒进,她越是想要揪出幕后之人,那人就会越藏越深,甚至还会通过残害她身边之人的方式,来警告她。
“看来是我害死了秋菊。”
温黎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眼底是无尽的内疚与惋惜。
她现在不方便再出面了,于是便拜托莫柒柒和昭玄将这个消息带给温知月,然后秉公处理周良伟。
不知从什么时候,温黎的使命就从给锦姑姑报仇,变成了拯救月族和守护离云城的子民。
她活的前八世,几乎每一世都用在了修炼上面,为她如今的灵力和悟性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一世突然压在她身上的担子太多了,她无法摆脱月族和离云城的重担,不能像上一世那样简单地做着杀人和救人的工作。
“萧誉,我好像不适合待在这里。”
处理完秋菊的后事,温黎突然感觉有些累了,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她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整个人都好像没了精气神一样,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望着萧誉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
萧誉瞧她这副蔫了吧唧的模样,心突然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再也压制不住内心对温黎的感情,竟直接抱起温黎坐在他的腿上,然后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中。
“不想待在这里的话,本王就带你到别的地方去。”
萧誉低头用鼻尖蹭着她的耳朵,有些撩拨的意味。唇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温黎脸上,叫她身上酥酥麻麻的,心里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你想去哪儿本王都陪着你,西楚或是东夏,都是个不错的去处。”
他不希望温黎将所有的重担都揽在自己身上,虽然萧誉知道这是九天帝女回归神位必不可少的一劫,但他还是狠不下心来看着温黎这样憔悴。
“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是这样靠在你怀里就已经很好了。”
温黎卸掉了全身的力气,只想待在萧誉怀里慢慢被他治愈。
这一刻温黎身为特工的敏锐也不在了,她安心地将背后倚靠在萧誉的胸膛,小手撩起男人的一缕发丝拿在手里把玩着。
“温黎——”萧誉低声唤她的名字,双臂也将她抱得越来越紧。
“嗯?”
温黎扬起清丽可人的小脸,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这一动作落在萧誉眼里,直叫他心跳沉重得更加厉害。
他眼眸一沉,竟直接捏住了温黎的下巴,强烈的占有欲浮现于他那精致妖孽的俊脸上,下一瞬,他的吻重重落了下来,声音低哑,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温黎你是我的···本座、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唔——”温黎被他这毫不克制的一吻亲得乱了呼吸,她本能的想要张嘴喘息,却正好落入男人提前设下的陷阱。
萧誉低声轻笑,一手挪到后面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有半点退缩的余地,另一只手摘下她手上能隔绝心神的戒指,让怀里的人儿能感受到他此刻对她的爱意有多深。
温黎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萧誉,他完全占据着主导权,强势得几乎要将自己的身子融进他的骨血里。
并且他那泛着浓浓爱意的心神也完全侵扰了自己的神经,思绪理智齐齐沉沦,心甘情愿地被男人攻城略地圈扫涤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