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几个怀疑对象,可能性就更小了。
厨师、清洁工等都是临时工,并不属于高家员工,而且他们人员流动性很大,单独某一个或者某几个人,和高家父子接触都不多,谈不上仇恨。
还有一点,让我很疑惑。
懂巫蛊邪术的术士大都生活在云贵一带,无论是刘管家还是高家的其他工人和临时工,应该都不精通此道。
还有一点。
之前杨明浩是被人下了蛊,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从乾坤袋内掏出了巫蛊协会的令牌。
按照冯红林办公桌上那张报告所说,谁拥有这枚令牌,谁就是协会的当权人。
这有点“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意思。
现在令牌在我手上,那么这些懂巫蛊邪术的术士们,是不是应该听我号令呢?
下午一点半多,高向阳的司机回来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
司机点点头:“都是按照董事长要求准备的。”
高向阳看向我:“要么咱们再回书房?”
说着话,他指了指地面。
“好!”
回到地下一层的书房,我让高国峰关掉灯,然后把瓷碗放到屋子中间,又把蛊虫倒了进去。
地下一层不开灯的话,光线较暗,利用练蛊,这是紫竹特意叮嘱我的。
这蛊虫的生命力还真旺盛,刚被倒进碗里,就奋力地一通狂爬,看样子是想逃出瓷碗,无奈瓷碗比较大,表面又光滑,区区小虫子根本爬不出去。
我再次喊来高国峰:“还得需要你几滴血!”
这次高国峰表情很坚决,直接伸出了左手。
我在他无名指上划了一道,同时拿着他的手,放到了瓷碗的上面。
七八滴血随之滴到了瓷碗内。
让人有点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
刚才还奋力想逃脱的蛊虫,似是闻到了血腥味,开始趴到血滴上吸起来。
给我的感觉像个嗜酒的老头一下子看到了陈酿。
“老高,还得准备个缸瓮,至少一米多高,刚才我忘记和你说了。”
“除了高度外,缸瓮还有其它具体要求吗?”
“干净点的!也没有别的要求。”
“这个我家里倒是有!马先生看看如果不行的话,马上派人去买。”
很快,高国峰带着几个保镖,抬来一口大缸。
“我从小家里穷,是吃咸菜长大的,现在虽说生活条件好了,山珍海味啥也不缺,可还是总怀念小时候吃咸菜的日子,所以去年让人弄了口缸,想着有空时自己腌点咸菜,唉!实在太忙了,也一直没得空。”
“这缸很合适!”
“那就好!”
看着蛊虫把高国峰的七八滴血舔净了,我才端起黑瓷碗,把吸了血的蛊虫倒进了大缸内。
可能刚吸了血的缘故,蛊虫的身体也呈现了红色,而且更有活力了。
他不停地在缸底转圈,看样子还是想要逃。
我把准备好的各种毒虫,一样一样地倒了进去。
原本空间就不大的缸底,一下子多了七八种毒虫,开始互相撕咬起来。
高家父子包括冯红林,对于蛊虫和蛊术,那是闻所未闻,见到这一幕,都面露惊讶神色,尤其是高国峰,脸色都白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练蛊”,心跳也不由加速起来。
高家的确能力通天,准备的毒虫比我想象得还多,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所谓的五毒都全了,还有毒蜘蛛和水蛭。
不算蛊虫,一共七种毒虫聚集在缸内。
看到多了这么多“小伙伴”,蛊虫安静了下来,独自趴在一侧。
毒虫们似乎也不敢招惹它。
不到三分钟,蟾蜍先把蜈蚣和蝎子吃掉了。
几只壁虎一看形势不对劲儿,爬到了缸壁上,但很快便成了毒蛇的腹中餐。
几只彩色的毒蜘蛛随后也成了蟾蜍的食物。
蟾蜍自己就消灭了另外三种毒虫,这倒让我颇感意外,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
可能水蛭外形有点特别,陆地毒虫们没见过,蟾蜍和毒蛇都没搭理它,而是它俩干了起来。
这几条蛇都黑色的,尖头,红眼,我虽然叫不上名字,但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蛊虫依旧独自趴着,看上去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思。
我本以为毒蛇会秒杀蟾蜍,可实际情况和我预想的不大同。
蟾蜍以“以静制动”,在刚开始的几分钟,硬是没让毒蛇占到便宜。
可是无奈毒蛇有明显的体型优势,最终慢慢的被巨蛇缠住了,最终被活活吞进了肚子中。
之前的战斗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
此时,水缸内只剩了毒蛇、水蛭和蛊虫。
蛊虫无论是体型大小还是样子,都和毒蜘蛛差不多,奇怪的是刚才那几只蟾蜍一口一个便吃掉了毒蜘蛛,都没靠近蛊虫。
毒蛇终于向水蛭发起了进攻,也不招惹蛊虫。
在毒蛇面前,水蛭根本不具备抵抗能力,如同待宰羔羊,被毒蛇一口一个吞进了腹中。
缸中只剩了四条黑色的毒蛇和好似睡着了的蛊虫。
我原本以为第一阶段的“练蛊”就这么结束了。
谁知四条毒蛇在击败“外地”的情况下,开始了“内战”。
这让我挺意外,也不理解。
四条蛇都吃了不少毒物,肚子鼓鼓的,应该不会再有进食的欲望,可是还是毫不留情地恶斗起来。
场面比刚才更加惨烈。
先是两两厮杀,其中一条先败下阵来,这种封闭空间中的战斗,失败就等于死亡。
随后三条毒杀互相缠绕起来,带毒的尖细牙齿扎进了彼此的身体内。
最终剩下了一条个头相对较大的毒蛇。
这时候一直全神贯注盯着缸内“特殊战斗”的高国峰见只剩了一条毒蛇,忍不住轻声问我:“马先生,难道需要的是这条毒蛇?”
我摇摇头,转身走到另一侧放着公鸡的笼子前。
“先让这条蛇休息休息!”
我倒了半碗黑狗血,又第三次割破高国峰的手指,把他的血滴到了黑狗血中,又找了一根没用过的一次性筷子,搅拌均匀。
然后把放着“人畜混合血”的小碗放到了鸡笼子内。
鸡这种动物是直肠子,刚才这一路颠簸,这只公鸡早已饿渴难耐,看到有食物端进来,直接大口啄食起来。
我站在一侧耐心等着。
这鸡在鸡界也属于“半大小子”,食量大,也恰好碗中的血正合它口味,竟然一口气吃了半碗。
一直等到它停止啄食,我又看了看缸中的毒蛇。
毒蛇刚刚吃了不少毒虫,再加上和同类几番缠斗,此刻一动不动地盘着,不过看上去并无大碍。
蛊虫还是未动分毫。
又等了十几分钟,觉得时机成熟了,我便把公鸡也扔到了水缸中,然后把水缸盖了起来。
他们三人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尤其是高国峰,看表情肯定很想问问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