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国点点头:“这个我们已经向有关部门提过,只是目前无法证实7人的症状是其它原因所致。”
“那就能证明是服用了咱们生产的药物所致?”
姚立国苦笑一声:“这7人都服用过咱们的药物,在没有其它证据前,这就是证据啊!”
这话让我无言以对,不过还是觉得都卖出2500盒了,就算这2500个人里只有半数已经吃了这种药,也有1000多人,如果是药物本身问题,出事的不应该只有7人啊!
“姚经理有何计划?”杨玉静皱着眉头问。
“暂时还没有!我想既然龙氏集团和油城杨家是合作关系,这事还得大家商量着来。”
“能去看看几个病者?”
“当然可以!”
认识冯红林和李文康也有一段时间了,接触中跟俩人学了不少东西,尤其是思考问题的方式和角度。
我觉得想弄清事情的真相,还是得围绕这7个人。
为了减少麻烦,和姚立国商量了一下,干脆偷偷去看重镇监护室的3人,以免有争执。
三个人都戴着呼吸机,值班医生告诉我们,人处在高度昏迷中,目前都没能脱离生命危险。
我透过重病监护室的门玻璃望去,看到三个人的身上都萦绕着一股黑气。
这股黑气虽然很淡,却很明显。
如果是药物的问题,3名患者身上不应该都有这股黑气,反过来说,既然3人身上都有这股淡淡的黑气,就说明另有他因。
确定了这一点,我脑中也大概有了思路。
“姚哥,能想法得到这7个病人的基本信息?”
姚立国点点头:“这个问题不大,给我十分时间,我打几个电话。”
姚立国打完电话,几分钟后,又接了个电话,然后用A4纸打了几页复印件。
“这是7人的户籍信息!”
我快速翻着看了一遍。
发现这7个人中的4个住在三村,另外3人住在四村。
“姚哥,这个三村和四村是燕京四周的村子?”
“不是!就在城里,是燕京的老小区,位于老城区,一共5个社区,沿用了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称呼,分别是一村、二村到五村。”
“这么说,这个三村和四村紧挨着?”
“对啊!五个村自东往西,分别是一村到五村,彼此间也仅仅是隔着一条公路。”
“姚哥,你想过没有,为啥7个有不良症状的病人都来自这片区域呢?”
姚立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真是!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他这句反问句,在我心中已经是陈述句了。
“姚哥,能不能给安排个熟悉这片区域的职工,带我去看看?”
“这个肯定没问题,只是这种事选择报警是不是会更好点?”
如果这是在龙城,我可以直接给冯红林打电话。
可惜,这里是首善之地,堂堂大燕京,依靠警方力量不是不可以,只是速度会慢很多,大概没个三五天不会有结果。
我并未多解释。
姚立国自然秒懂我的想法,也就没再多问。
“我司机小陈就是五村的,他熟!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小陈开车带我和杨玉静来到了三村,姚立国手头工作忙,没有跟着一起去。
“小陈师傅,你家是五村的?”
“嗯!现在我父母还住这里,我平时大都周末来看看他们!”
“三村和四村合起来大约多大面积?”
“五个村人口和面积都差不多,都是五层的旧楼房,每个村900多口人吧!”
在大夏国北方的大部分农村地区,900多口的村子不算大,也不算小,可如果在城市中,因为居住的是楼房,还没有院落,900人的村庄,所占面积要小得多。
根据提供的户籍信息,我发现这7个人虽然属于两个村,但实际上都住在一条街的同一侧,彼此间距离也不远。
难道是他们所居住的这片区域出了问题?
我们三人下车后,在这片区域随意走着。
“小陈师傅,你对这一带熟悉,能不能找出有什么事物只和这片区域有关,而关系不到其它区域?”
我指着眼前出事的几栋楼问小陈。
“他们喝的水来自一个储水池啊!”
“什么意思?现在喝的不都是自来水吗?这五个村的水应该都一样吧!”
小陈摇了摇头:“不是自来水!而是地下水,五个村用一个抽水泵,水被抽上来,然后消毒、过滤,最后暂存到不同的储水池里,为了使用方便,储水池并不是按照村子分的,而是区域,三村和四村的这一片区域用一个储水池。”
明白了他的意思后,我其实挺失望。
水都是地下水,只不过在蓄水池中暂存一下,这似乎没理由导致7个人的不良症状。
可是除了这一点外,这一片的居民又没有其它相联系的事物。
我觉得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知道蓄水池在哪?”
“这个不难!这区域的住户应该都知道,我找个人问问就行。”
问了个老头,根据老头所指,很快找到了位于角落里的蓄水池。
蓄水池不大,我并未发现异常。
既然不是蓄水池的问题,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三个人往回走了不到二十米,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幽幽的哭声。
听着是女人的声音。
冷不丁听到这声响,我被吓一跳,赶紧回头,却并非发现有人。
“怎么了?”
杨玉静发现我停住,并转过身,轻声问我。
“我好像发现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啊?老板。”
司机小陈也回过头,好奇地问我。
我没搭理他,而是转身再次走到蓄水池前。
这一幕和之前在海宁小区遇到的夫妻被害案类似,当时我也是顺着线索找到了位于偏僻处的蓄水池,夫妻两人的尸体就泡在水池中,已经被泡得浮肿不堪。
难道身前的蓄水池内也有尸体?
这么想着,我弯腰仔细观察蓄水池上的石板。
一共五块石板,每一块保守说也有五六百斤,当初应该是用吊车吊上去的。
杨玉静和我相处久了,明白了我的想法。
“万岐,你是不是觉得这蓄水池里有什么东西?”
我点了点头:“对!之前我有过类似经历,所以……”
站在我另一侧的小陈忙插嘴:“这个容易!我马上联系吊车,半小时内一定能……”
不等他说完,我摆了摆手:“不用!”
说罢,我深吸一口气,弯腰双手握住最边上石板的沿儿,猛地一用力。
“咔嚓”一声,石板应声被掀了起来。
“老板,你简直是神仙呐!好大的力气!”
我顾不上搭理他,赶紧探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