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的师叔来了,是一个五十多岁,面容刚毅冷峻男人,没有公孙谦那老顽童的不羁气质,反而给人一种严肃之态。
“你就是楚宸,我师侄跟我说过方老板的事情了,我们进去看看方老板的情况吧。”
楚宸上下端详几眼这个所谓的师叔,看面相,五十多岁的人,因为是武道高手,倒是显得格外年轻,而且五官英朗,剑眉星目,颇为不凡。
若是再年轻个一二十岁,那必然也是容貌上不输给秦武的一个大帅哥。
他面带微笑道:“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
“叫我南青就行。”
南青依旧一脸严肃,“方老板在这间病房里?”
“师叔,请!”
秦武立马推开房门,带着南青进门。
楚宸跟方攸月也立马跟着进入房间,见南青把完脉搏之后,用银针取了方天德一滴血,双手一撮,一道幽暗火焰生成,烧的那滴血吱吱冒烟。
楚宸跟方攸月站在后面看的啧啧称奇,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治病的。
秦武见楚宸看的认真,面露惊讶之色,不无得意道:“楚神医,没见过我师叔这般手段吧?”
楚宸倒是诚实点头,“南
青先生这一手化毒之法确实标新立异,胜我许多。”
“我对混合毒药,尚且需要医院的先进仪器诊断药理药性,他却可以直接烧出来,玄妙的很。”
“那是自然。”
秦武心里只觉得一阵舒畅,见楚宸也有吃瘪时候,压不住嘴角的笑意,“这是我师叔的独门绝技,也是他医道的一小部分,可不是你们红尘庸医能够懂得。”
方攸月不悦道:“武哥儿,话不能这么说,楚宸被誉为小神医,必然医术高超。”
秦武见方攸月向着楚宸,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却还要保持风度道:“攸月说的也是,我没说他医术不行,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毕竟还是太闭塞,比不得方外的医学大家。”
“我已经知道方老板中了那些毒了。”
南青并不理会小辈拌嘴,自顾自道:“确实颇为复杂,而且用毒十分讲究,参考的是大衍毒经调制的毒药。”
“一般人确实很难破解,一旦解毒用错一步药,就会直接让这些毒药混合药理彻底改变,成为致命毒药,取了方老板的命。”
方攸月顿时色变,紧张起来,“南师叔,您有把我替我父
亲解毒吗?”
楚宸也神色凛然,“南先生医术比我高明许多,既然知道毒理,应该解毒不难吧?”
“不难!”
南青站起身,冷笑一声,“我自然能解,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而且我知道公孙谦人现在就在方家,于情于理,我也没有救方先生的道理。”
“师侄,我先走一步!”
秦武也懵逼了,请自己师叔来,就是当着面帮方天德解毒,以此打压楚宸一波。
可自己师傅这个态度,他也师叔难办。
“师叔请留步,方……”
秦武刚开口,直接被南青抬手打断,“外人不清楚我与你师傅的恩恩怨怨,你还不懂?”
“既然方家招待了你师傅,那就得不到我的好感,我没有理由救人。”
楚宸冷声道:“也罢,南先生只是过来走个过场,那么请回吧,我虽然不能立马替方叔解毒,但是给我三五天时间,我也能够找到办法,无需让南先生出手。”
“你?”
南青一脸不屑,“见面我就说,我听说过你楚神医的名头,但你不行。”
“虽然不知道你师承何人,但他的医术并没有到我这个程度,或者说,他
没有交给你全部。”
“你没见过大衍毒典,这个混合毒,你一碰,方天德必死。”
“若是不行,我们几日后再见,到时候你看我是不是吓唬你。”
方攸月紧张万分,攥紧粉拳,本以为不求人,楚宸也能救自己父亲,如今看,只有这个南青能做到。
楚宸皱眉,心里倒是对大衍毒典更感兴趣一些。
但是不是南青说的这样,他不确定,可方天德命就一条,他敢摆在赌桌上与人对赌吗?
赌输了,方天德死,方攸月估计要伤心死,他不舍得。
但是江城什么时候来了两位医术如此精妙绝伦的狠人?
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前脚有人下毒,后脚就来了一个可以解读的。
而且还断定了旁人没有这个解毒能力。
秦武没好气道:“楚宸,事关方叔的死活,你别乱来!”
“若是你真的乱来害了方叔性命,攸月能原谅你,我也绝对不会饶了你!”
楚宸根本不理会秦武说什么,而是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个人的局,布局之人就是眼前的南青。
至于秦武,这个自诩聪明绝顶之人,也不着痕迹成了别人手里的棋
子。
“南先生,话已至此,不如大家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真心不肯救,恐怕也不会大老远跑来一趟。“
楚宸严肃道:“既然你来了,那就是这件事还有得谈,只是需要我们付出些什么。”
“不如明说,你要什么才肯救人?”
秦武刚要大骂楚宸是小人之心,就见南青笑起来,毫不避讳道:“楚先生是爽快人 ,我要方家那块阴地。”
“不可能!”
方攸月苦笑道:“南先生,那块阴地已经给了公孙老爷子,不是我们方家的,我们做不得主。”
“地契呢?凭据呢?哪怕一纸契约都没有吧?”
南青呵呵一笑,不紧不慢道:“你们方家只是跟公孙谦那老匹夫口头协议,做不得真。”
“如今只要方小姐答应将阴地转正给我,我便能救方先生,而且保证今日就可以让他苏醒过来。”
“如何?”
方攸月琢磨不透,完全拿不定主意。
公孙谦不需要他说这些东西,是因为方家根本不敢毁约。
若是毁约,那就是得罪公孙谦,得罪燕京隋家。
而现在南青点名了要那块阴地地契才肯救人,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