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喊道,“报告。”
所有黑衣人蓦然回头,那枪口,也统一对准了来人。
黑衣人如鹰隼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们,随后才开口问道。
“你们做什么去了?”
安以南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咱们营地伙食太好了,油水太大了,我吃的有点坏肚子。”
雷特的眼睛眯了眯,这些日子以来,他就没在饭堂见过这几个人,他们是吃饭了还是饿着肚子,他管不着,但是……
“去做什么了?”
“去卫生间。”
一问一答,干净利落。
那黑衣人看着她,深深的凝视了一眼,然后冷冷的嗓音喊道,“归队。”
“是!”
三个人异口同声。
“我很高兴,能见到你们。”
“毕竟走到我这一关,淘汰人数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二十,恭喜你们,从地狱一层,来到了地狱二层。”
“我是你们的新教练,长生!”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扫视了八十个人,每个人的脸上,好像都停留了两秒。
“我的项目,只有一个字,水。”
“明确告诉你们,你们之中,淹死十个人,你们将逃离地狱二层,当然了,私下暗杀的人数,也算在其中。”
当长生说到这里的时候,不怀好意的人,一个个地看向了华夏三人组。
如果想要,快速通过,那他们可以通过杀人!
那……
华夏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尤其是米国和鹰国。
米国和鹰国的敌意不同,华夏的崛起让米国意识到了威胁,还有安以南在港城的金融翻盘,得到的外汇让国家进入了快速发展阶段、
这让一直掌控节奏的米国,感觉失控了,他们需要尽快掌握主动权。
而鹰国的敌意,那就是积怨颇深了,无论是之前的项目资料,还是后来的港城谈判,以及被安以南设计了清脑丸,这边激进派的人,派遣了人过来,目的只有一个,击杀安以南,华夏达不成签订的合约,那港城就是谈判的条件。
安以南看着一个个的眼神,然后冷冷的笑了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从今天起,到离开地狱二层,你们的生活地点,只有一个。”长生指了指一个大大的泥潭。
泥潭的水很脏,甚至都浑浊得看不清底。
“下去!”长生大喊了一声,随后边上的黑衣人,迅速开了高压开关,一个个巨大的水柱,从出水口喷出来,打在人的身上,那巨大的冲击力,让人觉得遇到了不可跨越的高山。
水很凉,安以南的眼神眯了眯,没有反抗,顺着水柱的方向,直接进了泥潭。
“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
“是什么在咬我的脚。”
“我觉得自己踩到了玻璃。”
一个个的声音响起,安以南进入泥潭后,就传来一阵刺痛感,好巧不巧,她好像踩到了玻璃。
张谦和陈训进去后,快速到了安以南的身边。
“怎么样?”
安以南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陈训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在水下,直接拦腰,将安以南抱了一下,然后放到了自己身前,“踩着我的脚。”
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张谦拉了下陈训,然后换他走前面,给两个人探路。
直到探了探,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这才对陈训点了点头。
安以南刚刚下来站好,上面的竹竿就直接拍了下来,对准的正是他们的头。
“菜鸡们,下去玩吧。”长生大喊了一声。
岸上的黑衣人们,一个个大笑着,笑得张狂,看着他们每一个人,都如同看着死人。
那一个个的竹竿,头上削得尖尖的,看着那些露在外面的脑袋,岸上的人一个个笑的不怀好意,尖尖的竹竿,就这么一下下的扎下去。
生死不论。
三个人在情,安以南猜测着时间,三分钟之后,她快速地伸出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那竹竿要挥过来的时候,她的脑袋又自动扎了下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最开始还能忍受,可是这个水潭实在是太脏了,脚下还有虫子在不断地咬着,很多人都承受不住了,一个个地开始抗议。
还有一个人,快速地站起来,然后直接从坑的外壁爬上去,想要抓住长生。
但是……
当那个人快速地向前飞扑,以为自己就要成功的时候,快速一个突进,错身间,那人的心脏处,留了一个血洞。
“怎么会?”那个人错愕地看着心脏的部分,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长生突然拉开了腰间的包,那里面分明是各种刀片,别人不认识,但是安以南却见过很多次了……
手术刀!
“好了,今天我要解剖标本了,可惜他吓了我一跳,不然这颗心脏多么鲜活啊!”长生啧啧了两声,看着刚刚咽气的尸体,一脸的可惜。
水潭里的人,毛孔发寒。
如果说,雷特狠。
那长生,就是疯。
说到这里,长生抬头看了看池子里的人,“今天我心情还不错,只要在高压水枪下,你们上岸了,就可以休息了。”
“当然,最后的一个人,我不介意你和他做个伴,毕竟……”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那蒙着黑面巾的人,眼睛却带着诡异。
“我还缺一颗跳动的心脏。”
他的话音落,手术刀已经快速将之前的人,开膛破肚。
有人快速反应过来,然后开始向岸边的逃跑,但是高压水枪,会平均的照顾每一个要逃走的人……
安以南看准时机,直接跳上了一侧,脚底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刚刚的伤口很深,现在就是走路,都开始疼了,而且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炎。
“南南,我们先送你上去。”张谦开口。
南南的脚受伤了,她的脚现在不能吃力,刚刚那一下的本能瑟缩,让张谦和陈训的脸色都不好看。
张谦和陈训两个人对视一眼,那高压水枪即使一直呲过来,可是他们两个都没有松手,一直拖着安以南往上推。
她现在顾不得脚痛,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