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峰说这话的时候,胡金声就在旁边听着。
心里越发怀疑,丁冠杰难道真是和姓江的勾结了?
丁冠杰心里则暗暗叫苦,江远峰这样一说,自己可就不好说清楚了。
丁裕忠问道:“他怎么就功不可没了?你不要夸他了,他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的很!”
丁冠杰脸色难看。
江远峰笑道:“区首这一次还真是误会冠杰兄了!早些的时候的签约协议 ,就幸亏有冠杰兄打电话提醒我说有人混进来捣乱,所以我们才能提前准备,避免了被那些人干扰。”
丁冠杰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胡金声的脸色也变了。
丁裕忠则是半信半疑,看着丁冠杰,“是这样吗?”
这下丁冠杰为难了。
他如果承认是他通报的消息,那就相当于是承认他背叛了胡金声。
如果不承认,那拂了江远峰的面子,也打了他爸的脸。
他之所以能在省城混迹二代圈,还混的不错,当然靠的还是他爸。
所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老爸,丁冠杰只好点头承认:“是的。”
胡金声眼底冷了下来。
妈的,原来你真的是内鬼!
丁裕忠还挺意外的,自己的儿子竟然做了这好事?他也
会干好事?
江远峰目的达到,心里冷笑,接下来你们就狗咬狗吧!
这时金正义和他老婆宋楠来了。
看到丁区首和江远峰在这边,夫妇俩人走过来打招呼,“区首,远峰。”
自古邪怕见正,丁冠杰和胡金声见金正义来了,自觉就走开了。
“宋楠,这是丁区首。”
宋楠落落大方一笑,“区首好,我是宋楠。”
“你好你好,我听说过你,在财政上班。”
“远峰,你怎么没把芊芊带来啊?”宋楠问江远峰,“还有我干女儿呢?你一个人在外面潇洒,把她们母女扔在家里?”
“冤枉,不是我不带她们来,芊芊最近忙于美容会所开业的事,忙得人都见不着啊。”江远峰笑道。
“芊芊她还有自己的美容会馆?什么时候开业啊,我组织一帮姐妹去捧场。”宋楠道。
“店开在滨海,有点远,你们工作又忙,有时间过去玩就是了。”江远峰道。
“不远,滨海能有多远,开业记得一定要叫我啊。”宋楠道。
“行,那到时欢迎过去坐。”
金正义看向宋楠,“你来就是话多,都把我们和区首的话打断了。”
丁裕忠笑,“没事,没事,你们聊
。”
……
庆功会继续进行,胡金声和丁冠杰悄悄离开了现场。
刚一出来,丁冠杰马上向胡金声解释,“声哥,那姓江的说的是假话,我没有向他透露过任何消息!”
胡金声笑了笑,伸手搂住丁冠杰的肩膀,“自家兄弟,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丁冠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声哥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吧,我请。”
“那就去千乐门吧。”
千乐门是省城最好的夜店之一,是胡金声与哥哥胡金鹏与人合伙开的。
合伙的是一个外地商人,资金对方全出,胡家兄弟出资一万块,负责疏通关系,占股一半。
几百万投资的店,出一万块钱就能占一半的股,胡家兄弟一直靠这种手段敛财。
胡金声一进门,经理赶紧迎上来,给二老板准备最好的VIP包间,然后马上安排几个美女进来作陪。
几杯酒下肚后,胡金声示意丁冠杰坐过去。
丁冠杰挪了挪屁股坐过去,“声哥,有什么吩咐?”
“你看到姓江的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你生不生气?”
“生气,可气了,妈的!”丁冠杰道。
“本来我们可以从他手上赚两千多万,现在两千多万没
了,食品厂的资产他占了百分之八十,以后还有区府撑腰。他越做越大,以后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是啊,得想办法收拾他!”
“我想办法了啊,我也安排了人,可你把消息透露给他了,失败了呀!”
“声哥,我没有把消息透露给他啊!他是故意那样,挑拨我们之间关系的。”丁冠杰急道。
“是吗?”
“我真的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啊!”
“那姓江的怎么会有防备?”
“姓江的一向狡猾,我估计是他自己猜到的。”
“他狡猾?你是说我蠢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他妈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得证明你没有出卖我!”胡金声怒道。
“那我要怎么证明啊?”
“你把江远峰约过来,当面和他翻脸,把他的腿打断,我就信你。”
“啊?”
“啊什么啊?你不是恨他吗,那就把他干残,让他以后蹦哒不起来!”
“可是……”
“怎么了,看到金正义在他旁边,你害怕啦?如果我们让他做大,以后就更拿他没办法!就是要把他消除在萌芽状态。”胡金声恨声道。
“行,那声哥你想怎么做,我都全力支
持你。”
胡金声冷笑,“我怎么做?是你怎么做!你如果想要证明自己没和姓江的串通,你把他的腿打断!你现在就约他过来喝酒。”
丁冠杰知道胡金声其实还是不信他。
胡金声还是信了江远峰的话了,认为自己和江远峰勾结了。
所以现在胡金声就是在为难他,就是要他和江远峰当面对着干。彻底决裂。
江远峰的厉害,丁冠杰是领教过的。
当初唆使曾仁去对付江远峰,后来失败了,曾仁也奇怪地死了,就让丁冠杰很是惧怕。
所以这才又伙同胡金声,想彻底把江远峰干垮。
可是不但没垮,反而成就了他,让他和红星区签约成功,获得食品厂几乎所有的资产。
而且现在江远峰还有自己老爸和金正义的支持,哪里还敢动他?
在这个时候把江远峰的腿给打断,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怎么?还是不愿意?你XX妈还说你没和姓江的勾结?你XX妈敢背叛我!”
胡金声突然暴怒,拎起一个酒瓶就砸在了丁冠杰的头上。
丁冠杰被砸得晃了晃,差点摔倒。
他好歹也是区首的儿子,在二代中也混得可以,哪里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