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张京墨所愿,她真的被关进冷宫了。
冷宫比她想象中的还有破败,还要凄清,要是她死在这里的话,绝对没有人会发现。
“神医,你就真的甘心来这冷宫?”商止不解。
“总比要侍寝好吧?这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不好吗?”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她只觉得头痛无比,这后宫果真不是什么人人都能待的地方,要是每天都这么尔虞我诈,玩这种宫心计,她不得内耗死啊!
这里环境虽然不好,但是也隔绝了所有的麻烦。
商止问道:“那神医你觉得是谁要害梦嫔?”
“还能是谁?无非就是皇后或者丽妃那两人呗!宫斗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人,那些事?”
“神医你倒是看得开,要是属下的话,绝对要把这件事情弄得个水落石出,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张京墨若有所思,她感慨道:“要是以前的话,我也会和你一样,可是现在我只觉得疲惫,我虽然已经是名利双收了,可无论做什么事情还是处于被动的地位,难怪人人都想做皇帝!”
天牢里,慕七跟慕锦一汇报最近发生是事情。
“主子,王妃被陷害谋害皇嗣,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慕锦一立马担忧问道:“那墨墨她没事吧?”
“主子你放心,商止说了,是神医为了不侍寝故意进的冷宫,现在她们两人在冷宫过得还不错。”
听到这里他就放心了,“墨墨还真是机灵。”
而且……她从未侍寝,那是不是说明,自己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对了主子,”慕七道:“关于阿芙蓉一案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
“幕后之人似乎和燕王有关。”
“什么?”慕锦一大惊,“燕王党不是全都被处死了吗?还会有漏网之鱼?”
“现在还不清楚,但是锦王查到的确实和燕王有关。”
若是真的话,难怪会专门陷害他了。
慕七最后离开之前安慰他道:“主子你放心,我们绝对会救你出去的,而且小世子因为这件事懂事了很多,每天都很勤快地练武。”
可是慕锦一听后却觉得伤心无比,“都怪本王,让知知过早地懂事,也让墨墨陷入那种囹圄。”
不过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在这么努力,他又怎么能自怨自艾呢?即使在狱中也要打起精神来才行。
几天后,坤宁宫里。
“皇后娘娘怎么看起来并不开心?张京墨不是已经解决掉了吗?”
容榕叹了一口气,“这人虽然是进了冷宫,可是不代表没有出来的可能,而且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真保住了梦嫔的孩子,这样以来,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实际性的罪名!”
“臣妾觉得我们一开始就不该用梦嫔的孩子来陷害张京墨!”
容榕诧异,“丽妃何时如此好心肠了?”
“那毕竟是陛下的一个孩子。”
容榕也不认同,正是因为那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她才想弄掉这个孩子!
她明明是皇后,长子就应该是她来生,可是皇上不喜欢来她这,那么后宫里的妃子也别想生出孩子!
这孩子虽然的保住了,可是能不能生得出来还未必,要是个公主还好说,但若是个皇子,那可就不妙了。
皇上羽翼渐丰,已经不需要镇国公府的助力了,这样下去的话,她要是没有一个孩子傍身,那么她皇后的位置迟早不保!
当然她也不可能和洛芷衣说这些,毕竟她们只是一时的朋友,永远的敌人。
把洛芷衣送走之后,她开始考虑皇嗣的事情了,距离皇上上次来她这里都已经是半年前了,即使她想要孩子也是有心无力。
现在张京墨已经被打入了冷宫,那么她就必须耍点手段才行。
随即她招了招一个侍女,“来人。”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今晚你去跟皇上说一声,就说本宫病了,让他来看看本宫。”
“是。”
是夜,慕孤月仍旧在御书房里。
几天前的事情还让他愤怒无比,张京墨宁愿进冷宫也不愿意和他同房,难道他就真的这么差吗?
至于梦嫔这件事,他相信绝对不会是张京墨所为,但后宫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她所为,这让他想要把她接出冷宫也没有理由。
不过要是让他找到这件事的真正凶手,他绝对饶不了她!
“陛下,坤宁宫派人来说,皇后娘娘生病了,让您去看一下。”
慕孤月的头疼地摆了摆手,“朕又不是太医,去了有什么用?”
“可是……”苏公公为难道:“皇后娘娘她想见陛下您,而且陛下您也已经有大半年未曾去坤宁宫了。”
这样看来,他确实做得不对,即使他不喜欢皇后,可她毕竟是镇国公的女儿,也不能冷落了她。
于是只好妥协,“那就去看看吧。”
“是,陛下。”
得知皇上要来之后,容榕赶紧换好衣服,并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
因为称病,所以妆容只能是淡妆,而且还是能引起男人保护欲的淡妆,为此她还特意换上了一件浅色的薄纱罩衣,里面穿的粉红色的肚兜然后半躺在榻上,显得无尽风情。
这刚刚准备好,皇上就来了。
“朕听闻皇后病了,所以来看看。”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榻上那个穿着清凉且化了个精致妆容的皇后,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
容榕装作无比柔弱的样子下榻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慕孤月并未及时让她起身,而是围着她转了一圈,“皇后,朕看你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容榕心一惊,立即装作快要晕倒的样子,“臣妾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身子有些不适而已,臣妾不知道宫人为此去叨扰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算了,你先起来吧。”
“谢陛下。”
起身之后,容榕就立马去把自己早就加了料的茶拿了过来,“陛下请喝,这是臣妾前几日得到的新茶叶,还请陛下尝尝。”
慕孤月看了她一眼,不忍心道:“皇后既然生病了,就坐下了,这些小事就交给下人就行,不必如此忙前忙后的。”
“谢陛下,还是陛下关心臣妾。”
只不过慕孤月就把茶放在了桌上,并又没喝的意思,这让容榕急得不行。
“陛下怎么不喝,是不喜欢吗?”
慕孤月盯着她,言语似是而非,“皇后就真的希望朕喝了这杯茶?”
容榕心虚得不行,“陛下、陛下您说什么呢?臣妾只是想让您尝一尝这新茶罢了。”
慕孤月笑了笑,但说出的话威胁意味满满,“你知道的,朕最讨厌被人给朕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