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一不可能参与阿芙蓉一案,这绝对是有人陷害他的!”
慕孤月什么都没说,将那块令牌丢到桌上,“你看看吧。”
张京墨走上前,将令牌拿起来一看,那分明就是安王府的令牌!
“这是从哪里来的?”
“抓到关于阿芙蓉的犯人那里搜出来的。”
“一块令牌能说明什么事情?有心人想要盗取的话也不难吧?”
慕孤月冷笑,“要是真的只是一块令牌,朕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可是被抓到的人每个人的供词都说慕锦一是指使他们的人,所以,这人证物证皆在,你让朕怎么办?”
张京墨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是有心的栽赃陷害,可目前却也是无解。
“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
“朕怎么想的不重要,关键是百官怎么想的,所以此举是必不可免的。”
“既然如此,皇上打算关我们多久?”
慕孤月发现张京墨对于本朝律法还是有些不太了解啊,他笑道:“张京墨,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只要被关入天牢,不脱一层皮都出不来!”
“你什么意思?”
他只好解释,“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慕锦一,而对待嫌犯的手段就是用刑逼其将所有事情都抖出来,当然你们安王府上下每一个人都不能幸免!”
张京墨怒道:“可是我们明明是被冤枉的,皇上心里不也是知道吗?!”
“所以呢?就凭一个直觉然后罔顾所有的证据吗?张京墨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审讯犯人,三法司有他们的一套,懂了吗?”
张京墨一想到牢里的那些刑具,差点就要崩溃了。
慕锦一一个大男子汉都未必顶得住,更何况她的孩子,她的父母,还有府里上下一百多人?
“皇上,我求求你,可以不要对他们用刑行吗?”张京墨第一次露出这样无助的神情,这件事的严重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慕孤月叹息一声,看到这样的张京墨,他阴暗的阴谋终于得逞,可是却又有些心疼。
他道:“朕说了,三法司有他们自己做事的规章制度。”
“可是你是皇上,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慕孤月等的就是这句。
他终于将自己的真面目露了出来,“所以你知道朕为何传唤你而不是慕锦一了吗?”
张京墨脑子有些回不过神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随即她后知后觉地领悟的对方的意思,“皇上的意思是,我可以作为筹码?”
“对,只要你愿意与慕锦一和离,然后进宫成为朕的妃子,朕就可以将安王府一百多人全部放了,当然,慕锦一除外。”
张京墨笑了,笑得很是讽刺,“慕孤月,你可真是卑鄙!”
因为这句话,让慕孤月有些绷不住了,“是,我是卑鄙,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自从你回来之后,我每一天,每一天都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你,你以为我就好过吗?!”
“就是因为你的不好过,所以就要无端陷害我们安王府是吗?”
“我说了,慕锦一的事情是有人要陷害他,不是我!!”
“那你如今不也是趁此来完成你卑劣的计划吗?!!”
两人吵得很凶,御书房外面的侍卫和内侍瑟瑟发抖。
乙甲默默擦了擦汗,对张京墨更加敬佩了,毕竟世上只有她一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陛下。
两人激动过后,纷纷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慕孤月缓了语气,说道:“朕给你三天考虑的时间,你要是不同意,朕就只能按照章程来办事了。”
“呵!”张京墨冷笑,“我还需要考虑吗?我儿子才刚四岁,你觉得我会让他受刑吗?慕孤月,我从未发现你如此卑鄙过!”
慕孤月不反驳对方的话,便大声道:“来人,将和离书拿来!”
内侍动作很快,端着木托盘小跑了进来,“陛下,和离书。”
张京墨只是看了一眼,就拿起木托盘上的笔直接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慕孤月见她写了名字之后,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一半了。
他挥挥手,“去,将和离书拿到天牢,让安王写上自己的名字,无论用什么方法!”
“是!”
待内侍离开之后,慕孤月总算是笑了出来,“墨墨你放心,我是不会负你的。”
天牢里,慕锦一心脏砰砰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还有,为什么墨墨离开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安王殿下。”
又是刚才那个内侍,只见他满面春风,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其中一个手上捧了个木托盘。
“墨墨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内侍笑道:“安王殿下请放心,神医好得很。来人,把门打来。”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之后,慕锦一的牢门被打开,内侍同两个小太监走了进去,然后将托盘举到他的面前。
“请安王殿下在上面写下您的名字。”
慕锦一警惕地问道:“这是什么?”
“和离书。”
“和离书?!!”
慕锦一拿起那张纸一看,上面写的确实就是和离书,不仅如此,“张京墨”三个字明晃晃地写在了上面。
刹那间,他脑子一片空白,眼睛里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为什么,墨墨为何要与本王和离?!!”
旁白的监牢也听到了,梁叔和梁婶同样震惊。
梁婶问道:“和离书?什么和离书?墨墨是不可能和安王殿下和离的!”
内侍转头,对着他们一笑,“夫人,神医可是为了你们才会选择和安王殿下和离的。”
“你什么意思?”慕锦一忽然揪住他的领子,“你吧话说清楚,什么叫做墨墨是为了我们?!”
内侍依旧是笑眯眯的,“安王殿下您心里应该清楚这安王府上下一百多人在这里意味着什么?这里是天牢,你觉得三法司会怎么对待你们?”
“所以慕孤月就用此来威胁墨墨对吗?!!”慕锦一怒吼道:“他凭什么这样做?!”
内侍提醒他,“安王殿下,直呼圣上名讳可是死罪,您还是慎言。”
“呵,慎言?他慕孤月都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情了,你还要让本王慎言?!你把这和离书拿回去吧,本王是不会写的!”
“安王殿下,所以您是宁愿看着您府上一百多人,包括您的儿子,您的岳父岳父都遭受重刑也不愿意写是吗?”
“你给本王闭嘴!!”
内侍笑道:“奴才觉得,安王殿下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