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只要张京墨一出门,她就觉得街上的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商止,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属下不知,要不然属下去问问?”
张京墨摆了摆手,“算了吧,我现在没空去理会这些事情,还是先赶去海川楼再说。”
今天阿四派人来跟她说,海川楼来了一个伤得很严重的病人,他自己一个人无法完成这么大的手术,所以需要她来做主刀。
去到海川楼之后,一进门,又对上了那些探究、以及欲言又止的目光了。
商止大喝一声:“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给挖出来!”
没想到珍宝阁的马老板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大声道:“你们一个个的闲着没事做是吧?我能很肯定地告诉你们,那些话全都是谣言!!”
张京墨惊讶道:“马老板,你怎么在这?”
他擦了擦汗,笑道:“我原本想来二楼看一下海川楼最近收入的珍品,没想到碰到他们在这里胡说八道。”
这时有人阴阳怪气道:“哟,马老板你怎么知道那是谣言?你难道晚上藏在人家床底下了吗?”
马老板怒道:“那是因为我见过小世子!!小世子和安王殿下长得一模一样!!”
“切,你说长得像就长得像了?我们可都没有见过!”
光凭这几句话,张京墨就基本能猜到是什么事情了,她微微一笑,“马老板无须跟他们解释,清者自清。”
“没错,清者自清,你们这些人胡乱造谣都造谣到圣上身上,你们也是不怕死啊!!”
马老板说了这话之后,大家才害怕地闭了嘴。
“马老板谢谢你,等我有空了会再去珍宝阁逛逛的。”
“没事的神医,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这么编排你!”
她微笑点头道谢,然后就和商止上楼了。
“神医,他们难道是说世子不是安王的孩子?”
张京墨补充道:“不仅如此,我猜他们是说知知是我和陛下的孩子。”
“荒谬!!是那个缺德的人散播这种谣言的,看我不砍了他!!”
“你放心,敢给皇上造谣的,说明已经是做好了死的准备。”
她相信流言不是无缘无故出来的,绝对是有心人的造谣,只不过是谁她还不能确定,毕竟她得罪的人太多了。
到了三楼之后,阿四早就已经在等她了,只不过他神色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师父,你来的路上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吧?”
商止抢先回答:“晚了,已经知道了!”
“师父你别听那些人乱说,都是一群无聊之人,你不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然后又愤愤道:“安王也真是的,他怎么能任由这些谣言在京中乱传,我看他就是没将师父你放在心上!”
“好了,”张京墨根本就没心情说这些,她穿戴好手术服之后,严肃地说:“手术准备开始了,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阿四:“......是,师父。”
此时,大殿之上,又不好官员看向慕锦一的眼神都充满了探究,八卦,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诸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犹豫要不要说,毕竟这是皇室私事,他们没有证实,也不敢胡乱开口。
但是御史浑身都是胆,直接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事启奏!”
“何事?”
“最近民间传言,说.......说......”御史吞吞吐吐的,还是有些不敢说。
慕孤月怒了,“究竟何事?!!”
御史一咬牙,一闭眼,“说安王妃的孩子是陛下您的!”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慕锦一暴怒道:“放肆!!是谁在那里编造这种流言的,本王杀了他!!”
慕孤月脸都黑了,“荒唐!!编排流言都编排到朕的身上是了吗?!”
“臣、臣不知,只是此事在京中流传甚广,臣以为必须要揪出幕后之人!”
不过这下群臣也都能放心了,毕竟看两人的反应,这件事应该是假的。
“所以诸位爱卿都听过这个流言了?”
众大臣战战兢兢,一言不发。
“简直就是荒谬!!你们身为朝廷命官听到这样的流言不及时去处理,反而任其发酵,朕要你们有何用?!!”
百官吓得当场全部跪下,他们也确实很冤,对于这件事他们之前也都有耳闻圣上对张京墨的态度不一般,所以他们哪里敢主动去处理这件事?
万一一个不小心,这件事是真的,那自己岂不是成为了替罪羊?
“皇上,”锦王慕犹春出列道:“臣以为平息此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小世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样谣言将不攻自破。”
他是见过知知的,那孩子的模样跟他爹一模一样,任谁看了都生不出疑心出来。
“好!”慕孤月总算是没这么气了,“你这个主意好,那个小子的样貌和他亲爹一模一样,谁看了都会知道他是谁的孩子,还有——”
他眼中杀意满满,“给朕查出来是谁故意编排这些流言的,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就这样,为了消灭这些流言蜚语,慕孤月定了三天后在宫里举办一场宫宴,届时百官极其家人都要参加!
因为现在还不知道谁是那个传出谣言的人,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生怕是自己家人传出去的,所以都很主动很积极地去问家里人。
也正是这样,方便了慕犹春的排查,三日之后,他就已经排查到犯人了,真是定国公世子的夫人,岑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