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南乔撒谎,只是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在杜禹洲看来,陆星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宋子休不愿意让南乔蒙羞,大声辩驳,“你们难道都不记得南笙了吗?她那么善良,她妹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南笙是南笙,南乔是南乔,你总不能把他们两个混为一谈吧、”
杜禹洲不认为南笙和南乔是一样的人。
“她们是亲姐妹,性格肯定相似。”
“按照你这么说双胞胎还有不一样性格的呢,怎么就能确定亲姐妹是一样的脾气?”杜禹洲不甘示弱,继续跟宋子休叫板。
“按照你这么说,陆星悦之前劣迹斑斑怎么不说?她做的这种事情还少吗?”
宋子休始终为之前的事情对陆星眠有些意见。
杜禹洲冷哼,“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也亏得你现在还能想起来,陆小姐明显已经变好了,你继续追着不放,该不会是你心里面有鬼吧?”
“我能有什么鬼?我就是不相信南乔会撒谎。”
两人各自有各自的看法,贺燕枥被两人吵的头疼。
“闭嘴。”
两人间他表情难看,只能暂时闭嘴,但心里却谁都不愿意服气。
“你们自己喝吧。”贺燕枥不愿意继续听他们的话,拿起外套出了包厢。
唐路白刚一到现场就见他要离开,表情微微有些惊讶,“你不喝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他看贺燕枥脸上泛红,就知道他刚刚肯定是没少喝。
贺燕枥心情烦躁,没有吭声。
唐路白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燕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总比你自己憋着好。”
贺燕枥都要对这句话PTSD了。
宋子休和杜禹洲还吵着,他可不想再加个人进去。
见贺燕枥一言不发的离开,唐路白的心中疑惑。
进包厢后,看见宋子休和杜禹洲谁都不理谁,他更是一头雾水。
“我不就是晚来了一会?怎么你们就闹得这么僵硬,燕枥有事?”
“燕枥没有别的事情,估计就是不想在这待着了,还不是因为他,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杜禹洲觉得宋子休莫名其妙,平白无故就相信南乔就算了,还说那么多伤人的话,怎么看都不对劲。
“我说的都是实话,按照南乔的性格,她绝对不可能会说谎。”
在宋子休眼里,南乔就是最为善良的人,绝对不可能会做出那种糟糕的事情。
“是是是,她不会说谎,那是我说谎行了吧?真不知道这个南乔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你觉得她善良到遮不住都不可能会说谎。”
杜禹洲翻了个白眼,认为宋子休这是魔怔了。
唐路白听的头疼,“有话好好说说,吵吵闹闹的算怎么回事?也不怕被人看见笑话。”
他坐在两人中间,仔细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燕枥在这喝闷酒,我们就问了一句,他告诉我们是南乔和陆小姐发生了冲突,两个人一个说推了,一个说没推,燕枥不知道该相信谁,所以来找我们帮忙做个判断。”
杜禹洲将事情的经过重复了一遍,心情颇为郁闷。
“路白你来说说看,你相信谁。”
他相信唐路白比宋子休公正的多。
“这话我可不会随便乱说,人和人的关系不一样,思考的角度就会不同,所以每个人说出来的都是带着主观感情的答案,谁也说不上公平。”
杜禹洲皱眉,“那你觉得要怎么才能判断谁对谁错?”
“当然是眼见为实。”唐路白没有说是谁撒谎,只是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真相如何还是要亲眼所见才能确定,再说燕枥也不是傻子,你们真的以为他不知道谁在说谎?”
只是这两人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他没有办法立刻做出决断而已。
换做其他人,贺燕枥估计早就将人收拾了。
“你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跟我们也打哑谜?”宋子休不满的看着唐路白,“我还以为你会说南乔不会说谎。”
“你们两个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见了南乔摔倒?”
“当然不在,这些都是燕枥说的。”两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唐路白但笑不语,准备下去找贺燕枥看看情况。
他知道贺燕枥心情不好,绝对不可能会离开。
果然刚走了几步就在隔壁包间看见了贺燕枥。
贺燕枥看起来神色烦闷,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有心事。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喝这么多酒是心情不好?”唐路白坐在他身边,随意的拿了杯酒。
“你觉得谁在说谎?”贺燕枥抿了口威士忌,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我认为谁在说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情如何,我希望你做什么事情都能按照你自己的意愿走,不要总在这种事情上钻牛角尖,没有意义。”
贺燕枥怔愣,拿着酒杯的手微顿,“什么意思?”
“你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你自己不愿意说出来而已,何必要把你自己逼成这样呢?你不是最喜欢随心所欲吗?”
在唐路白看来,贺燕枥是他们几个里最为潇洒的那一个,可偏偏这一次钻了牛角尖,而且还是这样的小事。
贺燕枥沉默,没有回答唐路白的话。
“少喝点,将事情解决了比什么都好。”唐路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的心情不好。
见他愣神,唐路白就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只是暂时还没有办法过去心里面的那道坎。
他没有再继续打扰贺燕枥,离开了包间。
“随着心情走……”贺燕枥苦涩一笑,他这次确实是魔怔了,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那么久。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杯子里的酒,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躺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先生,您没事吧?”
服务员看见贺燕枥这副样子被吓了一跳,担心他会喝太多出事。
他试探性的叫了好几声,贺燕枥迟迟没有回应。
“先生需要我帮您叫车回去吗?已经很晚了。”
服务员看了看时间,轻声提醒道。
沙发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