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眠对于见家长这件事,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以为他是想要带她去熟悉一下家里的成员。
却没想到他竟然带着她一起去了医院。
时老爷子的情况确实很糟糕,两人一进病房,看见的就是一个满头华发,身上插了不知道多少条管子的老人家。
他看见两人的时候还有些愣神,勉强对陆星眠露出了个和蔼的笑容。
“爸……”
陆星眠只知道时老爷子病入膏肓了,没想到他会这样严重,站在一旁打了个招呼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就是你的未婚妻?”
“是,我之前和星眠是邻居。”时骏在说到陆星眠的时候,眼里带着不一样的温柔,时老爷子哪里会看不出来?
“好,青梅竹马也好,之后你们两个互相帮衬着,你身边有个照顾你的人也能让我安心闭眼了。”时老爷子说话有些艰难,但还是尽可能的打起精神来跟陆星眠两人说了些话。
“时骏啊,你先出去一会,我有些话想跟陆小姐说。”
时骏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陆星眠,担心她一个人会应付不来。
“你先出去吧。”陆星眠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走到时老爷子身边,耐心的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讲着关于时骏的事情。
“陆小姐,我知道你和时骏订婚的事情突然,可能只是暂时来应付我的,但我看的出来,他是喜欢你的,要是可以的话,还希望你可以用心待他,我年轻时候做了不少的糊涂事,临了也只能做这些来弥补他了。”
陆星眠知道时骏小时候过得不算好,但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凄惨,不过对比他们这些从小就有钱的人的生活,他过得确实糟糕。
“时家家大业大,最是容易起纷争,眼看着我就要不行了,不少人都在惦记着家里的家产,不过我已经提前立好了遗嘱,到时候我要是真的走了,麻烦你去找我的律师。”
他的话让陆星眠很惊愕,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这件事交给她去办。
“时叔叔,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还是交给其他人去办吧,我终究还是个外人。”
时老爷子微微一笑,对她的性格有了些了解,“你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虽然是外人,但却和时骏是一条心的,跟他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我相信你可以帮他拿到属于他的东西。”
这话颇为有临终托孤的意思,陆星眠一时有些无奈,她只是想要知道时家的情况,可没有想要担下这么大的任务的心思。
“时叔叔,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自认为没有办法胜任,不如你还是亲自跟时骏说吧。”
“这个人只能是你。”时老爷子突然态度强硬起来,将名片塞到了陆星眠手上,“我累了,没事你就先出去吧。”
这强行托孤的手段让陆星眠很是无奈,不过这东西都已经在手上了,她也只能暂时拿着,到时候跟时骏商量商量要怎么办。
等陆星眠离开后,一旁的保镖看着时老爷子满脸的不理解,“先生,您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外人?”
“这丫头是个有能力的人,交给她这个担子,她会帮时骏的。”时老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什么都知道,也明白陆星眠是个外人。、
这样的人既然讲情面,那就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时骏的事情,他将这遗嘱交给她刚刚好。
陆星眠这边拿着名片,特意在上车后才跟时骏说起了这件事,“我看这名片还是交给你吧,拿在我手里总归是不太好,我们只是暂时的婚约而已。”
“星眠,这还是交给你吧,我身边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爸没有把这东西交给我是对的,谁也想不到他会把遗嘱给你。”
时骏看着陆星眠的眼神很是真挚,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不过就是跟他一起去了一趟医院,怎么就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呢?
“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算了,既然都已经到我手里了,那就先暂时这样吧。”陆星眠无奈将名片收好,只希望这件事不要太糟糕。
两人正要准备离开,却被亮眼的车灯刺的有那么一瞬间失明。
“下车。”贺燕枥将车停在一边,眼里满是对她的占有欲。
陆星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但转念一想,这可是唐路白的医院,他不知道那才是真的奇怪。
“贺燕枥,你是没事做了吗?为什么总想着来找我的麻烦?”
“其他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说,你先跟我上车。”贺燕枥很是坚持,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时骏的脸上满是不快,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陆星眠主动下了车,“时骏你先回去吧,我跟他去去就回。”
她可不想明天上头条。
眼看着陆星眠离开,时骏的脸色布满了阴翳,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状态,现在他才是占有利地位的人,贺燕枥的强势也只能用一时半会而已。
“现在你可以说事情了吗?”陆星眠系好安全带,感觉贺燕枥的车速不是一般的快,顿时有些后悔上了他的车了。
“孩子被人带走了。”
贺燕枥的话言简意赅,让陆星眠有那么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阿姨今天带孩子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了两个男人,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打晕了阿姨,抢走了你的孩子。”贺燕枥的语气有些懊恼,但他看清楚了两个男人的长相,这才会这么着急来找陆星眠。
陆星眠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陆之虞询问情况。
“之虞,妈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需要缝针,星眠你现在在哪?你怎么会知道家里出事了?”陆之虞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明显情况不是很乐观。
陆星眠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既担心养母又担心孩子的情况。
“我这就过去,你先不要着急。”
她一边挂断电话,一边镇定下来询问贺燕枥他看到的情况,“你看见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了?你有没有报警?”
“我不确定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不敢随意报警,人我确实是看见了,但距离较远,我也只看到一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