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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默契

    欧雅文虽然喜欢索图,可她对自己的感情却是懵懵懂懂,因此安慰起人来也只是干巴巴的说着。

    见索图并没有被安慰到,她便眼珠一转,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小小的计策,拉着索图往那河畔跑去:

    “索图,你就别想了,那边是不是有一株荷花开了?快,我们去采下来。”

    “人家好好儿的长在那里,你采了做什么?”

    虽然索图嘴上嫌弃的不行,但是实际上,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欧雅文过去了。

    这二人跑得快,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两个便从沈归薏面前消失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薏儿了。”

    严淮湛似叹非叹,又拿着一双戏谑的眼睛去看沈归薏,直把沈归薏看的面红耳赤:“你看我做什么?”

    “薏儿别生气,我也不过是太久没有见到你,所以有些思念罢了。”

    “太久?能有多久?不过是两日未见罢了。”

    沈归薏冷笑一声,虽然她心里仍旧对于严淮湛不杀太后的事情有着不满,但是到底听着这话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笑过以后,沈归薏再三犹豫,还是没忍住,严肃着脸道:“严淮湛,你退出比赛吧。”

    “为何?”

    严淮湛就像是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他捻起一块红豆糕,塞进沈归薏的嘴里,又低低的笑起来,声音里带着打趣:

    “莫不是薏儿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所以才叫我退出去,薏儿好跟旁人双宿双飞?”

    “我跟你说正经事!”

    沈归薏咽下口中的红豆糕,只觉得从喉咙,到唇齿之间,满满的都是红豆甜腻的香味,香的她连着喝了三口茶压下去。

    她咬着唇,耳尖红红,见严淮湛只是戏谑的笑着,一时又羞又气:“你笑什么?我真真是正儿八经的与你商量!”

    她自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可是不成想,她只是低着头放茶杯的功夫,严淮湛竟将她压在身下,将一张俊脸摆在她的面前:

    “薏儿,不要躲着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总是想要我退赛。”

    “你……你先放开我!”

    熟悉的檀香几乎将沈归薏溺毙其中,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可惜,并不曾挣扎开,眼看着严淮湛的脸距离她越来越近,近的她能够看清楚严淮湛唇上的纹路。

    “啪——”

    清楚的耳光声让严淮湛的动作停了下来,趁着严淮湛捂着脸呆愣的那一瞬间,沈归薏连忙推开他,自己往旁边退开一些:

    “严淮湛 你别太疯了,你不就是想知道原因吗?我告诉你,因为我现在已经是玫鸢国的诏薏公主,过去的沈归薏早就已经死在牢狱里的那一场大火里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且只是玫鸢国的诏薏公主。”

    沈归薏深吸一口气,表情冷冷,她好像变得让严淮湛有些认不出来了一样:

    “而你,严淮湛,你作为景国的帝王,根本不应该沉溺于过去的故人,你留在这里只会徒增是非,你方才的动作也丝毫不尊重我!”

    “我不信。”

    严淮湛眸色沉沉,他想要走过去,又想起沈归薏方才说的话,便生生的顿住,停在原地:

    “薏儿,你方才的这一番话,为何不正对着我说?你为何要背对着我说?是不是因为你自己也不相信你说的这一番话?”

    见沈归薏依旧背对着他,沉默不语,那严淮湛也并不放弃,只依旧道:

    “薏儿,我知道你为何如此说,你觉得我对你的好都是因为我困在了从前,我想要回到从前,所以我才对你好。

    不是这样的,你在我眼里,永远不是从前的沈归薏,你属于现在,属于未来,每天的沈归薏在我眼里都是不同的沈归薏,我……”

    “说完了吗?”

    沈归薏转过身,表情却依旧冷漠,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被严淮湛这一番话所感动的样子:“你若是说完了,便……”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欧雅文和索图手里捧着好些荷叶和一支半开的荷花一同回来,二人有说有笑的,那气氛瞧着倒是比现在好了许多。

    “殿下,你们这是……”

    欧雅文犹疑的站在原地,她先是看看沈归薏,又去看严淮湛,虽然知道这二人之间有些不对劲,却并没有多想。

    她只是兴冲冲的将那荷花拿去向沈归薏炫耀:“怎么样,好看吧?我和索图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采到的呢!”

    “嗯,确实漂亮。”

    “这花儿好端端的长在枝头,偏你非要采下来,若是到了荷花盛开的时候,你剪多少都无妨,可现在荷花还没到季节,这几朵就尤显珍贵了。”

    “索图,你这话说的,我采的时候你也没阻止我啊。”

    见这二人之间吵吵闹闹的,沈归薏也觉得好笑,一时便舒缓了神情,跟着打趣了两句。

    那索图见沈归薏笑,只当是为他而笑,正要用手中的荷花献殷勤时,却见严淮湛坐下来,顺手向她递了一块桂花糕:“殿下玩了这许久,也累了,吃一块糕点先垫垫吧。”

    “不必了,气都气饱了。”

    沈归薏一对上严淮湛的时候,连说话的声音都跟着冷凝许多。

    那索图一边儿觉得沈归薏对严淮湛不假辞色,一边儿又觉得他二人之间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在里面,让他拼命的想要插足其中,竟也做不到。

    索图只是这么想着,便有些情绪低落起来,连手中的荷花都不觉得吸引人了。

    正当这四人默默无言的时候,越行却突然过来,他快步走到严淮湛身边,目不斜视,凑到严淮湛的耳边说了一番话,又恭敬的站起来,等待严淮湛的回答。

    这些动作中,他竟然全程都没有去看沈归薏,就好像他真的跟沈归薏不认识一样。

    那严淮湛也没想到这会儿竟还有急事传来,他看一眼沈归薏,再看看越行,只是略一思索,便站起身,对着沈归薏解释道:“殿下,我家中出了一些小事,我先回去,你我日后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