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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装病

    沈归薏抿了抿唇,她本来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说严淮湛,可是她只要一想到严淮湛竟然没有直接杀了曲燕秋,她就生气。

    气急之下,沈归薏竟也顾不上自己与严淮湛之间的情分了,她冷笑道:“叫父皇失望了,他这样的人,入不了我的眼!”

    这样的话对于沈归薏来说,已经算是比较严重的了。

    那瞿浩澜心中咯噔一声,心知沈归薏这是气的狠了,一时紧张道:“皇姐,莫非是那人欺负你了?我真是蠢,我早该想到,不应该只放你们两个独自在包厢里的,你放心,回去我就禀告父皇,让父皇降罪于他!”

    瞿浩澜的话又急又快,让沈归薏根本插不上嘴。

    沈归薏心中既感动于瞿浩澜的维护,又不大想因为此事惊动瞿皇,她虽然恼了严淮湛,却也没想过要连累严淮湛被拆穿身份,遭遇危险。

    因此,沈归薏只勉强笑道:“哪里就那样夸张了?我不过是想着那严湛嘴笨,实在是不会说话而已,你放心,我是玫鸢国的诏薏公主,谁这么胆大,还敢欺负我不成?”

    “也是,皇姐那样受宠,给那严湛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瞿浩澜虽然口中这样说,可到了瞿皇面前,他还是将沈归薏今日的怪异之处一一说出来:

    “父皇有所不知,皇姐去的时候还是开开心心的,可是这一回来,竟是气的跟什么似的,虽然皇姐说那严湛不敢欺负她,可儿臣想着,严湛必然还是对皇姐做了什么,气着皇姐了。”

    “嗯,你能想到这些已经很好了。”

    瞿皇欣慰的拍拍瞿浩澜的肩膀,越发的循循善诱:“日后,你也要如此爱护你的姐姐,明白吗?”

    “儿臣明白。”

    见瞿浩澜又被瞿皇灌输这种想法,金皇后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满,她连忙站过来,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陛下,澜儿也累了这么一日了,且先叫澜儿回去休息吧,至于那个严湛……陛下不如好生派人查探一番?”

    “哈哈哈皇后说的是。”

    瞿皇朝着瞿浩澜摆摆手,示意瞿浩澜先行回去,自己则是派了人去调查严淮湛。

    他一心想要给沈归薏找一个十全十美的,若是今天晚上没有沈归薏生气的事情的话,说不得瞿皇还真的会因为沈归薏与严淮湛关系好,而偏向严淮湛。

    只可惜,那严淮湛不过是与沈归薏吃了一顿饭而已,竟是把沈归薏给惹毛了,瞿皇对严淮湛的第一印象便差下来。

    瞿皇一心为女儿好,他却不知,金皇后之所以如此劝他,全然是为了能够让沈归薏嫁进金家,好成为她和瞿浩澜的助力而已。

    自然,若是说起来的话,那金吾辰安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他聪明,性格好,对沈归薏也多有忍让,又喜欢沈归薏,家世也好,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金吾辰安和沈归薏乃是天生一对儿。

    只是可惜,沈归薏并不喜欢金吾辰安。

    在金皇后的心中,只觉得金吾辰安配沈归薏,那是绰绰有余,她丝毫不考虑沈归薏的意愿,于她而言,金吾辰安的身份可比沈归薏这么一个半路公主要尊贵许多。

    若真要说起来的话,她沈归薏能够得到她的同意,嫁进金家,就已经是沈归薏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当然,这些话,金皇后并不敢说出去,她相信,她若是真的说出去,别说沈归薏了,就是瞿皇也饶不了她,她那个蠢儿子只怕更加会伤心。

    金皇后这么想着,对瞿皇也笑的更加温和:

    “陛下,臣妾要在这里等着消息,您是不知道,当日比武的时候,那严湛便油嘴滑舌,薏儿又处处替他说话,臣妾还以为薏儿要嫁给他呢,可把臣妾吓坏了。”

    “皇后啊,朕知道,你一向将薏儿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次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要过来与朕说,朕会收拾这些臭小子。”

    “是~”

    且不提那瞿皇和金皇后究竟查到了什么,只说沈归薏在回宫以后,还是不曾消气。

    她将含香等人轰出去,自己在殿内走来走去,心中对于明日的比赛也颇为排斥。

    只是……她是这比武的主角,怎能不去?若是要不去的话,就要……

    翌日一早,含香便慌慌张张的去了金皇后的宫中,礼只行了一半,便匆匆道:“娘娘,诏薏公主昨夜着凉了,只怕,只怕今日是不大能出宫看他们比试了。”

    “什么?”

    金皇后在重华殿并非没有人手,她早就知道沈归薏是装病,只是想到沈归薏若是不去的话,就见不到严淮湛,自然,二人也就不会产生太多的感情了。

    这么一想,金皇后的唇边便带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蹙起柳眉,急道:“你这奴才,你主子生病了,为何不早些说?可传了太医?”

    “启禀娘娘,已经传了太医,太医只说叫殿下静养几日即可。”

    “走,薏儿生病,本宫怎么能不去看看?”

    金皇后说着,不等含香说话,便风风火火的进了重华殿。

    彼时,沈归薏正坐在窗前画画,她一听金皇后过来,立时便躺在床上,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母后怎么来了?儿臣生病,竟是不能起来行礼,还请母后见谅。”

    “傻孩子,你都这样了,怎么还惦记着规矩呢?”

    金皇后一叹,做出一副怜惜的模样,又道:“可是昨夜吹了冷风,所以才着凉了?”

    “是呢,母后,儿臣见昨夜的月亮圆若玉盘,一时兴起,就出去画了一幅画,可能是昨夜吹了一点风,所以……”

    沈归薏说着,又轻咳两声,只道:“母后,我怕是不能出宫了,今日的比试,就有劳母后和浩澜弟弟帮我多看一看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放心,本宫和你父皇一定给你选出来一个最称心如意的驸马!”

    金皇后摸了摸沈归薏的头发,又叮嘱两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她又跟采枝说了两句话,也不知说了什么,竟是说完便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