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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上不得台面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宁瑶。

    她笑靥如花的从厅外走进来。

    听到她口中吐出的“夏桑”二字,马氏的身子明显的抖动了一下,整个人呆愣了一瞬。

    而魏承荣则皱起了眉头,不悦的往魏宁瑶看了一眼,“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魏宁瑶挑眉笑,“魏相似乎很不欢迎我?”

    微顿一下,魏宁瑶带着嘲讽的语气又道:“也对,毕竟这座宅子的宅契都曾落到我手上过,这座宅子差一点就成了我的,我一来,会让你想起这件事,觉得很丢脸也不奇怪。”

    魏承荣没想到魏宁瑶会故意提起这件事,脸色不由更难看了。

    她这是哪壶不堪提哪壶,想故意气他么?

    魏承荣压了压胸腔里的怒气,道:“老夫只是觉得有点意外,以为你搬出去了便不会再回来了。宁瑶,你若是想搬回相府,只要同我低个头认个错,我还是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毕竟,你身上到底流着我的血,这是你怎么也否认不了的,也摆脱不了的。”

    魏宁瑶听了这话,直接嗤笑了一声。

    如果可以,她还真不想与魏承荣有任何的关系。

    一个连亲生女儿都能下得了手的人,根本就不算是个人。

    “搬回来就算了,你求我我都不会搬回来,我只是路过,听到有人想要证据,便进来看看。”

    魏宁瑶眯眼看向马氏。

    “我刚刚问你的,对夏桑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马氏已从惊愣中回过神了,她掩去心底的一丝心虚,冷着脸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名字,没听过。”

    “是吗?”魏宁瑶笑着反问一句,又继续道:“那田寿呢?这个名字你总不会也没有听过吧?”

    马氏不接话了。

    魏宁瑶则转而看向魏承荣,“丞相大人,你知道田寿是谁吧?”

    魏承荣又皱了一下眉头,田寿这个名字他自然是听过的,也知道是谁,他是郑嬷嬷的儿子。

    这个田寿能力不错,前些年他颇得马氏的重用,一直帮她办事。

    魏承荣不清楚魏宁瑶为何忽然提起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

    魏宁瑶挑挑眉头,“这么说,魏相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丞相夫人身边的心腹郑嬷嬷的儿子,这些年深得丞相夫人重用,丞相大人,我说的对吗?”

    魏承荣听着魏宁瑶的话,脸色愈发的难看,神色间已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他想要再度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魏宁瑶终于进入了正题。

    她忽然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写满了文字的册子,向厅内众人展示道:

    “这本册子上面,是田寿交代的口供,由于内容颇长,我将其编成了文书。”

    “里边详细的记录了,田寿和他娘郑嬷嬷一起,全程参与的,将我和魏安意调包的所有经过和细节。”

    随后,魏宁瑶又拿出了另一本册子。

    继续介绍道:“这一本,也是田寿的口供,上边他供述了,在我两岁之时,他受马淑春的指使,在花灯节上,是如何将我抱走,交给事先安排好的人牙子,的所有经过及细节。”

    魏宁瑶这话刚说完,马氏皱着眉头惊道:“田寿的口供?你是说,田寿在你的手上?”

    “是啊,他现在还在我手上呢,你没发现你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他了吗?”魏宁瑶挑眉一笑。

    接着,她又拿出了第三本册子。

    缓缓地说道:“这本,则是夏桑所交代的内容。”

    “夏桑曾是欣荣院的侍女,我母亲生产的时候,她一直守在产房里,后来稳婆把我交到了她手里,她抱着我去婴儿厢房后,郑嬷嬷和田寿将我从她手里强行抢了过去……这里边,便是她交代的当时的所有经过和细节。”

    “夏桑所交代的细节,与田寿所交代的细节,大多正好相吻合。这说明,他们两个没有说谎。”

    介绍完手上的几份口供,魏宁瑶扫了一眼厅内的人。

    “不知你们大家可否要过目一下?”

    “瑶儿,给我看一下吧。”聂徽朝魏宁瑶招招手,率先开口道。

    “瑶儿,给我一本。”云氏紧跟着道。

    “也给我看看。”聂长聿随后也说道。

    正好这些册子有三本,魏宁瑶便给了他们一人一本。

    他们快速的翻看起来,看完手里的,便又互相换其他的。

    越看,他们的脸色便越难看。

    尤其是聂徽,待看完所有的内容,他的脸色已经黑沉得仿佛能滴得出墨汁来一般。

    “魏相,马夫人,你们也好好看一看吧,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聂徽怒气冲冲的将文书扔向了不远处的魏承荣和马氏。

    扔到马氏手里的那本,正巧是夏桑的那本。

    马氏手一抖,都没看上边的内容,便直接将文书一把扔到了地上。

    “夏桑已经死了,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马氏气急败坏地抬手指向魏宁瑶,“你这个小贱人,这些都是你故意编造的,对不对?”

    马氏话音刚落,聂徽目光阴冷的看着她:“马夫人,原来你平日里便是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对待瑶儿的?”

    “瑶儿即便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也喊过你一段时间的母亲,你怎能说得出小贱人这种污浊的字眼?”

    “这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果然上不得台面!也不知道丞相大人当初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将这样的人抬到了丞相夫人的位置,我都替我家那个曾经当过一段时间丞相夫人的阿妹,感到丢脸!”

    聂徽这番话,不止是骂了马氏,也将魏承荣骂了。

    既然要撕破脸皮,聂徽便不打算有任何的顾虑了。

    当初来京之前,父亲和母亲也交代他,即便与魏府彻底绝交,也得帮阿茹和宁瑶讨一个说法。

    魏宁瑶这时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马氏几步距离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含笑看着马氏,“丞相夫人,你说夏桑死了?夏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且在很多年前就离开相府了,你又怎么会知道她是死是活?莫不是你命人把她处理掉的,所以你才对她印象深刻?”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马氏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她试图找补道:“我以前听过这件事,便记住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夏桑已经死了,她又怎能交代什么,你还说不是你编的?”

    魏宁瑶勾起嘴角,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许。

    她慢悠悠的说道:“谁告诉你夏桑死了?是郑嬷嬷,还是田寿?抱歉,夏桑她没死,还活生生的在着呢!”

    “你说什么,夏桑没死?她,她还活着?”马氏满眼震惊。

    随即大声否认道:“不可能,你休要骗我!田寿可是见过她尸体的,她不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