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鉴平微笑着,轻轻挥动他的手,说:“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这两者得分开来算。该给的报酬,还是得按规矩来。”
任何无偿的赠予,在法律面前都可能变成一场争执。
为了避免这样的麻烦,即便是最小的金额,他也坚持要付清。
沈坤阳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于是他主动提出降低画作的售价,只收取市场价的一半。
那少收的部分,就当是对储鉴平此次出手相助的感激之情。
“储先生,您这次对我们沈家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无论如何,我们都希望您能赏脸,到府上做客。”沈坤阳诚恳地发出邀请。
沈家作为河西知名的收藏世家,收藏了无数的古董。
其中,有些被家族低估的藏品,实际上价值连城。
若是将这些藏品出售,所得的利润将十分可观。
即使没有沈坤阳的邀请,储鉴平也早就打算前往沈家一探究竟。
但考虑到,沈家最近因老爷子的离世而忙碌不堪,此时前去可能会给他们添麻烦。
但沈坤阳却表示这并不会成为问题。
家族内部有明确的分工,他的事务已基本处理完毕。
而作为家族的长子,他更希
望借助此次机会,与储鉴平这样的人才建立更深厚的联系,以助家族未来更加兴旺。
听到沈坤阳的解释和期待,储鉴平便不再犹豫,欣然接受了邀请。
晚餐过后,欢乐的氛围渐渐散去,韩鑫宇准备离开。
沈坤阳已经先行回酒店休息,而储鉴平留下韩鑫宇,与他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交谈。
储鉴平的意图很明确,他看中了韩鑫宇那超凡的临摹技艺,并希望他能多创作几幅作品。
他深知韩鑫宇日后必将成为画坛巨匠,其作品价值将与原画难分伯仲,甚至超越。
趁着韩鑫宇如今还未名声大噪,他想借此机会收藏他的画作,为孩子将来的生活打下坚实的经济基础。
韩鑫宇对此并无异议,毕竟临摹是他的专长,只要有报酬,他自然乐意为之。
而且,他从没有遇到过像储鉴平这样慷慨的买家,一次性要求他临摹上百幅名画,还开出高达五千万的报酬。
当听到这个数字时,韩鑫宇震惊不已,这笔钱远超他之前的收入总和。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按照规矩,我需要先收到一半的报酬才开始工作。”
储鉴平微笑着回答:
“当然,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一次性支付全款。”
韩鑫宇不解地问:“你就不怕我拿了钱就消失吗?我们毕竟只是初次见面,你为何如此信任我?”
储鉴平摇摇头,坚定地说:“我不担心。我相信你的才华和潜力,你虽然现在还不为人知,但你的作品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能够临摹天下名画的人,必定有着非凡的胸怀和志向,又怎会为了这点钱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呢?”
这番话让韩鑫宇深受感动,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多年来,每当有人提及韩鑫宇的临摹生涯,往往都带着一丝轻蔑。
他们觉得临摹不过是复制他人之作,毫无创新可言。
但今日却有人说他能成为一代宗师,这份认可让韩鑫宇深感震撼,也是他此生最为动容的时刻。
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声音坚定地说:“为了你的这份期待,我也会全力以赴临摹这百幅画卷。只要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我都要撕毁重画,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储鉴平看着韩鑫宇如此坚定的模样,心中暗自窃喜。
他深知韩鑫宇的临摹技艺早已炉火纯青,与未来几十年后的水平相差无几。
这百
幅名画之中,至少有十五幅在将来能拍出过亿的天价,其余的也至少价值两千万以上。
储鉴平心中计算着,这笔五千万的投资在二十五年后至少能带来一百倍的收益。
这简直就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世上又有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呢?
而且,储鉴平还特意为韩鑫宇设置了一个条件,那十五幅过亿的名画,韩鑫宇一生只能临摹一次。
这意味着,如果韩鑫宇能够再忍耐二十年不出售这些画作,它们的价值还将继续飙升数倍。
随后,储鉴平毫不犹豫地给韩鑫宇打去了五千万的全款。
韩鑫宇感激涕零,仿佛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老家,闭门作画,直到完成这百幅名画的临摹才肯罢休。
送走了韩鑫宇后,储鉴平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目光紧紧盯着那张藏宝图。
只要按照这张图上的指示找到那些宝藏,他很快就能成为拥有千亿资产的富豪。
这次前来,他无疑是满载而归!
储鉴平深知,前世积累千亿资产的过程耗时近三十年,而如今,他即将迅速跻身这一行列,这无疑令他心潮澎湃。
在与韩鑫宇告别后,储
鉴平致电李芸,告知她自己的行程变动,将前往沈家拜访,并表明自己将不过多参与当前的事务。
电话中,李芸的声音略显沉重,储鉴平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经过询问,他得知于倩莲因情绪激动而心脏病发作,已住院治疗。
尽管储鉴平与李芸两人不是情侣关系,但于倩莲的病情与自己有着间接的关联。
他思考片刻后打算先去看于倩莲,再与沈先生会面。
李芸在电话中虽极力劝阻,表示已请专家治疗,但储鉴平坚持前往。
次日清晨,储鉴平抵达医院,在病房门口见到李芸正被两男一女训话。
他们纷纷指责李芸,认为她不该让母亲如此生气。储鉴平敲门而入,李芸立刻迎上前来。
其中一名女子见到储鉴平,疑惑地问:“这位是?”
于倩莲躺在病床上,即使戴着氧气罩,也指着储鉴平愤怒地说:“你还有脸来!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得知储鉴平就是搅黄了李芸相亲的人,那位与于倩莲年龄相仿的女子立刻走上前,手指几乎戳到储鉴平的眼前,愤怒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缠着我们家芸芸不放吗?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