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良往里走了两步,朝着床上的老太太看了过去。
脑海里浮出医术图。
林秋雨的老婆婆,是中了蜈蚣毒,导致的腿疾。
错过了医治最佳时期,所以才瘫在了床上。
应该是老太太的儿子死了,她受了点刺激,被毒蜈蚣咬了,没当回事。
现在腿上全是脓疮。
治疗这种腿疾并不难。
秦良把银针拿了出来。
林秋雨看了眼时间,马上就亮天了。
“秦良啊,你现在就要给我妈治病吗?”
秦良把银针摆放一排。
“我现在就能给她治好。”秦良把银针掏出来十八根。
“秋雨姐,先打盆热水吧。”
林秋雨直接拿壶往盆子里倒水。
然后秦良走到老太太床前,给夏凉被掀开,腿上全是脓疮,都开始腐烂了。
秦良先把脓疮轻轻擦拭,才用玄门十八针给扎在了腿上。
扎好后,秦良又施展神功,往林秋雨的婆婆身体涌入气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外面传来一阵公鸡打鸣声。
秦良见时间差不多了,把针拔了出来。
在拔针的时候,老太太醒了。
睁开蒙眬的眼睛,就看到一张年轻小伙子的帅脸。
她只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
一时半
会儿没想起来是谁家的。
看向站在秦良身后的林秋雨,“秋雨,你们在干啥?”
林秋雨上前一步,“妈,秦良给你治腿病呢。”
她听后,火冒三丈,骂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林秋雨吓得缩了下脖子,她婆婆气不打一处来,在床头柜抄起东西,就砸向林秋雨。
林秋雨额头顿时鼓起一个大红包。
她嘶了一声。
蹲下身子。
秦良没想到,她会打人。
站在那里,没反正过来,等看到东西飞了过去,他来不及施展神功,去救林秋雨了。
秦良快速走过去,扶起林秋雨。
“秋雨姐,你没事吧?”
林秋雨满肚子委屈,可她不敢表现出来。
摇摇头:“我没事,习惯了。”
她的这一句习惯了,顿时让秦良心疼不已。
这个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秦良把手放在她额头上,给她治伤。
“好你个害人精!你还敢撩汉子了?不要脸的女人,我儿子死就是因为你!从你进了我们家的门,就没消停过。”
“我这腿也是因为你,才这样的!林秋雨,你还敢带男人回家!”
“你给我滚!”
秦良冷着一张脸,“周姨,秋雨姐也是为了你
好。”
“才找我来给你治疗腿病的。”
“秦家小子,是吧,我告诉你,我这腿这辈子就这样了,八年了,我不可能再站起来了,以前找过医生吧,这败家娘儿们,没少被人骗钱。”
“我儿子赚的那点积蓄,全让她给嚯嚯没了,你告诉我,你年纪轻轻,你能比专业医生厉害吗?”
“少在这里骗人了,不就是看上她了?再说你俩合适吗?”
“秦家小子,不是周姨说话过分,要不是她打电话催我儿子,我儿子能出车祸死吗?”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们都给我滚!”
周舒娟又拿起杯子,扔向秦良他们。
秦良挡在林秋雨前面,接过杯子。
林秋雨被骂得一句话没说,因为她也很自责。
要么谁会在这里受这个气。
她也觉得丈夫的死,跟她有关。
可这些年她林秋雨没有亏待过周舒娟。
秦良阴冷着脸,
“闭嘴,嘴巴放干净点,我话还没说完,你吵吵个啥?”
“林秋雨这些年对你咋样,你心里清楚,你现在如果把她骂走,你就等着烂死在床上吧,”
“最后连个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你如果想把腿病治疗好,就听我的,从现在开始,少打你儿媳妇
,你还能得个善终!要么我现在立即带着秋雨姐走!”
秦良话说完,林秋雨就哭出声,她苦了这些年,谁帮她说过一句好话呀。
所有的苦难都自己吞在肚子里,婆婆还不理解她。
林秋雨又不忍心不管她。
现在被秦良说出来她再也绷不住了,呜呜呜就哭出声。
其实周舒娟知道林秋雨的好。
周舒娟是故意这样对林秋雨的,故意激怒她。
想让林秋雨真的一走了之,不管她了,她总瘫在床上,也确实活得够够的了。
可是她也害怕林秋雨真的不管她,总之不管怎么骂林秋雨,林秋雨都不吱声。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变本加厉羞辱她。
周舒娟不想再让林秋雨,给她拿钱治腿病了。
今天听到又给她治腿啥的,心疼极了,生气之下就骂了林秋雨,反正要多难听的话,就说多难听。
以前也没少说。
被秦良怼了几句,顿时安静了不少,周舒娟皱眉看向他们。
林秋雨哭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才止住眼泪,抬起红肿的眼睛,低声哄着:
“妈,你相信我一回,秦良医术很厉害,并且他不要咱们一分钱。”
周舒娟一听不要钱,半信半疑地朝着秦良看了一会。
再次皱
眉,“秦家小子,你真的不要诊费?”
秦良摇摇头:“周姨,我能给你腿治好,不要你们一分钱,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周舒娟一想,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纠结片刻,问:“啥条件啊?”
“你发誓腿好以后,不能再打骂秋雨姐。”
林秋雨刚才听到秦良提条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没想到秦良竟然是为了自己。
她瞬间羞红着脸低下头,心跳加速。
周舒娟侧头看了林秋雨一眼,便明白过来,这两个人有猫腻,没准已经睡过了。
唉,她心里膈应。
可是想到儿子也确实去世了那么久,这寡妇不好当。
如果秦良对她好,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周舒娟心里默念,儿子,妈对不起你啊,没看住你媳妇。
“行,你只要给周姨腿治好,我保证不会打她,也不会骂她了。”
“嗯,如果让我发现,我怎么给你治疗好的,就怎么让你继续瘫在床上,一辈子下不了地。”
周舒娟心中一颤,对治好腿,根本没有抱任何希望。
她轻轻摇摇头,只觉得秦良在吹牛,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能有啥本事?
可是下一秒,她就听见秦良说。
“周姨,你现在就可以下地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