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雨脸色苍白,骨瘦如柴的身躯,仿佛风一刮就要摔倒了似的。
她的额头还有些许的汗水。
村民们齐刷刷扭过头看向林秋雨。
众村民脸上露出疑惑。
“啥证据啊?”
那天打架,他们也看到了。
只是没人同情赵友善罢了。
“赵友善在村里欺男霸女的证据,还有……”她没往下说下去。
下意识拽了下自己的衣服。
立即喊道:“我已经报警了。”
“赵村长,我知道赵友善是你的亲侄子,可是不管谁犯了罪,你都不能包庇纵容。”
赵春山眼瞧着,就要把秦良弄出桃花村了。
这个林秋雨简直是疯了,突然冒出来捣乱。
忽然赵春山心一横,喊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啥,赶紧把那个疯婆子抓住,和秦良一起带走。”
两个男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跨前几步,就要抓林秋雨,抢夺她手里的证据。
林秋雨死命护住。
心里害怕极了。
秦良高挑的身形,直接挡在林秋雨前面,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身体直接飞了出去。
另一个男人,看同伴被打,指着秦良,“曹尼X,老子……”
话还没说完。
秦良又是一拳。
两个什么县里来的人,直接被秦良打晕了过去。
这时候,警察也到了现场。
林秋雨,赵春山,还有秦良几个人
都被带走了。
苏茹画不放心。
“秀梅姐,我们也跟着过去吧。”
几个女人都跟上了,当然少不了赵雅静和王翠玲。
到了派出所。
苏茹画就想进去。
被警务员给拦住了。
林秋雨把所有证据交了后,录了口供,随着她提供的证据,村里还有两位寡妇也把赵友善怎么霸占她们的过程给讲了。
赵友善犯了QJ罪。
可是人却在县医院,于是,这边要把案件直接交给县里。
赵春山有些懵逼。
他说:“小王啊。”
叫小王的冷冰冰地说:“叫王所长。”
赵春山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这赵友善被抓了,他可咋跟赵春树交代啊。
于是他挂着笑脸,“这里面有误会啊,友善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不是你心里很清楚,我在桃花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警告过他很多次了。”
“赵村长,你是村长,按理说,我应该尊重你,但是法外狂徒,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是是是,你说的对,那个啥,王所长啊,咱们借一步说话好吗?”
王所长皱眉,“你跟我进来。”
“秦良,他们会抓赵友善吗?”
林秋雨有些担心地朝办公室的方向,瞅了两眼。
秦良也皱了眉头。
他可知道,王福和赵春山两人的关系。
秦良练了神功第三层,能听见屋
里两个人的对话。
“赵春山,你准备这个数,我保赵友善安然无恙。”
“至于林秋雨那就是个寡妇,我打发走就是。”
王福胸有成竹地说道。
还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那副叼样子。
差点给赵春山气背过气儿去。
十万啊,他到是有。
只不过……
“你看,能不能再少点啊?”
王福摇摇头。
“我这就给华阳派出所打电话。”
“别别别,我现在就回去筹钱。”
赵春山咬牙跺脚,心一横,先保住赵友善,在收拾秦良那小逼崽子。
这一天,这叫什么事啊?
他垂头丧气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就看到秦良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赵村长,你以为用钱就可以买赵友善不坐牢吗?”
秦良瞧着他,只觉得好笑。
赵春山浑身一哆嗦。
结巴道:“你……秦大,秦良,你瞎哔哔啥呢?”
他索性也不装了,早就看秦良不顺眼了。
于是指着他:
“秦良,你XX痹的,老子告诉你,赵友善的手废了,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不算,你要怎么的呢,赵村长?”
忽然秦良站起身,一个闪身快速来到赵春山身边。
给赵春山吓一跳。
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结巴着问:“你……你要,干啥?”
抬手捂着脸,秦良的拳
头挺厉害的。
这要是挨他这一下打,估计脑瓜子都得削放屁咯。
秦良贴在他耳边,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赵叔叔,我父母的五十万赔偿款在你那吧?恩?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呀?”
秦良说完,就向后退了几步,呲呲着小白牙,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
哎哟我的妈呀~
赵春山直接愣住了。
这时候王福也走了出来。
“你们先回去吧,这些证据先放在这儿,我们还需要调查。”
秦良冷冷地看了一眼王福。
哼,狼狈为奸。
秦良故意叹气:“唉,秋雨姐,我们还是走吧。”
林秋雨不死心,她站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去抓赵友善?”
王福刚要说话,忽然一群人走了进来。
其中就有牛小虎,孙婆子等人。
连苏茹画也跟着走了进来。
牛小虎是从县城急忙赶回来的,还带来了两个人。
是县城派出所的陈警官。
还有一个人,是他弟弟那边的人。
两个人看了一眼王福,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怀疑你们跟一年前一起案件有关,赵春山,你涉嫌犯有受贿罪,还有……”
陈警官话还没说完,赵春山两眼一翻,直挺挺倒地。
给屋里人都吓了一跳。
“赵春山?”
“赵村长。”
“爸!”
“孩子她爹。”
几道声
音同时响起。
秦良肉眼瞧了一眼他的身体。
脑出血,血管破裂,血压下降,已经死了?
这就……?
老子那五十万赔偿款啊!
几个人争前恐后地蹲下身,赵雅静伸出手指探了探赵春山的鼻息。
扑通瘫软倒地。
整个人都傻了。
王翠玲见势不妙,哆嗦着伸出手,下一瞬,张开嘴,就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猛然想起什么。
抓住秦良的胳膊,哀求道:“秦良,你救救他,好不好?”
“救救他,他死了我可咋办呀?”
她虽说脾气不好,处处都嫌弃赵春山,可这毕竟是孩子她爹呀,一家人都靠赵春山养着呢。
这人死了,她以后可咋生存呀?
苏茹画跟何秀梅也很懵逼。
总之,大家脑子一片空白,很是混乱。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而且还是毫无预兆地死了?
人的性命就这么脆弱吗?
可何秀梅跟苏茹画想的截然不同,她只觉得这是报应。
何秀梅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必须去县里一趟,把离婚手续办了。
秦良除了心疼那五十万的赔偿款,对赵春山的死,他没有任何情绪。
“王婶,我是学过医,但我不是神仙,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秦良这句话无疑是在她们心尖上撒盐了。
赵雅静呜呜嘤嘤哭出声,喊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