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直到唐小婉拿着鲜花过来探望侯阳,叶天才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唐小婉很惊讶地看着叶天。
叶天挠了挠蓬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地道:“在这就在这咯,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侯阳看了看情况,然后悲惨地发现,自己竟是这个场景里最多余的那个。
于是便一只手接过唐小婉的鲜花,道:“那个……我下楼去散个步,顺便练个早功。”
说完,他便推门要往外走。
叶天道:“你半边身子都是残的,散步就行了,别把自己练死。”
侯阳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头,而是径直离开了病房。
唐小婉不悦道:“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疯子,伤的这么重还要继续练,真当自己是索隆啊,睡一觉什么伤都好了?”
叶天笑了笑,“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不练才真是废了。”
他笑嘻嘻地把唐小婉拉到自己身旁,咸猪手很自然地放到了应该放到的地方。
唐小婉扭了扭身子,推着叶天道:“咦,你身上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
叶天一愣,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昨天晚上在赌场和人打
了半天,身上全都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然而叶天抽了抽鼻子,一幅无耻的样子,把牙一呲,道:“哎哟,你还敢嫌弃我了?”
唐小婉一阵惊慌,忙道:“别闹,这里是医院。”
然而挣扎是没有起到半点儿作用的。
决心不当人的叶天,将积攒了许久的火力,全都倾泻在了唐老板的身上。
完事之后,唐小婉恨的咬牙切齿。
“人家侯阳都要练早功,你怎么就不练?”
叶天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练的很刻苦吗?”
“滚啊!”唐小婉一脚踹过来,却是什么也没踹到,反倒是闪了自己一下,疼的哎呦一声。
她虽然天性比较放纵,和叶天在一起通常还扮演着主动的一方。
可此时此地,这种情况之下,冒着随时可能会有人闯进来的危险做这种事,依旧让她心脏忍不住的一震狂跳。
就在这时,叶天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话的,竟是东方家的那位大少爷,东方暄。
“喂,天哥!”东方暄一嘴的京片子味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一会儿有空没,出来坐坐,聊两句?”
无论是称呼,还是说话时候的语气,东方暄都显得无比的自如。
就好像是帝都的两个胡同里一起成长起来的好兄弟在相约下午去永定河摸鱼一样。
“两个小时,我得先找地儿换套衣服。”叶天穿好上衣,又拎起领子闻了闻,表情满是嫌弃。
“行,那我等你指示,回见!”
放下电话,东方暄这边就一声叹息,“唉,这人白天忙晚上忙的,也不知道道图个啥。”
和唐小婉一起走出住院楼,远远的就看见侯阳肚子一人,手捧鲜花在院子里站桩。
因为身上有伤,保持站桩的姿势就变的异常艰难起来。
侯阳高大的背影正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额头上的汗珠如同下雨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可他却是死命坚持着,咬着牙不放弃。
“差不多得了,刻苦也不在这一两天,先把伤养好,不要本末倒置。”
叶天的声音传入侯阳的耳中,后者立马收起了架势,朝两人这边看了过来。
当他看到唐小婉一脸红润,刚刚还精致无比的发型,此刻却又些凌乱的时候,便朝着叶天投去了一个邀功的眼神。
仿佛在说:天哥,你就说,兄弟懂不懂你吧。
叶天翻了个白眼,道:“滚回病房休息去,半个月之内必须给我恢复正常!
”
“是!”侯阳一个立正,态度郑重。
唐小婉却道:“你要是不来,人家用得着离开病房么?”
“嘿!”叶天一笑,扭头看去,“这话应该说你才对吧?你要是不来,我现在还睡着呢!”
“去死!”唐小婉气的想打人。
看着侯阳回了病房。
唐小婉便带着叶天去了最近的百货商场,给他换了一身干净得体的休闲装。
穿上新衣服,叶天感觉浑身舒爽。
站在镜子前面自恋地看着自己,还用力地伸展了几下胳膊腿。
“我去找东方暄聊事情,要一起吗?”叶天道。
“不去。”唐小婉直接拒绝。
当初东方暄想要潜规则她,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让唐小婉感到十分的厌恶。
“得,那我自己去,回头联系。”叶天摆摆手,直接转身走了。
打了个电话,十分钟之后,便在这边的一个刚开门的净吧里找到了东方暄。
只不过在场的除了东方暄之外,还有另外三个人。
花臂阿雄,胖子,和莫西干。
“天哥!”
见到叶天,三人立马起立行礼,十分恭敬。
“天哥,他们三个现在跟我了。”东方暄也起身道。
叶天瞧了瞧,对阿雄
道:“不跟杜家了?”
阿雄咧嘴一笑,“哎呀,这事情说起来话就长了咩!我们兄弟三个得罪了冷家的人,杜爷这么做,一方面是摆出个姿态给冷家看,另一方面,也是给我们三个一条活路咩!”
确实,以东方暄的身份背景,这三个人重要官宣跟了他,冷家是绝对不敢轻易出手的。
“对了,天哥,聊正事吧。”东方暄请叶天坐下,态度恢复恭敬地递上一份礼单,道:“您看看,这是我给您准备的。”
叶天瞄了一眼,上面写的东西价值不菲。
只不过无功受禄,寝食不安。
“说事。”叶天道。
东方暄道:“我爸昨天的道消息,我姐没死,人就在东岛。”
叶天眼神一凛,道:“消息可靠吗?”
“应该可靠,是战区一个刚刚从东岛公干回来的高层说的,这人和我们加有几十年的交情,应该不会坑我们。”
“那他亲眼见到你姐姐了吗?”叶天道。
“说是见到了,不过他没和我爸说,而是后来单独和我说的。”东方暄说到这里,表情略微又些迟疑,又有些难过,低头道:“以为……他说我姐好像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完全失去了所有自主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