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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让我打这里?

    打开监控,季聿白清晰的看到贺哥是什么时候来到他家门口,清楚看到林连翘轻轻扭开门,贺哥就立刻扳住门扉,不让她合上。

    也看到贺哥将林连翘的手机扔进房中,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捆住她的手,拿胶带粘住她的嘴,强扯着她往车上去。

    哒。

    季聿白没有表情,手叩烟盒,一根烟从里面倒出来,被他咬在嘴里,低头用打火机点着。

    烟雾缓慢升腾,季聿白坐了一会儿,片刻后起身出去,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冰冷的液体流滑入口中,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他什么话也没说,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做,玻璃空瓶被他扔进垃圾桶,季聿白敛眉,换鞋,从放伞的桶中抽出了一根棒球棒,没什么表情的离开了家门。

    浅水湾距离季聿白家不远处属于简漱的房子里。

    简漱的脑袋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倒在沙发上正在休息。

    手机铃声大作。

    简漱眉毛一皱,没去管它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一分钟过去,简漱把手机给砸了出去,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

    可到底还是被惊醒了,双臂打开,倚靠在沙发上,闭眼把阴翳全部遮住。

    抬手碰了碰额头,简漱舌头抵住牙槽,冷冽笑了一声。

    林连翘真他娘的有趣。

    备用机又开始孜孜不倦的响起。

    眉宇间闪过不耐,简漱抄起手机,也不看是谁打过来的,直接接通,“你他妈最好有事。”

    电话那头一阵安静。

    正当简漱想要挂电话时,有声音响起,“简少爷,还睡得着吗?”

    那声音冰寒如骨,凌冽宛如腊月风雪,刮人脸上如割肉,“我可一夜没睡。”

    简漱眼神一暗,语气懒洋洋地,“不过是和林小姐玩一玩,我又没真对她做什么,至于季少又是请林老先生,又是一夜未睡的惦记吗?”

    “季聿白,你就这么玩不起啊?”

    “咣咚!”

    回应他的是一道巨响。

    简漱被吓了一跳,起身扭头一看,就见他的落地窗外,正站着一个男人。

    他身材高大,将近一米九,刚硬的面容冷峻,嘴角紧绷,胳膊上的肌肉块块分明,内敛克制。

    他一手握着棒球棒,一手举着电话,眸子盯着简漱。

    刚才那一声巨响,就是季聿白拿棒球棒砸出来的!

    简漱下意识感受到了紧绷,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季聿白!我们可是说好了,绝不许闯入对方家中一步!”

    也正因为如此,简漱可没有在家里的落地窗处安装防弹玻璃,季聿白这莽夫两三下就有可能把玻璃给砸裂开!

    回应他的是又一棒子!

    咔嚓,玻璃裂开了一条缝。

    简漱瞳孔紧缩,当即扭身往外跑去!

    他要开车逃跑。

    自知打不过季聿白,简漱对季聿白耍完阴谋诡计之后,一向会在自己身边安插很多人,阻挡季聿白的报复。

    今天没有留人,就是因为他知道季聿白现在应该在S国办重要的事情!

    季聿白是什么人他再了解不过,为了查清他母亲死亡的真相,他谁也不放在眼里,谁也不在意。

    这么些年,季聿白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他能为了区区一个林连翘专门从S国跑回来为她报仇?绝不可能!

    正是拿捏住季聿白这种心理,简漱才大摇大摆返回这栋房子。

    可没想到……

    季聿白竟然放弃调查他母亲的事情,连夜从S国回来了!

    为了林连翘!

    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简漱屁滚尿流的爬上了跑车,就要逃离浅水湾。

    车子刚刚启动,又是一声咚。

    低矮的跑车的驾驶座被砸了一下。

    车皮内嵌,凹陷的弧度,和简漱就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

    简漱脑袋更疼了,额头汗水滑落,咽了一口口水,踩下油门,跑车一下就窜了出去。

    季聿白淡漠看着他逃跑的方向。

    在四周看了一圈,从一旁洞洞板上拿起一辆迈凯伦F1的车钥匙,不急不慢的上车。

    棒球棒被他扔在副驾驶上,嗡鸣的跑车如狩猎的猛狮,朝简漱逃跑的方向而去。

    林连翘睡了有一会儿,虽说房间里隔音很好,但依旧能隐约听到两道跑车的低嗡。

    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眼皮沉重的很,似乎是知道季聿白已经回来,她十分安全,林连翘并没有醒,又睡了过去。

    不愧是简漱从他手里抢走的迈凯伦F1,简漱胡乱从车库里开出来的跑车根本没有这辆快,季聿白让他跑了一分钟,两人就在环海公路上一前一后地紧咬着。

    简漱看到自己的爱车被季聿白开着,臭骂了一句,“死扑该!”

    才骂完,这话好似被季聿白听见了一样,跑车油门被踩到底,猛然侧撞在简漱的车屁股上!

    简漱开车技术一般,又是超过两百码的急速,稍微一晃动方向盘,跑车立刻侧翻,从环海公路上掉下去,连续翻滚了两圈,才停下。

    季聿白从窗户里淡淡看着那车子翻滚,踩下刹车减速,拐弯,又开回来。

    简漱额头被林连翘砸出血的位置又开始流血,他浑身上下都痛,却不敢在这儿停留,从车里爬出来后,一瘸一拐地逃离。

    没走多远,简漱肩膀被搭上了一条胳膊,季聿白哥俩好般按住他的身体,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再给你三十分钟,你觉得你能上飞机?”

    “你还真想杀我不成?”简漱咧着唇笑,“你敢杀我吗?”

    季聿白抄着棒球棒的手抬起来,将棒球棒杵在他脸上,“杀你做咩呀?简少爷爱灌人酒,一会儿让你喝个够好唔好?”

    棒球棒被季聿白指着挥动,移动到简漱额头受伤的位置,声音带着残忍,“她力气小,没给你的脑袋开瓢,简少爷忍着点。”

    话音一落,简漱身后被猛地一推,跌倒在地,“季……!”

    话未说完,简漱的双腿一痛!季聿白的棒球棒砸在了他的膝盖骨上!

    简漱脸色骤然苍白,胸口又是猛被季聿白踹了一脚,一阵阵窒息之感传来。

    他顿时抬手抱住了自己。

    季聿白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脚后跟碾动,弯腰,棒球棒落在正对着林连翘给他开瓢的伤口一处完好的脑壳上。

    “简少爷,你让我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