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洪,害怕不害怕?”
安平遥说着,摸了摸了对方的小脑袋瓜。
“不害怕,谢谢大哥哥,你又一次救了我。”
洪洪的语气虽然听上去你非常的稚嫩,但是说出来的话,听上去却格外的成熟。
“这倒没有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安平遥笑着安慰对方,虽然对方现在面上不显,但是他也知道一个年纪那么小的小孩儿,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只怕心中已经吓到不行了。
洪洪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抱着他,安平遥隐隐约约的感受觉到了,对方的身体似乎是在轻轻的发抖。
虽然对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其实她的心中隐隐觉得发生这件事情绝非偶然。
她可还记得记得当初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认识的洪洪,不也是因为这些丫鬟们不知道去做什么去了,将洪洪自己一个人丢在大街上才会被她发现的吗。
她可记得她上一次将洪洪送进杨府的时候,那个不小心弄丢了洪洪的丫鬟可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惩罚的,看杨夫人那个样子也是的确稀罕洪洪的,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呢?
还有这些下人,安平遥的眸色沉了沉,他们之前应该都是已经被杀鸡儆猴过的了,明明知道如果犯了错误,到底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却仍然要再犯,这未免也太可疑了一些,实在是不得不让他怀疑。
“这些丫鬟的呢?怎么又没有人来陪着你?”
安平遥想着便蹲下身去向洪洪询问,洪洪听到安平遥这么问他,一边扯着安平遥的一斤,一边十分乖巧的说:
“丫鬟姐姐们说过了,说他们有一些事情让我自己在这里玩耍,他们晚些再来接我。”
那到对方复述下来的这些话,安平遥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马夫突然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少爷,我们现在…”
他的确是看出来了,安平遥和这个小男孩儿是认识的,并且他们两个似乎是在叙旧,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应该打扰的,但是漫无目的的感觉的确是不好受,所以他便想着过来向安平遥询问一下他们应该干什么。
安平遥的眼睛闪了闪刚好他要确定一下他猜测的那些事情,而且看样子那些丫鬟们似乎也都不太注意洪洪的死活,而她如果想要进行这些事情的话,自然还需要对方的配合。
这么想着,他将对方轻轻的放到了地上去,然后整理了一下对方已经有些乱掉了的衣襟:
“洪洪,哥哥这里现在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还可以顺便带你一起去玩,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她并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猜测以及打算告知给眼前的这个小孩,虽然对方已经表现出了不符合他年龄的那种成熟,但是他还是不忍心将这些不好的猜测全部都说给对方。
毕竟他现在也只是在猜测的阶段,还并没有得到确切的论断,大人若是怀疑什么事情发现猜错了那也就罢了,小孩子则不一样,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只怕他之后也都会一直耿耿于怀。
而且,她也实在是不忍心打破小孩子美好天真的幻想。
其实,她在心中也在悄悄的希望着她的猜测能够是错误的,可能真的是这杨府上下无论是主子还是丫鬟一个个都迷迷糊糊吧。
当然她知道其实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又是一个两个人这样子也就罢了,要说是所有的人全部都没有注意到,实在是不太可能。
大脑中快速的思索了一阵之后,他将目光转移回了洪洪的身上,因为眼前的小孩似乎是要比同龄的小孩更加的成熟,所以她总觉得对方哪怕并不清楚她的用意,也是依然会答应她的。
果不其然,洪洪看了一眼安平遥十分认真的眼神,最后点头答应了:
“好,反正他们一个个的都不陪我玩,我还没有好好的逛过京城呢!”
听到对方这么说安平遥一下子沉默了,其实也能够理解,就看今天这些丫鬟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平常会带对方一起在京城里面逛街的人。
至于那位夫人目前为止又很显然指望不上,毕竟那天的那些事情她可都亲眼看到了,也现场经历了。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像是这种的高门大户也自然是不希望外面的百姓们的口中全都传着他们家里的丑事的。
而那天在安平遥到来之后,对方原本还在十分正常的和安平遥聊着天,突然之间就变成了那样,如果对方能够预判到自己发病的时间的话,想必也不会挑在那个时间和安平遥聊天了。
由此可见,这病的发病时间也的确是无法琢磨,很有可能随时随地突然就发作。
像是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估计就已经够杨家的人头疼的了,若是再任由这位杨夫人随意的出门逛街的话,万一突然在大街上就发病,岂不是叫全城的百姓们全都看了笑话?
所以杨夫人应该也都没有时间能够出门,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带着洪洪出门,看这些对待洪洪一点也不用心的呀丫鬟们更是不会做的怎样好了。
“来跟我上马车吧,我带你到处看一看,一会儿等我们开始忙的时候,你就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要乱跑,等我做完事情之后再去领你,知道了吗?”
安平遥说着温柔的牵挂了对方的小手,随后拉着对方一起走进了马车里面。
车夫以及其他的随行人员自然是不会管这些的,直到听到安平遥向她吩咐:
“不要再耽搁了,我们快去酒楼吧。”
那马车夫这才应答了一声,随后甩起了手中的缰绳驾驶着面前的几匹马继续向着京城的里面走去。
见到这边的当事人都已经走了,其他的围观群众们又看了一眼,此时正躺在地上,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的人贩子,每个人的表情中都带着一丝的嫌弃,随后甩甩衣袖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