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我们擦身而过的那个女生是谁啊?”李常很在意那个视线带来的审视。
董倩看着电梯门回答道:“我们公司财务部的一个员工,应该是来和江小姐汇报工作的,你快进去吧,小姐等着了。”
李常进入江晚舟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沙发上泡着茶。
“江小姐,这么突然的打扰,真是抱歉。”
李常见过几次江晚舟,知道预约的流程很繁琐。
江晚舟不在意地笑着摇摇头:“没事,以后李警官有事找我直接打我电话就好,不用经过董倩预约了。”
她从兜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李常。
李常不好意思地接过名片:“江小姐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李警官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探病吧?”
江晚舟不久前刚刚收到张助的消息,是关于N.的消息。
同时张助还跟踪江晚舟从李常那边拿到的车牌号进行了跟踪调查,明面上的跟踪并没有调查出什么东西,但是结合瞿莹从财务部拿到的资料来看,张锋名下的这辆车十分可疑。
这辆车名义上是属于鸿蒙集团的共有财产,但是走的所有账单,包括邮费的报销和长途的高速路费,所有的明细都没有走鸿蒙集团明面上的帐。
江晚舟考虑良久,嘱咐张助继续跟进这辆车的行踪。
张助的调查效率很高,N.相关的事情,他利用之前跟着江晚舟去泰国私下发展的人脉调查到了蛛丝马迹。
李常被戳破了那点小心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关于上次拜托江小姐调查的那个N.的事情……”
“这个组织是泰国的一个贩卖器官的组织,业务涉及面很广,但是主要干的还是贩卖器官的勾当,在全世界各地都有交易往来。”江晚舟将张助拿到的资料递给李常。
李常连忙道谢接过资料查看。
“老板是哪里人?”
江晚舟摇了摇头:“这个组织的保密性很高,并不知道老板是谁,目前摆在明面上处理生意往来的人是华裔。”
“李警官,恕我直言,这个组织和泰国当地的一个很有势力的商会往来很密切,如果没有必要的原因,我觉得你不应该继续调查了,会很危险。”
李常拒绝了江晚舟的好意,他坚定道:“我是警察,我有义务要带每一个国家公民安全回国,也有义务为牺牲的公民查出真相,给他们家属一个交代。”
江晚舟好像早就料到了李常会拒绝自己的好意,她摆摆手:“行吧。”
李常收敛起严肃的表情,再次憨憨笑起来:“多谢江小姐的好意提醒,我一定注意安全。”
江晚舟点点头:“好的,这件事情我会继续帮你打听的,如果李警官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开口。”
李常知道江晚舟这是想要还自己的救命之恩,他考虑了很久,终于还是红着脸说:“江小姐,我是警察,我有义务保护你和每一个公民的安全,您不必特意还我人情的。”
“哈哈哈,”江晚舟听见李常这句话笑弯了腰,单手扶在沙发靠背上俯身大笑。
不知所措的李常看着江晚舟笑得开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引得她哈哈大笑,但自己也忍不住跟着江晚舟憨憨笑起来。
“那就当我是交了李警官你这个好朋友吧,朋友之间的帮忙,可以吗?”
李常郑重地点点头:“好!”
昏暗的环境,沉重的金属门。
萧辰逸走在满是白烟飘荡的酒吧里。
李俊喆跟在他身后,H8早早等候在拐角处。
“人呢?”萧辰逸自己抽烟,但是满厅的毒品臭味让他皱起眉头。
H8附在萧辰逸的耳边报出一个房间号便恭恭敬敬地退回拐角处等候萧辰逸的吩咐。
走廊尽头低着头走来一个服务生模样的男生。
“萧哥,他们都在包间里,都已经吸高了,”男生详细地汇报着里面的详情。
李俊喆在身后叼着牙签很不耐烦地大手一挥:“不是,就一个尹柯怕什么啊?直接干不就完了?”
H8没好气的白了李俊喆一眼。
李俊喆立即指着H8大吼:“不是你白我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谁啊……”
萧辰逸抬手打断两人之间的对峙,从身后掏出一把枪扔到两人中间说:“闹够了没有?没有的话开枪啊。”
李俊喆骂骂咧咧的转过头去,和萧辰逸说:“萧哥,我去别的地方看看他们有没有暗藏人手。”
萧辰逸点点头,等李俊喆走远了,他对着鞠躬的H8淡淡道:“请多包涵,他不是我们体系里面的人,没有受过约束,现在能在我手下干事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是,X6。”
X6。
他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个代号了?
江晚舟的脸闪过脑海,萧辰逸微微分了神,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X6,行动吗?”H8见萧辰逸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出声打断。
萧辰逸的思绪被打断,他轻轻点点头:“守住上面一层。”
“是。”
包间内。
“尹哥,你就这么截断了萧辰逸的生意,会不会出事啊?”
斜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大肚子中年油腻男子伸手捋了捋自己头顶上稀疏的毛发,大言不惭道:“这有什么的?我跟着诺康卡混到缅北这个地位的时候,姓萧的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
“啪。”
“我在哪里喝奶呢?”萧辰逸抬脚踹开门,抬腿解决了把守在门旁边的两个人。
“你!”尹柯四脚朝天慌乱的想要起身,但是刚吸完的后遗症就是浑身没力气,他带着肥硕的身子再次滚落在沙发上。
旁边的人看见萧辰逸的瞬间脸色吓白了,连滚带爬地纷纷远离尹柯。
萧辰逸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根注射器,慢慢逼近尹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在那哪里喝奶?”
尹柯虽然慌张,但是是打心里看不上萧辰逸,就算是狼狈地被萧辰逸按在沙发上用注射器抵着,他还是不屑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