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慎很头疼,这次GMS送来的贵重物品,依旧是老粉丝刘备送来的,拆开打包后发现是个看不懂的金属制品,从第一眼的感官上来说,似铜似铁。
看着吧像蒸馒头的笼子,两边又有手柄,就长的很奇怪。
关键问题是,这东西真他么的重,陈慎严重怀疑,这可能是厚铁皮敲出来的。
陈慎到了这点也就发现了,这位刘备粉丝送来的东西,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仿古代物品。
本来也没太大的注意,但是陈慎把这照片在网上对比之后,发现是不认识的家伙,竟然是个东汉的斛。
东汉的斛也很正常,但问题是,这个斛和被收藏在上海博物馆里的“光和大司农铜斛”,那长的那是一毛一样。
好在现在陈慎手里的这个,明显要新了不少,若是和土里刨出来的一样,那他觉得说不定会很刑。
可是这玩意,有什么好聊的吗?估摸着就是个义乌产品,说不定还是上周从车间里出产的,仿古代的容器吧?
陈慎挠了挠头,做好了道谢情节插入了本期视频尾,可是聊什么呢?总不能聊东汉一斛有多重吧?总感觉有点怪。
......
数日后,秣陵太守府内,刘备稳居上位。
确定强攻后,第二天的上午,薛礼就让人投降。
第一天刘备这儿射降书的射降书,打造攻城器械的采集木料,其实还没正式动手呢,薛礼就投了。
说来也巧,他昨天晚上在床上有点太过用力,一不小心折了小腿,让人把伺寝的两个女孩儿在后院埋了之后,薛礼人有点懵,腿折了就骑不了马,骑不了马就跑不掉。
那还有什么可选的,投降吧?这段时间他也打听了,刘备的名声不错。外加我是的第一个投降的,怎么着也必然是要有个礼遇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千金买马骨。
刘备这边想的也差不多,既然免于攻城徒损士卒,这货又是扬州的第一个投降党,确实值得给个礼遇。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这才进城门不久,就看到至少有连着三四波老百姓,因为被军士隔离开,而跪在远处哀求。
依稀间还能听到,“刘将军请为我们做主”,之类的言语。
刘备,关羽,牵招等人都是感官敏锐之人,他们一眼就能分辨的出,老百姓的神色不似作伪。
而且就这秣陵城内的百姓,虽然安居在安全的州郡,但脸上的神色,基本看不到有期待感或者说幸福,这点和平原实在是相去甚远。
薛礼断了腿,自然是没来迎接的,来的是他的副将。
刘备指着远处的百姓开口道:“那是个什么情况?”
副将毫不在意:“刘将军说那些个贱民呀,咱们将军看上了他们的女儿,他们内心不愿又没办法,仅此而已。”
刘备微微皱眉,原来是这样,可这样的事别说乱世了,就是盛世都寻常,老百姓确实是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然后呢,你家将军看上了多少家人的女儿?如此说来的话,明媒正娶肯定是没有的,你们给了女方家里多少钱?”
副将被问懵了,这种事难道不是拿着刀子上门,你不从就杀你全家吗?难道还需要给钱的?
眼见副将支支吾吾,刘备心里大致有了数。
“云长,你去彻查此事,若是我没记错,薛礼也就入城一年半,看看他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关羽拱手去了,副将脸色不好,他似乎感觉,刘备和他们不一样。
但打也打不过,对方还已经进城了,还能怎么办?
小半天的时间都不到,关羽便策马而回,脸上明显更红了。
“大哥,我让亲卫分散后去打听了,薛礼此人根本就不好好治理。欺压百姓鱼肉乡里这种事就不说了,简直数不胜数。”
“另外,最为可恶的是,此人是个色中饿鬼,特别喜欢年幼的女孩儿。”
“薛礼占据秣陵一年半的时间,已经有至少超过三百家的良民百姓,被强行掳掠了女儿。”
“薛礼这厮,让属下的亲卫头子,带着兵器和名帖上门,美名曰‘征辟’,若是不从,就当场开杀。”
“这些个少女中,小的只有十多岁,大的不过十四五岁,都是普通百姓家的闺女,甚至还有三对双胞胎。”
刘备都气笑了,征辟?这可太能懂了,所谓的“征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强占就强占,你给老百姓点补偿,大部分的人家也就捏着鼻子认了,乱世不就是如此吗?
能想出用“征辟”这个词,而且一年半的时间就三百多家,你不禽兽吗?
了解完前因后果,外加此人鱼肉百姓,那也不用再多说了。让人带来此刻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床上,依旧不知悔改的薛礼。
刘备淡淡道:“说说吧,这三百多人,你祸害了多少个,现在又还有多少个活着的?”
薛礼对于刘备的这种反应,内心很不理解,这样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吗?曹操袁绍袁术包括徐州陶谦,即便他们自己不做,他们的麾下谁不这样?
怎么到了你刘备这儿,就变成不行的事情了?
额,似乎隔壁的刘表也没听说过有这些事,怎么着,难道你们姓刘的是当代圣人吗?道德水准要高一层?
可看你们老刘家的某些个皇帝们,似乎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啊?
而且你刘备,充其量就是个旁支的不能再旁支的,要为你们刘家把道德牌坊重新立起来?
薛礼此时内心想的是,无非就是自己搞了人家女儿还不给钱,然后刘备在入城的时候,被老百姓群体哭诉举报了而已。
当初就应该抢了他们女儿后,即刻送他们全家归西,这事儿做的还是有点心软了,下次一定改。
看到刘备如同吃人一般的目光,薛礼想了想:“那还有没祸害的,即便我来不及,我赏赐给亲卫什么的,拉拢一番情感,那也是很正常的吗?”
“额,难道说,刘使君对自己的手下,竟然如此不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