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啦,大涨啊,没想到,竟然能解出这么大的翡翠,我出一百五十万!”
“小兄弟,这块宝贝就让给我吧,我愿意出一百六十万。”
“一百六十五万,小兄弟,卖给我吧!”
“一百七十万,这是我的底线了。”
这些玉石商人纷纷争相出价,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反应。
这时,眼镜男开口了:“各位,各位,我这块石料是一定要卖的,今天咱们就看谁出价高,谁就能得到它,怎么样?”
一听石料主人这么说,现场的人都乐开了花,尤其是那些刚才出价的人。
他们此刻最怕的就是看到好料子,自己想买,人家却不卖。
只要肯卖,那就好商量。
“林逸,你怎么又在这里?怎么,这块毛料还是你的?”
胡若凡显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意赶过来的。
“这块石料不是我的,是那位眼镜兄的。”林逸知道他误会了,连忙指了指石料的主人。
“不是你的那就好,否则哥们我真的要上吊了。”胡若凡笑道。不过林逸却有些不悦,心想自己切涨了怎么了,还不让人家赚钱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每次都切涨,别人肯定会怀疑的。在这个行业里,经验都是通过自己一次次失败的教训积累起来的。
“现在价格叫到多少了?”胡若凡看了一眼切石机上的毛料,好奇地问道。
“刚才已经叫到一百九十万了。怎么,你也想买?”林逸回答道。
“种水还不错,块头也挺大,但是一百九十万,我看赚不了什么大钱。”胡若凡分析道。
其实,林逸跟他的想法一样,这块料子能卖到二百万就差不多了。
如果再高,除非你家有能工巧匠,能在雕刻上下大功夫,或者是请有名的设计师来设计,否则的话,这块毛料是很难赚钱的。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价格已经飙升到二百一十万了。
不过,这个价格出来之后,现场则是一片寂静了,没有人再出价了。
现在,那个眼镜男可谓是春风得意啊,这块石料他可是赚了快一倍啊,这种心情,那真的是叫一个舒坦。
虽然他还希望在场的人能把价格再往上抬抬,可是看目前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再有人出价了。
有人再出价了。
“行,那咱就二百一十万,成交。”眼睛男的亮眼都要眯成缝了,将手里的石头抱起来跟着刚才价格最高的那个人转账去了。
不用说,今天蒋成的摊位又是人员爆满了。
毕竟连续两天自己这里都切涨了,这可是最好的宣传了。
在眼镜男跟买家去转账的时候,蒋成便在自己的摊位前又放起来鞭炮。
看来这次他们家还能再大赚一笔了。
林逸呢,早就把蒋成摊子上的石料看完了,看见大家都在往这里挤,他便退了出去。独自到别的摊位上去看了。
他心里盘算着,即使这两天遇不到好的料子,自己这一趟也不算亏,毕竟之前在陈老板手里掏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宝贝。
明标看的差不多了,自然就到暗标这里了,虽然这里的毛料数量不比之前的原石交易大会,但是还是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的。
此次的暗标布局与上次如出一辙,皆是毛料旁标注着对应的编号与起始竞拍价。
这些毛料的摆放并未遵循特定顺序,只是随意摆放,旨在为众位毛料商人营造一个更为公正的竞拍环境。
举例来说,此刻映入眼帘、编号为五百六十九的毛料,便是一块全凭运气的全赌毛料。
这块毛料体积有些大,估摸着有四五百斤之重,外皮呈现出尚可的品相,隐约透露出松花的痕迹,然而内里的真实情况却无从知晓。
林逸为了节省时间,直接运用透视能力探究其内部。
遗憾的是,尽管外皮松花点点,内里却是白茫茫一片,未见丝毫绿意。
再一看那旁边的起拍价,竟然高达二百二十万。
林逸心中不禁暗自腹诽这位毛料主人的先祖,真是奸诈至极的商人,仅凭一点松花就敢开出如此天价。
由此可见,当前的翡翠市场真是热得烫手。
“林逸,你小子脚步真快。”林逸正闲庭信步时,胡若凡跟了上来,“我刚才一眨眼,你就不见了踪影,原来你跑到这儿来了。”
“我见刚才的摊位上人太多,所以来暗区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林逸解释着。
然后他又接着说道:“你怎么没和岳师傅一起看?”
“嘿嘿,岳师傅是行家,我在旁边也插不上手,帮不上忙,所以就先自己逛逛。一起啊?”胡若凡提议道。
“好啊,我也是随便走走,开开眼界。”
“那咱们去半赌毛料那边看看,这里是全赌区,我觉得不太行。”胡若凡说着,便拉着林逸向半赌区走去。
林逸倒是无所谓,反正无论在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们踏入这片半赌区域,眼前的毛料个个体积庞大,切面或特意开设的天窗均朝上展示,这样设计巧妙地便于投标者直接观察毛料的特质,省去了自行寻找观察点的麻烦,从而节约了宝贵时间。
林逸并未如众人般蹲下身,手持放大镜细细审视每块毛料,而是仅站在其前匆匆一瞥,随即转身迈向下一块。
“林逸,你这样匆匆一瞥能看出什么门道来?”胡若凡见状,不禁出言说道。
他的心中暗自思量,若真能如此轻易辨出翡翠,那才怪了。
“老兄,我只是随意看看,遇到心仪的便投个标。不过,方才那几块,皆是新厂出品,非老坑石料,加之价格不菲,我觉得不值得一搏,故而放弃。”
林逸淡然解释道。
在连续审视了二三十块毛料后,林逸不禁有些失望。
这些毛料与上次原石大会的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竟连一块能达到干青种的都未见到。虽偶有翡翠显现,但种水不佳,透明度欠缺。
“咦?这块毛料的形态倒是颇为独特。”不知何时,胡若凡已悄然行至林逸前方,相距约莫四五米之遥。
“林逸,你快过来瞧瞧,我觉得这块挺有看头。”胡若凡高声喊道。
“你好歹也是这行当的生意人,怎么?自己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林逸边向胡若凡走去,边调侃道。
“我若真能看透,还用得着请你来当‘参谋’吗?我虽是做生意的,却不是赌石专家。”
胡若凡听了林逸的话,不禁有些气恼。
“那我先看看再说吧。”林逸心知无论如何也得给胡若凡个面子,不过话说回来,这块毛料的外貌确实不咋地,表皮坑洼不平。
“也没有见到天窗或这是切面,怎么就把它归到半赌区域里了呢?”林逸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
“天窗在这里呢。”胡若凡将那石料翻过来,指着石料的一处。
这个天窗是擦出来的,有两个乒乓球那么大吧,要是不注意还真是看不出来。
这天窗处没有绿,只是白棉,这种表现真是不敢说里面能出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