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晚上的，将若就气势汹汹的来了西鸣凤山找孟溪问个清楚。
不过，他是一个人来的。
永怀的那番话叫他心烦意乱。
他似乎是跟别的魔不一样，似乎又一样。
魔鬼们没有心，可是他有心，他还有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什么是真？
究竟什是真？
带着种种疑惑，还有满腔怒火，将若破开洞门，眼神阴翳。
“放肆！”
听见动静的大白犀立马带着妖精们围住将若，握紧了双刃巨斧，冷冷的盯住将若。
将若低吼起来，“孟溪呢？孟溪在何处？叫她出来见我！”
他的脸上布满黑气，像是爬行的某种动物。
大白犀冷笑道：“魔尊，您深更半夜的，闯入别人的洞府，恐怕不是君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吧。”
他的犀牛角已经露了出来，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这般。
将若漠然道：“你们的大王做了些什么，心里头清楚。”
“我今日来，是要问个清楚。”
“叫她出来见我！别做缩头乌龟！”
将若控制着快要爆发的情绪，眼前这些妖精算什么，他想吸死多少就吸死多少！
可若真的动了手，那就真的是与整个妖界开战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计划还没到这一步。
“我就在这里。”
孟溪的声音从众妖身后传出。
她知道将若会来，但没想到他会来的这样快。
看来，永怀答应了她。
看见孟溪，众妖纷纷让开一条路，恭敬低眉。
孟溪从中走出，叫大白犀收了斧子，抬眸看住将若，开门见山，“你不是很想知道么？是真是假，那我今日便告诉你是真是假。”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孟溪知道将若的顾虑，她看了一眼大白犀，眼神示意。
大白犀明白，点了点头，将众妖带了出去，守在了洞门口。
孟溪没有好酒好茶的招待，她在宝座上坐下，看着将若的眼神是轻蔑又讽刺的。
将若也看得清楚孟溪看他的眼神。
她是那样高高在上，又那样运筹帷幄。
在这一刻，将若才意识到，自己是掉入了孟溪设下的陷阱。
他攥紧双拳，质问孟溪，“你那妖界邸报上写的东西是何意思？是故意想要激怒我么？还是这又是你的什么计划？想打乱我的阵脚？如果是这样，那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将若是胸有成竹的，永远都是这样自大的。
“什么是不可能呢？”
“什么不可能呢？”
孟溪笑着问他，非常平静。
将若看着孟溪的神情，逐渐紧张起来。
“你觉得，你是魔吗？”孟溪再问。
听到这句话的将若怔然在地，久久都没回过神。
是魔吗？
他是魔吗？
将若看住孟溪，冷声道：“你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试探我，有什么话，大可直说。”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
孟溪还是笑，笑容淡淡的。
为了求证真假，孟溪还特地去了一趟菩提寺，亲口问了光灵佛祖。
“你说啊！”将若几度快被逼疯，逼疯他的是孟溪淡定从容的表情，是他内心的作乱，是活了这几千年，他的父亲从未告诉过他的母亲是谁。
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