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四人舟车劳顿,日赶夜赶,终于到达了云城,宇文南枫看着累坏的马儿,一阵哀怨,也不知道这叶小姐来云城做什么,那么着急,他的马,都快累熄火了。
“那个,还有那个,你们两个身体看着很强壮,叶将军在前线需要士兵,你们若是突出,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小将。”一道声音传入叶璃几人耳中。
“不,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无妻子,孩子跟老娘离不开我,我不能去。”
“我也是,我爹娘刚离世,我要守孝三年。”
“.”
被点名的几人不停摇头,叶家军很出名,他们也很佩服,但有孝在身,他们也没有办法。再说,招兵买马,不应该是朝廷来吗,怎么师爷都做这种事了?
他是陈知县的师爷,平日里,只帮助陈知县处理简单事物。
“朝廷有难,到你们该贡献的时候,竟然敢退缩,真是胆大妄为,我告诉你们这群刁民,今日可是叶将军写信来告诉我,让我抓壮丁的,你们就是不去,也得去。”
师爷的山羊胡翘得很高,似乎在说他生气了一般。
随后,从师爷身后走出几个‘捕快’,快速将人给抓走,全然不顾那几人的哀嚎。宇文南枫皱眉,想要阻止,却被慕容无邪拉住。
那几个人气息冰冷,穿着跟气质不符的衣服,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叶将军竟然这么霸道,亏得我那么崇拜他。”
“就是,强行掳人,这不是山贼行为吗?”
“真是太过分了。”
“哎,那怎么办,山高皇帝远,那叶庭风又是将军,跟他反抗,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么多青年都被招去了,怎么还不够,不是说边疆很平稳了吗?”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议论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叶璃神色淡然,似乎这一切与她没有关系一样。西门甜儿很气愤,想要破口大骂那几个捕快跟师爷,却发现自己没法开口。
一定是璃儿,让自己暂时不能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朝廷不可能缺兵马,叶将军更不可能抓壮丁。
慕容无邪沉着脸,“换个地方说话。”
叶璃摸摸鼻子,“来路上有个破庙,挺适合说话的。”
宇文南枫狐疑的看了眼叶璃,说个话,有必要去荒无人烟的破庙吗,在客栈不是挺好。叶璃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边疆活下来的。
“人多眼杂。”
宇文南枫的马累得不行了,最后,叶璃将她跟慕容无邪的马安置好后,几人走路去了破庙,好在离得不远,不然,不得累死。
到了破庙,叶璃见他们两也口渴了,拿水递给宇文南枫跟西门甜儿。
宇文南枫没有多想,拿起就咕噜喝了两口,西门甜儿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喝下去。
果然‘咚’一声,宇文南枫倒在地上。
“璃儿,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西门甜儿震惊的双眼瞪大,好在她刚刚没有喝。
叶璃自然知道她没有喝,也不打算隐瞒,“这云城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白天那几个不是捕快,是死士,带着你们,会有点麻烦。”
而且,那几个死士身上有诡异的气息,西门甜儿不会武功,宇文南枫虽然会武,但在那几个死士眼里,不过就是个小趴菜。
所以,她跟宇文南枫,被嫌弃了?
“那也用不着给我们下药吧。”这荒山野岭的,被狼叼去怎么办。
“所以,你的那个没药。”宇文南枫的性子,他这两天算是摸清楚了,此人就是个马大哈。
虽然会些阵法什么的,但是却不精,在战场上,要不是慕容无邪,怕是都被人弄死了。为了坏事,还是将他给弄晕的好。
西门甜儿虽然大大咧咧,看着不靠谱,但做事很谨慎,只不过,她不会武功,这点很麻烦。
好吧,她服气了,“那我该做什么?”
“这儿进去,应该可以找到点东西,你的任务很简单,有东西动,就点柴火,就用外面那些。”
西门甜儿顺着叶璃的手指看了过去:剥皮草?这玩意可是很呛人,只不过,这些老古董不知道,没想到,璃儿竟然知道。
这玩意点一把火,可是‘很好玩’的。
“你早就注意到了是不是?”说不是,她还真不信。
“谁让慕容寒那家伙这么会挑地方,刚好有这东西。”若不是陈才人让人给她的信里告诉她慕容寒藏私兵的地方在这里,她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
慕容无邪抿唇,眉头微皱,“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他有私兵的事?”
她这次来云城,是为了捣毁私兵吧!她这番,是为了报复慕容寒不娶她吗?慕容无邪感到一阵烦闷,一想到她喜欢过慕容寒,心口就有一口浑浊气出不来。
“不久,一个月前,啊,就是你装北辽王爷那次。”
什么装北辽王爷,明明是她自己认为的好吗,慕容无邪正无语时,西门甜儿猛地站起来,她刚刚听到了什么,私兵,慕容寒?
“璃儿,你是说,这下面,有慕容寒养的私兵,慕容寒,要造反?”我的乖乖,那人渣,也太胆大了。
叶璃弹了她的脑门一下,“别大惊小怪,自古以来,每个人均有野心,还有,慕容寒的事,你就假装不知道,我们可是在京城喝茶看美男。”
西门甜儿是何等聪明的人,当下就知道叶璃的意思,“哈哈,看美男,喝花茶,对。”
看美男.
慕容无邪咬牙切齿,青筋直冒,这小丫头,竟然还想着找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叶璃,你还真是好样的。
“看美男,喝茶?”
“啊,嗯?”奇怪,他不是喜欢男人,那么生气做什么。
见她竟然还点头,慕容无邪脸变得更黑了,他气得打开土地公坐下的机关,纵身一跃,跳了进去,全然不管叶璃。
“璃儿,他好像生气了,你不去哄哄?”这煞神生气,可别连累他们才好。
“为什么要哄?”一个大男人,哄什么哄,真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