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马上叫她滚回来见我!”战肆瑾低沉着嗓音脸色阴沉的吩咐道。
“战少,可是您的伤……”管家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俊美如斯的男人抬手,漫不经心的擦掉脸上留下的血迹,声音清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老子的话你是听不懂?立刻叫程璐回来见我!”
“阿肆,你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忽的在门口响起。
战肆瑾猛地抬眸,就瞅见君澜和程璐两人一前一后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霎那间攥紧了拳头。
但嘴角却挂起了邪肆般的笑容:“你们回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你们,过来坐吧。”
程璐在看到战肆瑾脸上难得露出的笑容时,立刻就心花怒放的起来。
她以为战肆瑾是对她有好感了,当即就屁颠屁颠的跑到距离战肆瑾最近的沙发前坐下,同时还将双腿交叠,故意摆出一个自认为最优雅的姿势,想要吸引战肆瑾的注意。
君澜的眉心却狠狠地拧在了一起。
他跟在战肆瑾身边这么多年,能清楚的感觉到战肆瑾那张笑容下,隐藏着可怕的东西。
还有战少的脸上,似乎有残留的血迹。
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君特助这是不赏脸?”这时,矜冷高贵的男人忽然掀起眼皮朝他看了过来:“还是要我亲自过来请?”
“不……不敢。”君澜斗胆的说完,硬着头皮走到沙发前坐下。
事实上,他之所以和程璐一起出现在雁归来,是因为程璐告诉他战少今晚必须催眠和服药了,否则身体可能会出现更大的副作用。
程璐让他帮忙和配合,为了战少的安全,也看在程璐是绝症病人的份上,他才会跟过来的。
但其实来之前,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战少可能会对他发难。
可是如今看来,这场发难或许比暴风雨更可怕。
此时的管家也能察觉到房间里的氛围越来越沉闷,自知不妙的他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溜了出去。
同时赶紧给战时琛打了电话过去:“战大少,您能回一趟雁归来吗?我感觉战少这边……可能要出大事了。”
……
沙发前。
程璐依然没有察觉到战肆瑾周身涌动出的危险气息,继续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阿肆,你这么着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俊美如斯的男人闻言,缓缓地低眸,看向程璐,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是诡奇的冰寒:“听说你是催眠师,拥有着超高的催眠技术,是这样吗?”
程璐当即就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阿肆,我的催眠技术在华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只要是我催眠的人,从来没有失败过的。”
她此时只想在战肆瑾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并没有想过战肆瑾询问这番话的目的。
可君澜却在听了这番话后忍不住的一阵头皮发麻。
战少询问程璐催眠的事情,是不是意味着战少……什么都知道了?
“君澜。”
果不出其然,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猛地响起:“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君澜莫名就打了个寒颤。
他紧张的抬眸,对视上的就是一双阴鸷冰冷的眸子,此时深不见底般的可怕。
“战……战少,我……”
君澜颤抖着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却见战肆瑾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慢条斯理的点燃,看似满不在乎的打断道:“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君澜最终还是脸色难看的吐出了一个字。
“很好,非常好!”
闻言,战肆瑾嘴角忽的勾起一抹更邪肆的笑容:“真没想到,我身边的人,都是这么有能耐的人。”
程璐以为战肆瑾这是在夸自己,以为自己的机会到了,便没有丝毫迟疑的站起身来,扭着小蛮腰朝着战肆瑾走了过去:“阿肆,虽然我是一名很厉害的催眠师,但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只要你需要我,我愿意时时刻刻做你的小娇妻,我可以不要我的催眠师身份。”
话音刚落,女人就主动伸出手,勾住战肆瑾的脖子,身体往他的怀里凑。
君澜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即将是多么惨不忍睹的画面。
“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战肆瑾低眸看着眼前风骚靠近自己的女人,眼底的冷意在一点点的聚拢。
程璐一副羞答答的模样点头道:“阿肆,只要你开心,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死,你也愿意吗?”战肆瑾面无表情的质问。
程璐的心蓦然咯噔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以为这是战肆瑾对她的考验。
当即就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当然愿意,只要你快乐,我就算为你去死,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下一秒钟,战肆瑾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毫不客气的抵在了程璐的脑门上。
只要他按下扳机,程璐必死无疑。
“阿……阿肆……”
程璐被突如其来抵在脑门上的枪吓得脸色骤然惨白,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夫妻啊,你怎么舍得让我去死呢?”
“刚才不是你说得,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死,也没有任何怨言?”
战肆瑾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紧张得身体都在颤抖的女人,嗤笑道:“怎么?现在怕了?”
“阿肆,可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程璐立刻红着眼眶,一副很爱战肆瑾的模样说道:“我是你的妻子,如果我死了,你就会孤独终老,我不想让你这么孤单。”
“呵!”
俊美如斯的男人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薄唇轻启:“你确定,你是我妻子?不是冒充的?”
似乎是‘冒充’这两个字,让程璐的脸色骤然惨白。
女人的声音都跟着哆嗦起来:“阿肆……我是真的很爱你……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