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国营饭店那边的说法那这几个福寿螺是昨天的,要不是张坚军赶到的及时,那么会被直接送到餐桌上。
这样一来,就可以肯定。
福寿螺是昨天出现的。
那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让那些好好提供河鲜的人,将福寿螺送上来了。
难道真就只是为财?
“阳哥,现在怎么办?”
张坚军缓过气来开口询问。
周军树同样看了过来。
“还能怎么办?等呗。等他们自动露出马脚。”林阳此刻心中燃起了愤怒。“明天收上来的河鲜一定要仔细一点。”
第一天三十几个。
第二天五十几个。
数量呈现上升趋势,那第三天只要林阳不打草惊蛇,那对方肯定还会出手,直到林阳他们发现,或者出事。
又或者那个以次充好的人,见没人发现。
也肯定会继续。
毕竟田螺的数量相对比较少,但是福寿螺多啊!这种福寿螺遍地都是的地方,多多少少都知道这玩意最好别吃。
只是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没几个人清楚。
一开始周军树也没放在心上,直到林阳说了严重程度,他这才吓得满身是汗。要只是贪财的,也就简单了。
“没抓到放
福寿螺的人之前,这件事情都先别声张。”
林阳嘱咐了两人几句。
并让张坚军到时候跟张开东说声。
这几日田螺入账的时候不算钱,但一定要请他们将福寿螺挑出来。
随后林阳又去找了大哥,二哥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们,一开始两人恨不得直接抄起刀子一家一家的逼问。
好在林阳拦下了他们。
将他们安抚下来后,林阳同样吩咐两人,明天收河鲜的时候多注意一点,就算是看到是谁也别当场声张。
等到统一收购了再说。
等两人完全冷静下来之后,林阳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很多时候疲惫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上的疲惫。
就算林阳再怎么松弛。
在遇到大事的时候肯定也没法跟平常一样。
跨进门之后,小暖一把保住了林阳的大腿,抬着头仰望着他,一张可爱的小脸满是高兴的笑容。
“粑粑,妈妈告诉我过几天就不用吃苦苦的药了!”
“对啊。”
林阳一把抱起了小暖。
一整天的坏心情全都舒畅了起来。
“我们小暖过几天就不用吃苦苦的药了。”
抱着小暖走进的厨房,徐雪正在烧饭热汤,这段日子林阳一只让
徐雪每天炖上半只鸡,让她跟小暖补身体。
每次中午没吃完的。
徐雪都会留在晚上热一下再喝。
荤菜油水多了,小暖和徐雪的脸也就开始变得红润有肉了起来,小暖抱着都感觉舒服了不少。
不像一开始。
全身都是骨头,膈应的心疼。
“早上张坚军来找你,你就消失了一天,干嘛去了。”徐雪给灶膛里添了把柴火,火光印着她的脸颊显得格外柔和。
尤其是那零散在额头的两片碎发。
让她格外的有女人味。
“没干嘛,瞎忙了一天。”
林阳放下小暖,让小暖自己出去玩,他自己坐在了灶膛口烧起了柴火。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小暖和爸去省城?”徐雪翻动着锅里的鸡汤,开口继续说道:“我好准备一下行礼。”
“你不去?”
林阳疑惑的看向徐雪。
徐雪停顿了一下。
“我要去吗?”
“你当然要去了,你是小暖的妈,也是我爸的儿媳妇。怎么想偷懒啊。”林阳开玩笑的打趣一声。
“可我有点怕。”
徐雪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了起来。
“我怕医生说小暖的病治不好。”
“傻瓜,怎么可能。”
林阳站起来将徐雪搂在了
怀里。
“我跟你保证过,小暖的病是一定能治好的,只是花费的医药费会贵一些。你相信我就好。”
“可是我今天心理都慌慌的。”
徐雪转过身,眼眶微红。
“小暖还那么小。”
“相信我,我保证小暖的病会被治好的。”林阳亲了口徐雪的额头。“我们三天后就去省城,明天跟爸说一声。”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徐雪点了点头,抱住了林阳。
小暖这时候跑进来,看见两人拥抱,止住了要张开的嘴巴,偷偷的往后退了两步,又偷偷的笑了。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不早了。
夕阳下的晚风好似香醇的美酒,吹得人有些微醺。林阳躺在院子里,坐在了院子中,将脑袋放空。
享受着当下。
周军树从他家院门外,走过来,走过去,最后烦了直接闯了进来。
“你怎么还能这样坐着。”
“就不仔细想想谁最有可能干这种事。”
林阳微张眼睛。
“想它干嘛,我想是谁就一定是谁吗?再说了,我除了那些个半大的孩子,其他人都没怎么接触过,都不知道他们的为人,你让我怎么想。”
周军树‘哎’了一口气!
转身要走。
“
周叔。”
周军树回过头看向林阳。
“过来躺会。”
林阳一句话直接加快了周军树的脚步,看方向应该是向着张坚军家里去了,显然他是认为林阳这人不足以商量事情。
还不如去找张坚军。
其实林阳说的也没错,在没有确切证据下,谁都有可能,谁也都没可能。去操那很闲心干嘛。
保持一定警觉性之后。
该吃吃,该睡睡。
福寿螺没有被送上餐桌,吃到肚子里,那就算天塌下来,都不算是大事。
天色渐渐变沉,天边的山峰上绑上了一条金色的头巾,这条头巾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
这时的风。
就没了白天的躁动,带着些许的凉意。
夏日田野里的虫鸣蛙叫也开始奏响,林阳又躺了一会儿,就收起那张竹躺椅就去屋里休息了。
林阳这晚睡得还算安稳。
只是第二天他比较早起,洗漱吃完饭就坐在院子里,跟昨天晚上一样。好似在这边躺了一整天。
可要是知道林阳的人。
就会知道。
他此时的心,跑到了宫祠外头。
那里正在进行每日必做的事情‘收河鲜’,不多时拖拉机的‘轰轰轰’鸣声由远及近,又骤然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