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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吴彤走得不深,水流也还算平缓,只是受了点惊吓,很快就被徐飞拉了起来。

    吴彤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唇微微张着,看起来十足诱惑。

    原本就极为轻薄的T恤完全贴在了身上,隐约透出肌肤的颜色,给人以无限遐想的同时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

    “告诉过你要小心点了。”徐飞摇摇头,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走,我扶你回去。”

    “不用。”吴彤想要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反正已经湿透了,不如就多玩一会儿。”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徐飞的目光向下瞥了瞥:“只是你要是一会儿失血过多,村里可没法给你输血。”

    吴彤顺着徐飞的目光向下看去,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她的小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七八,公分长的伤口,正有血从里面渗出来。

    她脚下一软就倒在了徐飞的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晕血……”

    徐飞叹了口气,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弯腰下去,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柔软的身躯抱在了怀里。

    河水洗过她美丽的玉足,顺着脚尖又落回水中。

    吴彤紧紧抱着徐飞的肩膀,忽然就见到徐飞低

    下头愣了一下。

    “你怎么了?”吴彤小心地问道。

    “没事儿。”徐飞咳了一声抬起头来:“我有点晕。”

    “讨厌。”吴彤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透明,内里的淡粉色内衣也不例外。

    她脸上一红,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我的腿,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伤口不深,回去再处理也来得及。”徐飞慢慢走着,手指悄悄地感受着大腿的柔软触感:“你是被水里的石头划到了,我小的时候每年都会有人这么受伤。”

    “那你也受过伤吗?”吴彤看着徐飞的面孔,好奇地发问。

    “是啊,前面不远有一个高坡,小时候我们经常会站在上面往水里跳,比谁扎的深。”徐飞微微一笑,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有一次我跳下去,就感觉脚上有点麻,但是不疼,我也就没在意,在水里面游了好几个小时。”

    “等到上岸的时候我才发现,脚底下被石头划出了一条大口子,都已经不流血了,半截小腿都惨白惨白的,当时我就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吴彤被他的描述吓了一哆嗦,又忍不住好奇地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由于医疗条件不好,我的伤口感染了,又没有足

    够的血浆,整天整夜的高烧不退。”徐飞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语气开始变得空洞:“之后去了镇子里的医院,大夫说只有截肢才能保住一条命。”

    吴彤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但是,你的腿、不是好好的吗?”

    “因为我死了。”徐飞低下头,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翻白:“我现在不是人,是僵尸!”

    正好有一阵风吹过,吴彤看着徐飞翻白的双眼,张开的嘴唇以及白森森的牙齿,身体被封吹得一凉,张嘴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噗。”徐飞抬起头来,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我们的吴总,也会被鬼故事吓到啊。”

    吴彤粉拳用力锤了几下徐飞的胸口,胸口剧烈地欺负,嘟着嘴说道:“讨厌!讨厌死了!”

    “好了好了,我的错,回头请你吃烤鱼。”徐飞眉头一挑,心情大好:“你看,现在你的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哼。”吴彤凤眼微微移开,她的确因为没能够好好地玩水而失落,现在却已经完全忘了,嘴角带着笑意说道:“算你有良心。”

    轰轰轰。

    一阵引擎声传来,紧接着在一片烟尘中,一队摩托车飞一样冲了过来。

    这些车上的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不断

    大叫大笑,各种粗口接连不断,即便是看到了徐飞吴彤也丝毫没有减速。

    徐飞眉头微皱,抱着吴彤走到了路边。

    一个黄毛骑手对着吴彤吹了声口哨,炫耀一样开着摩托紧贴着两人冲了过去。

    “呀!”吴彤吓得一声尖叫,生气地大喊:“你是瞎吗?这里有人看不到?”

    “这些人干什么的啊,这种破路开这么快,真是不怕死!”吴彤心有余悸。

    正说着,前方又传来一阵引擎声,原来是那些摩托车开了回来,到了近处纷纷减速,将两人围在了当中。

    为首的人正是那个黄毛,他黄棕色的头发留得很长,甩出一条来遮住了半边脸,上身穿着绣着黑色骷髅头的黄T恤,下身是破洞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球鞋。

    他停下车,一只脚踩在地上,拿出包烟来故作潇洒地给自己点上,将脸上的头发甩到身后,露出了嘴边的一块伤疤,上下打量着吴彤:“哟,美女,脾气挺爆啊,怎么称呼?”

    “关你什么事?”吴彤不想理会他:“徐飞,咱们回去。”

    听到这句话,黄毛眉头一皱,盯着徐飞一阵猛看,随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是你小子,我说刚才有点眼熟嘛,十年不见,长得都这

    么高了?”

    徐飞平静地问道:“我认识你?”

    “跟我装是不是!”黄毛指着自己嘴角的伤疤:“还记得吗,你给我打的?”

    “哦,是你啊。”徐飞顿时想起了这人的来历。

    他邱子健,是徐飞的小学同学,比他大两岁,从小就是个坏坯子,带着几个狗腿子到处惹是生非。

    早上带人堵在校门口,看到落单的就上去要钱,不给就打。

    一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带人各个教室乱窜,看到谁带的东西好吃,上手就抢,要是不给就是一顿打。

    徐飞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身材瘦小,性格又有点孤僻没什么朋友,经常被这帮人欺负勒索。

    后来有一天,正好是徐飞母亲去世后不久,邱子健就又来抢钱,可是那时候徐飞手里根本就没钱。

    邱子健就把徐飞的饭盒打烂,好死不死的,还出言辱骂了徐飞的母亲。

    那一天的过程徐飞记得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到了最后,要不是有人拉着,自己能用板砖活活把他给打死。

    邱子健嘴边的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瞥了他一眼,徐飞抱着吴彤就向家中走去。

    轰!

    邱子健开着摩托挡住了徐飞的去路:“姓徐的,你就打算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