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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无需依靠,自己就是最好的依靠。

    “不是,哥们……”衍桉对着楚川翻了个白眼,神情无语至极,放下手中的摄像机,走上前,拍开他放在江枫脊背摩挲的手“我说了让你离我们家小枫这么近吗?!”

    “你个不要脸的,人都快贴到他脸上了!”

    “我们拍的是正经照!不是什么下三滥,见不得人的照片!”衍桉强压怒气,要不是看在他是顾氏集团那边用关系塞进来的人,他早不想拍了,不然也不会让江枫受这瘪犊子气。

    幸好今天拍的主题不需要江枫太过于配合,因为他最好的配合就是冷着一张脸,江枫不故意冷脸,那气氛都阴森的要死,也不知道来时怵什么眉头了。

    现在更甚,感觉下一秒就能把这猥琐男撂倒,给他好好上一课”人生道德讲课”

    楚川尴尬收回手,对着衍桉和身旁的江枫连连说抱歉。

    “对不起,我拍的太投入了,没注意”说话的方向并不是朝着衍桉两人说,而是朝着拍摄棚里的工作人员诉说的,显然是在装样子。

    表面上是一副人样,背地里依然是衣冠禽兽,披上人穿的衣服不代表就可以真正成为“人”。

    **,装给谁看啊?!不是干**,是干什么的?!正经人谁穿镂空珍珠披肩拍照的,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人,难道还真工作不成。

    “诶~小枫老棒了,就是脸太冷了些”衍桉举起相机的手顿住,不知道江枫怎么了,他不是都阻止流氓袭击了嘛?

    谅他也不敢再次犯。

    脸皮没那么厚吧?

    话音刚落,江枫从高凳上坐起,脚步沉重,手臂上青筋暴起,走到楚川面前,阴影笼罩他全身,遮住了灯光照射,以强者之势,居高临下的死盯着他“你TM的咸猪手在敢摸一下试试?!”

    楚川强装镇定,身躯情难自禁抖动,声音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嘚瑟样,看到江枫似阎王索命神色,咽喉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你,你怎么说话的!有证据吗?!”

    “那么多人看着呢,别婊子立牌坊”声音渐大,虚张声势。

    “你m……”江枫怒气一股脑全涌上心头,熟悉感逐渐露出,呼吸急促,难以克制。

    衍桉察觉氛围不对,赶忙上前,正想继续为自家小枫输出,不管什么得不得罪的了,只要是这亖流氓又胡乱伸出令人作呕的动作,他直接开喷。

    他家小枫绝对不是刺头,只是长得有些像罢了。

    衍桉走近,江枫余光看到,不想他为自己徒添麻烦,转身拿起自己背来的包,倒出药片,干咽下去,知道他下一步会干些什么惊人事件。

    虽然很爽,但衍桉的事业口碑多半会受些影响。

    伸出手拦住衍桉想要开喷的嘴,手动关麦,看向衍桉的眼眸带着溺爱感“别冲动,我能解决好”触摸的手抬高,安抚似的抚摸衍桉脑袋。

    “不行,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了,是不是他又占你便宜了?!!”

    “不知道有几只手够他摸的,也不怕你家疯狗给他咬了”像个充气娃娃,一根细小针就足以爆炸,直到完全消气。

    江枫眸子一沉,并未跟着衍桉的话题继续,冷漠掐断“少提他,快拍,反正都是最后一件衣服拍摄了”别耽误自己拿到报酬,都事半功倍了,不可能因为遇见sb就不要了。

    衍桉看自己好像说错话,如同被家长训斥的熊孩子,撇了撇嘴,识趣,没在怵江枫眉头“好吧,但是他如果在借机占你便宜,告诉我,我非得打死”

    江枫捏了捏衍桉气的红涨脸颊“嗯,会的,记得拍完请我吃些好的”

    衍桉把自己的宝贵相机递给助理,语气好笑“保证完成任务,江大人!”眼神坚定,像是要入党。

    …………

    ……

    衍桉看江枫对什么兴致都不高,没再提及他和顾景泽的事,只因自己每当要提及关于顾景泽的字眼,江枫神情就不太对劲,还是很不正常那种。

    垂头,戳了戳碗里的牛肉,转移话题,引入些感兴趣的事“小枫,你现在/在哪里住啊?”

    “我能找你玩吗?”想借机套出江枫所在地,这样就可以初步判断,以绝后患,免得再次踩在江枫雷点上。

    “可以,我待会发个地址给你”

    话锋一转

    “只不过,最近都没空,有空在赴你的约”

    “好叭”衍桉趴在桌面上,失落感环绕自身,脸上神情郁闷的很。

    “我还想和你一起回去一趟呢,见见阿妈,我有点想她了”指的是改头换面的孤儿院。

    “下次一定”江枫安慰道。

    主要是他最近真没时间,连今天跟衍桉吃饭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晚上自己还要去拳击馆做陪练,一场一千,陪着打四五场,不还手。

    按照平常价,一场五百都算是顶天,但对方一听是自己,便主动加价,上不封顶。

    一看就是自己以前得罪过的杂碎上门找麻烦。

    不去,是好,可欠下的债就还不了了。

    ……

    江枫扶着怀里醉醺醺的人上车,送到家门口,才安心转身离去。

    …………

    ……

    穿过那条刻在记忆深处的走廊,来到那个曾让他挥洒热血的地方。

    他缓缓抬脚走近,目光所及之处,那座大厅里陈列着一排排金色奖杯。

    无一例外,这些奖杯的金色底座上都有着明显的打磨痕迹,仿佛岁月的砥砺已经抹去了它们曾经的辉煌,也抹去了原本得主的烙印。

    每次来到这里,他总会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之中。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眼前的透明屏障,试图透过这层屏障找回曾经的自己。

    然而,不知为何,那种只需一拳就能夺回昔日荣光的利落法门,此刻却完全失效。

    彷如他所主宰的世界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逝不见。

    “哟!这不疯狗吗?!怎么又回来了?”嘲讽声音响起,安丞的脚步声在寂静大厅显得格外清晰,踢踏,踢踏声,似夺命厉鬼,一击击敲醒陷入回忆里的人。

    江枫回神,紧抿唇瓣,没有像以前那般冲人,傲气十足,只是侧身,伸手将头上的帽檐拉低了些,不想让人注意。

    安丞抬手,完全忽视江枫身上的不自在,搭在了江枫肩膀上,束缚住,不让他有逃脱机会,凑近他的脸庞,满是恶臭味的嘴又开始喷粪,令人恶心不已“看到没,这些金牌和金腰带要换人了,早晚会刻上我的名字,完完全全,替代,你”

    江枫不惧安丞胁迫,拧眉,眼神跟看傻子一样,挣脱他的束缚,觉得无赖“死不要脸”

    真的很不要脸,什么都是他的,人自信,狂妄起来,是分不清什么是狗shi,什么是巧克力,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头就是一口,尝尝不属于自己的咸淡,总觉得别人碗里的就是比自己香。

    sb一个,纯纯大脑残。

    多跟他聊几句,都是侮辱自己的人格。

    臭狗屎一枚,惹人恶心。

    “疯狗!你是不是忘了,现在你就是一条丧家之犬,谁会在乎你?给你撑腰?!”安丞恼怒,张开嘴就是四处害人,不顾别人死活的难听。

    以为这样说,江枫就会自卑感上头,反驳不了他。

    可他忘记了,江枫一直都是以前那个江枫,如风沙矗立的杨树,挺立树干永不被狂风弯折,永远都是沙尘暴的树敌,誓死守卫自己领地。

    以前有羁绊,可能低头。

    现在连唯一能拔取自己根部的种植源都没有了。

    还有什么是自己怕的,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他只是经历了一场天灾人祸,不代表就此销声匿迹。

    “要你管,老子自己给自己撑腰不行啊?!非要依靠别人汲取水分,才能撑下去?!!”

    “脑残,少bb,有本事今天晚上打的我闭嘴求饶”

    “没种的**”

    “赛场上耍阴招打不过我,用嘴皮子就能说过了?!”

    “啥也不是,少来沾边”说着,江枫就跟躲粪车一样,朝着安丞方向扇了扇周围被污染空间,嫌恶的远离安丞,去了附近的更衣室。

    安丞霎时气的不行,脸色冷的阴森,毛骨悚然。

    握紧拳头深深掐进血肉中,颤动幅度越发强烈,似火山喷发之际,熊熊烈火燃烧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