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师,你这一套学得够快!”
温珩却没有继续下一步,他的手还扣着她的下颚,力道开始加重,“哪个片子,观影效果那么好?”
楚宁回,“只要温总高兴就好,这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她哪有看什么影片,不过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显得太弱势。
与其听他的指挥,由他命令左右。
楚宁反而希望自己才是主导。
“从前结婚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放荡不羁?”温珩垂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目光灼灼。
楚宁依旧维持完美笑容,“情况不同,人也会改变。”
他到底要不要开始?
这样的谈话,让她渐渐感到心烦意乱。
毕竟和他周旋,太过耗费精力。
“什么颜色的唇膏,这么艳。”温珩的目光,落在她瑰丽的唇上。他恶劣的用手指轻抹,将上色的口红全都晕染。
一阵轻微的疼痛感。
他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
竟像在恶意破坏。
楚宁忍受着没有出声,温珩又盯着她的脸。
细细打量,她每一寸的改变。
原本经常素颜的她,最多也只是淡妆,如今却在脸上沾染厚重底妆,如同带上一层面具。
虽美,却令人不喜。
“你今晚的反差够大。”
温珩终于开口,十分厌恶道,“却撩不到我!”
意外的反转令楚宁错愕,他已发话,“去洗掉!”
好不容易精心遮掩,才得到一张假面。
他却让她卸妆?
“温总,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回去。”楚宁并不想照办,巴不得立马就离开这间套房。
温珩却直接抱起她。
楚宁一下被抱住,双脚腾空,倒抽一口冷气。
温珩步伐沉稳,转眼来到洗浴室,将她放到洗浴台上,“坐好!”
楚宁抿着唇,一言不发。
温珩取过一旁的湿巾,连续抽了许多,然后开始为她擦脸。他的动作很细致,将她眼睛上方晕染的棕红色抹去。
“这是什么!”
他一脸嫌弃,楚宁面无表情回,“眼影。”
“这毛毛虫一样的,又是什么鬼!”
“假睫毛。”
其实,楚宁睫毛细密,很漂亮。
她是标准的柳叶眉,细长墨黑的两道,也被加重颜色。温珩拿干净的帕子盖上,立刻呈现黑痕。
越给她擦拭,就越来火。
温珩怒道,“不许你再作妖,弄这些乱七八糟!”
楚宁也忍着火气。
明明是他要求她艳丽撩人,反过来又指责她。
温珩没有经验,动作难免有些粗糙,楚宁那张脸被他擦得生疼,那层皮都要破了。
她忍不住喊,“你能不能轻点!”
“谁让你搞成这个样子!”
温珩又挤了一把毛巾,只是力道不自觉变得轻缓,“以后来见我,保持平时状态!”
总算将她的妆容都洗去。
温珩看着她的脸,纯粹的,自然的,白皙中泛着一些红润。
也看清她每一丝的细微表情。
是她无措的,不知道要望向哪里。
温珩扣住她的后脑,他的唇迅速覆上。
就在这一方狭小洗手台,他拥着她亲吻,将她身上的红裙慢慢褪去,“更不许穿成这样,跑出来见人!”
“听见没有!”
他贴着她的唇,搂着她霸道下达指示。
楚宁的呼吸全都乱了,更不愿回应。
到最后,她已成为掌中之物,被他肆意玩弄。
只是闭上眼睛。
……
温珩察觉到她的异样,身体在轻颤,因为紧张。而她紧闭的双眼更在无声反抗,始终不愿面对。
他猛地扯过浴袍,往她身上扔。
楚宁没有等到他强势的攻势,整个人一怔。
她睁开眼。
看见温珩正在脱衣服,衬衣被甩到一边,他结实的后背,却留下伤痕。尽管早就结痂愈合,可瞧着还是触目惊心。
这些痕迹。
正是那日离婚领证之后,温老太爷对他下达的惩戒。
因为他不顾身份,为她拿到监护权变更书。
只是不曾想,竟会这样可怖。
楚宁也理不清到底是何种滋味,像有海浪拍打内心,不算激烈,却还是泛起一丝涟漪。
“出去!”
温珩侧目看她一眼,“到床上等我!”
说完,他将长裤脱下,走向淋浴隔间。
楚宁捡起红裙,披上浴袍退出去。
来到那间空旷卧室,也没有开灯,她将窗帘拉起。顷刻间,周遭变得格外漆黑。外边那点亮光,也都转暗,再也没有光明一般。
楚宁顺从的掀开被子,躺到大床一侧。
依稀,可以听见哗哗的流水声。
她静静等待。
突然,水声停止。
又过一会儿,房门被开启。
他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走进来,头发吹得半干,透着水汽。
短暂的光亮后,周遭又迅速恢复黑暗。
被子那端被掀开,是温珩躺下。
他大手一撩,将她拽向自己的胸膛,低沉问,“就不觉得冷?”
整间套房都是中央空调。
恒温系统。
但这一间房内,并没有开启暖气,被楚宁刻意关闭,所以被子里都是冷冰冰的。
她回,“还好。”
也只有寒冷。
才能让人保持清醒。
温珩的手触摸过她的肌肤,又覆上她的双脚,“你是从冰柜里出来的?”
楚宁一向畏寒。
夏天还好,冬天就非常难熬。
往往睡一晚,到第二天,脚都还是冰凉的。
温珩双腿一伸,夹住她纤细的小腿,用他温热的体温暖她。
他又为什么做这些?
体贴和柔情,不该存在于他们之间。
楚宁沉默着没有动一下,过了片刻,她果然不再冰冷,他侧身望着她,在黑夜里凝视。
“你到底要看多久?”
楚宁不禁蹙眉,“我还要回去!”
她只是来完成交易,并不代表她要留在这里过夜。
温珩凝声说,“张姐在那里照顾,你弟又不在家,明早再走也来得及。”
他将她的退路,全都斩断。
吻,再次袭上来。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修长手指抚着。
这是一个很浅,很细腻的亲吻。
能勾起心弦。
楚宁早就经受过这样磨人的手段。
婚姻期间,他有时出差,半个月都会不归。
但等到回来后,一夜几次也有,就如当下细碎繁复。仿佛要将她之前的补上,往往让她精疲力竭,甚至严重影响她的工作。
一想到这里,楚宁就本能退怯。
她紧绷的反应让温珩想到新婚夜。
那晚,她正打算安睡。
看见他出现后,她的表情很震惊,甚至向他询问:我们不是对外演戏,配合当表面夫妻?
温珩不得不承认她的演技。
在外人面前,她应对那样默契。
此刻,回忆结婚一年以来发生的一切,她的欺骗,她的隐忍,都毫无真心可言。
温珩深深加重。
楚宁忽觉一阵猛烈窒息,而他一反方才的温存。
是发泄。
是狠狠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