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兄,王蛊不在我手上。”就在张钰澜沉思之时,柳荨风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什么?不可能吧,那王蛊在哪?”听到柳荨风的话,张钰澜有些傻眼。
这说不通啊,如果王蛊不在他手上,安阳王和赵仲始为什么要对他礼遇有加?
他又为何能在古螺城那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导致人人惧怕于他!
且这座荒废的府邸又怎么解释?他不是说这里是他的家吗?
他不是说这里是养蛊的吗?这么说,不就是他的家人就是养蛊的吗?
难道不是正是因为他家养出了王蛊,所以才会被朝廷一夜之间夷为废墟,一百二十六人消失不见吗?
显然这一百二十六人是被安阳王给杀了啊,而这王蛊在柳荨风手上,或者说是柳荨风所饲养,所以他才能逃过一劫。
而柳荨风之所以伪装自已,不就是为了找机会向朝廷复仇,为了给全族一百二十六口人报仇雪恨才会假意与朝廷虚以委蛇的吗?
可他为什么又说王蛊不在他手上?若是王蛊不在他手上,他哪还有小命在啊!
“呵呵,淼兄,别急呐……”也不知这柳荨风是不是故意逗她的,一副不紧不慢的神情笑着说道。
“………”张钰澜此刻很想爆粗口,好在她只是抽了抽嘴角,白了柳荨风一眼,强忍住了。
“淼兄,王蛊在我身上。”迎着张钰澜那杀人般的视线,柳荨风收起了好玩之色,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张钰澜的怒火蹭蹭往上涨,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有没有!
“淼兄切勿动怒,我所言乃是真的,这王蛊一直在我的身体之内。”柳荨风露出一抹苦笑,解释道。
“你……”这下,张钰澜的怒火瞬间熄灭,随之而来则是无比的惊讶,这也太让人猝不及防了吧。
“呵呵,淼兄无需这般,我的家族一直都是以悬壶济世而探究各种救人之法。
蛊虫虽多数为害人的毒物,反之却也有救人之蛊。
遂我的家族代代一直都在潜心研究各种能救人之蛊,同时也在饲养蛊虫。
随着深入探究与饲养,渐渐发现了王蛊的存在与奥秘。
而我也成了王蛊的容器之一……”柳荨风随即开始平静的为张钰澜讲述起来。
“………然后这王蛊的存在不知为何被安阳王知晓了对吧。
他为了成功制作不死军团便将你的家族除你之外全数屠尽………
而你,因为王蛊保住了一条命,可是……王蛊既然在你身上,你为何不当时就………”张钰澜大概猜到了安阳王的所作所为,遂有些欲言又止道。
“呵呵,淼兄,我当时并不是没有想过自尽,可他却用我全族一百二十六口人的性命威胁于我。
如若我自尽,那就让我全族上下给我陪葬!
所以,我只能投鼠忌器,假意贪生怕死,留恋富贵,混迹花丛之中。
并将自已伪装成纨绔子弟与他们周旋……”柳荨风无奈的露出一抹苦笑,他一直都在暗中等待机会伺机而动。
“这么说,你的族人还活着?”张钰澜顿时明白了柳荨风的话,只有这样,他才一个人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吧。
“我不知道,只是我别无选择,我不敢拿全族人的性命去赌,就算只有一人活着,我也………”柳荨风神情落寞且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闻言,张钰澜再也无法说些什么,她总不可能大言不惭的让他为了天下苍生去死吧。
未经他人之苦,她没有任何资格与立场那么做。
“淼兄不必如此,如今事情已经迎来转机。
实验室被毁,我就是他们唯一的王牌,若他们不愿满足我面见亲人的要求,那么我……
反正,现在的主动权在我手里!”柳荨风抬眸冲着张钰澜微微一笑,示意他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需要帮忙吗?”半晌,张钰澜沉默良久问道。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因为不想欠他人情,同时她觉得自已应该能从赵仲始那里打探一下消息。
“如此便多谢淼兄了。”谁知柳荨风听到张钰澜的这句话后,眸中顿时闪过一丝亮光,当即冲着张钰澜行礼道谢,好似他专门在等她说出这句话一样。
“………”张钰澜抽了抽嘴角,感觉自已被坑了,这家伙就是故意在这等着她呢!
“问题是在他们的眼中,我并不知道这王蛊的存在,该如何打探呢?”张钰澜有些不爽的将问题丢给了柳荨风。
“这个简单,你就说是死掉的森木悄悄透露的便是,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柳荨风狡猾一笑,随口说道。
“呵呵,看来,我们的想法一致呢。”张钰澜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劳烦淼兄了,我会【好好】配合你的。”柳荨风慎重的向张钰澜施了一礼,表示感谢。
“………”张钰澜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这座废墟。
翌日,张钰澜还未去寻赵仲始,却不曾想对方已经先行来寻她了。
“赵大哥,何事这般匆忙?”张钰澜有些懵逼的问道。
“贤弟,实验室的事情,你还知道些什么?”赵仲始的神情有些急切。
“唔,赵大哥,小弟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张钰澜眸光微闪,神色有些心虚的回答道。
“贤弟,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赵仲始故作一副震惊与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张钰澜。
“不,不是的,赵大哥,我并没有任何事情瞒着你啊,我……”张钰澜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赵仲始大清早的跑来跟她没头没尾的说什么呢。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万一等下露馅了怎么办。
“贤弟,你太令我失望了。”没想到赵仲始却突然对着张钰澜失望的摇了摇头。
“赵大哥…这…您可否给小弟一点提示……”张钰澜无语极了,她可猜不到这赵仲始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贤弟不是听森木说过吗?怎得就不与我说说呢。”赵仲始的神色顿时冷漠了下来,口气也变得生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