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有件事……小弟不知当讲不当讲……”半晌,张钰澜吞吞吐吐的说道。
“哦?贤弟有何事直说便是,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张钰澜的话将赵仲始的思绪拉了回来。
“赵大哥,我是怕我现在说出来有些不妥……”张钰澜故作为难的回道。
“有何不妥,直言就是。”看到张钰澜有些为难的样子,赵仲始不禁微微好奇起来。
“唔…就是小弟之前在实验室内曾听到一些邪巫医的闲聊………”
“嗯?他们说了什么?”赵仲始眸光微眯,神情变的严肃起来。
“好像在说什么要早做打算……回去如何向主人复命。
还说什么不回去不就行了。
不过,在说到不回去之时,森木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激动,随后说了句,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一定要将完美的实验数据带回去给主人……
然后就没人出声了……”张钰澜边说边回想着。
“难道真是他们!莫非!他们已经解决了最后的难题得到了完美的实验数据!
可……”赵仲始的眸中掠过一抹阴狠之色,不过,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想不通,这森木既然已经解决了所有问题得到了完美的实验数据,直接告诉王上制作大量的不死军团便可,又为何要毁掉实验室?
且森木不是也死在了实验室内吗?所以,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赵大哥,森木真的…死了吗?”突然,张钰澜出声问道。
“嗯?贤弟这是何意?”赵仲始顿时露出一抹多疑之色看向张钰澜,细想一下,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好似在故意引导自己一样啊……
“不是,赵大哥,小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森木在实验室内对我颇为照顾,所以小弟有些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张钰澜连忙出声解释道,且露出一抹难过的神色。
“原是这样……贤弟,森木他……”
【不,不对!森木他真的死了吗!那具尸体真的是森木吗!】突然,赵仲始的脑中闪过一些信息,随即脸色突变。
因为,其他的尸体都差不多被烧的面目全非,无可辨认,却唯独森木的尸体一眼便能认出!
这未免太过刻意了!莫非…是他故意为之,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
再者,那些被烧的无法辨认的尸体,真的都是那些邪巫医吗?
【难道……】赵仲始越想越心惊,同样也愈发气愤起来。
肯定是那些邪巫医想要带着完美的实验数据逃走,所以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金蝉脱壳!
如此,他们便能带着实验数据偷偷逃走!而留在王宫内的几个邪巫医说不定就是为了骗取他们信任的傀儡弃子!
说的通了!这么一来就全部说的通了!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这个国家的百姓做实验而已!等到实验成功,他们就带着实验数据逃走!
然后再自行制作出不死军团来进攻他国!
“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我们都被欺骗了……”赵仲始不禁泄了口气,且一副深受打击的神情。
“赵大哥?赵大哥?”张钰澜见赵仲始一直没有反应,遂出言呼喊道。
“哈哈哈哈……贤弟,我们都被骗了,被骗了啊!”突然,赵仲始放声大笑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被骗了。
“额………”张钰澜不禁一脸懵逼,这赵仲始到底脑补出了什么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高!实在是高!这柳荨风真是太可怕了,几句话就让赵仲始成了这样,且完全将自己摘了出去,并栽赃给了森木他们!】张钰澜顿觉头皮发麻。
她只是按照柳荨风所说,故意和赵仲始这么说的,没想到这赵仲始还真的如柳荨风所预料这般了!
“赵大哥……”张钰澜本想试探一下王蛊的存在,可一想到赵仲始并不知道自己知晓王蛊的事情,遂连忙闭了嘴。
而赵仲始则是一副深受打击,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可恶,难道我被他骗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王蛊?不然,赵仲始怎么会是这副模样!】此刻,张钰澜有些怀疑起柳荨风的话来。
这个男人本就真真假假,城府极深!且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太会伪装了!他的话也根本不能相信!
一想到这些,张钰澜不禁有些烦躁起来,同时心里又涌现出一股血脉翻涌的情绪,这种感觉,好似遇到了棋逢对手!
张钰澜的骨子里本也是有些不服输的,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不禁让她有些跃跃欲试。
可她也明白,此地不比大秦,决不能冲动行事!
“荨少爷,如今实验室被毁,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王蛊之事了吧。”傍晚之时,张钰澜找到柳荨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呵呵,自然,毕竟,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柳荨风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看向张钰澜说道。
“呵呵,那我就洗耳恭听了。”张钰澜则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说实话,她很不爽柳荨风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
“在这之前,淼兄先与我举杯庆祝一番吧。”柳荨风一脸无赖的笑着举杯说道。
“………”张钰澜很想拒绝,可柳荨风那表情明显在说,你若拒绝,我就不告诉你。
无奈,张钰澜只能举杯与之干杯!
“哈哈,淼兄果然好酒量!来,再来三杯!”没想到,柳荨风继续耍起了无赖,再次举杯说道。
“你!”张钰澜被气的不轻,可她也没办法,只能憋着一口气,狠狠的瞪了一眼柳荨风,心不甘情不愿的连干了三杯。
“现在可以说了吧!”几杯下肚,张钰澜的脸上涌出一股淡淡的红晕,眸光浮现一丝微醺之色。
“当然,淼兄,随我去个地方吧。”柳荨风收起之前的玩味之色,一脸认真的说道。
“去哪?”张钰澜微微皱眉,神情之中略微有些不爽与警惕,这家伙,就不能直说啊,真是麻烦!
“淼兄大可放心,去了一切自然就知晓。”柳荨风当然清楚张钰澜在担心什么,遂出声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