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与那安宁侯扯上关系?”听到张钰澜的话,赵仲始还是想不通。
“驸马爷,这是因为,西瓯山寨被覆灭之前,曾有人在暗中给我父亲传过消息。”
“什么消息!”
“朝廷的本意是招安我们山寨,而不是剿灭我们,可却因为那安宁侯从中作梗,提议杀鸡儆猴,所以我们山寨才会被……”张钰澜随即张口编造了起来,坑起自己那是毫无保留……
“……可是,那安宁侯为什么要这么做?”赵仲始半信半疑的问道。
“当然是他想要立功啊!驸马爷,这安宁侯在此之前可都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关内侯。
所以,他为了建立军功,不惜屠杀了我西瓯山寨数万人!
也是因为这件事,那安宁侯从关内侯一跃成为了最高级别的彻侯!”
“竟然是这样!”赵仲始此刻已信之七八分。
主要这些事都是他逃至欧雒国后发生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所以,张钰澜想要怎么编就怎么编,反正他也查不到真相。
且她说的可是事实啊,让章邯暗杀赵佗和任嚣的本来就是她,覆灭西瓯山寨,杀鸡儆猴的也是她来着………
如此一来,她说这些话就非常的有可信度,赵仲始自然也会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可…可他为什么要杀我父亲与任嚣将军?
就算他想要剿灭百越之地的山匪来建立军功,也没理由杀我父亲与任嚣将军啊!”赵仲始目前唯一无法理解的便是这一点了。
“哎呀,驸马爷啊,这还不简单吗!正是因为他想要立军功,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除掉赵叔和任嚣将军啊!
否则,那章邯哪能如此顺利的接管百越几十万大军?
若他们没有接管赵叔和任嚣将军手中的几十万大军,又怎能那么轻易的剿灭西瓯山寨!”张钰澜一步一步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安宁侯真是狠毒啊!没想到这所有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他!”赵仲始已然完全相信了张钰澜的话。
确实如此才说的通啊,他父亲与任嚣将军可是已经在这百越之地镇守多年了,且表面上对朝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朝廷也从未对他们有过疑心。
而就算是有点怀疑,皇帝也是不可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去杀掉父亲与任嚣将军的。
“不过,就算幕后真正的黑手是安宁侯,那皇帝也脱不了干系!
若没有他的默许,章邯也不敢暗杀父亲与任嚣将军!”思虑一瞬后,赵仲始理清了一切,虽然真正的凶手是安宁侯,可皇帝也是帮凶!
“额……驸马爷说的对……”张钰澜的眸中飞速闪过一丝无奈。
“当然,译晊兄,还是得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安宁侯,我赵仲始此生与你不死不休!
我定会取你项上人头,以祭我父在天之灵!”当着张钰澜的面,赵仲始恶狠狠的发下了誓言。
“………”闻言,张钰澜顿觉脖子凉飕飕的。
【我这算不算是自己坑自己………这要是让他知道我就是安宁侯……】张钰澜只能在心底默默吐槽。
“呵呵,驸马爷言重了,我与您一样,与那安宁侯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恨不得能亲手手刃那安宁侯,将其【千刀万剐】,以告慰我西瓯山寨万数英魂!”张钰澜跟着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发誓】。
【阿弥陀佛,老天爷啊,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您可千万别当真了……】同时,张钰澜也在心底默默说道。
“好!译晊兄,这安宁侯乃是我们此生之敌!
咱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诛杀他,为我们的亲人报仇!”听到张钰澜的话,赵仲始已然将张钰澜当成了自己人。
“是,驸马爷!”张钰澜义愤填膺的应道。
“只是……驸马爷,那安宁侯如今在大秦只手遮天,我们恐怕是……”突然,张钰澜话锋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神情也瞬间萎靡了下来。
“哈哈,译晊兄,这点无需担忧!只要那个试验成功,就算是大秦,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赵仲始讥笑一声,信心十足的说道。
听到赵仲始的话,张钰澜心下一惊,他这话,明显是有了对抗大秦之策啊!
【试验?难道是!】
【不过,听赵仲始这话,实验还没成功!】
【他们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不行,看来,我必须得打探出关于实验的一切情报!】
“驸马爷这是何意?大秦如今可不同于往日啊……”张钰澜立即改变了目标。
就在刚刚,她还只是想得到赵仲始的信任,然后想办法弄死元光和阿力,为山寨死去的大家报仇。
可在听到赵仲始的这番话后,张钰澜当即决定深入虎穴,刺探出实验一事,否则,日后将会对大秦不利。
“哼,只要试验成功,任他大秦再强大又如何!”赵仲始满不在意的冷哼一声。
“驸马爷,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实验……”张钰澜满脸好奇,略带试探性的小声询问道。
“哈哈,译晊兄,既然我们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们目前正在做一个试验,且已取得了不少成果。
如今,只差这最后几步便能成功!届时,任何人,任何东西都阻挡不了我们的步伐!”赵仲始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驸马爷说的莫不是那什么不死军团?”张钰澜适当的露出一副吃惊的神情。
“哦?你…你竟然知晓?”赵仲始同样很吃惊,他怎么会知道这国家机密?
“额,驸马爷,我也是之前在山寨里无意之中听到那些…女山匪们说的。”张钰澜立即解释道。
“原来如此……”闻言,赵仲始随即放下心来,毕竟那群女山匪与不死军团交过手,所以她们确实知晓不死军团的存在。
“今日天色已晚,译晊兄,咱们改天再聊。”赵仲始不欲多说不死军团的事情,遂打算离开。
“那个,驸马爷,我…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眼看赵仲始准备离去,张钰澜连忙出声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