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姨一直都是你外公的一块心病,若……若今生找不到她的话,你外公可能……死都不会瞑目的。”上官芳伤心得满脸都是泪水。
“让……让大宝他们来看看外公好不好?外公不是最喜欢他们了吗?你不是也说他们长得跟小姨的小时候很像吗?
说不定……”
说不定他们就是他们上官家的后人呢?
这话李茹乐没敢直接说出来,毕竟实在是太荒谬了。
“哎……”李东年搀扶着上官芳的手臂,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一直都觉得欧小婉很像年轻时的上官玲,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人去做了DNA鉴定,却让他们很是失望。
同样的事,经历了一次,绝对就不想再经历第二交他吧。
毕竟,希望越多,失望就越多。
“你……你是……”李东年带着上官芳下来,突然看到了那站在客厅里等候的男人。
“叔叔,阿姨,你们好。”宫司严礼貌的跟他们打着招呼。
宫司严今日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给人一股正气凛然,又很正式的感觉。
他刚好在与客户谈工作,收到李茹乐的信息,说外公生病严重要回临城一趟,他当即就放下工作,亲自开车陪她临城了。
“你是宫……宫司严?”李东年想起了他的名字。
“是的叔叔,我就是宫司严。”宫司严微笑着回答。
李东年扭头看向旁边的女儿李茹乐。
李茹乐把脸上的泪水擦拭掉,小心翼翼的拉着母亲的手,带母亲单独去旁厅解释。
至于李东年和和宫司严,则坐在正厅里。
以前李东年在商场上见过宫司严,但并没有深交。他也知道宫司严是宫家最出色的商人,更是宫梓杭的亲小叔。
只是今日宫梓杭没有送茹乐回来,却是宫司严送的她,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吧。
“什么?你跟他……”上官芳听了女儿的解释后,震惊得差点惊叫出来。
“妈妈……”李茹乐赶紧用手捂着上官芳的嘴巴,委屈的说:“对不起妈妈,不是我不听你的话,而是……我真的身不由己,是宫梓杭他和欧小雪算计我。如果不是宫司严的话,我……我可能在酒店里睡的那个人,一定是个身份低下,品行狼藉的酒鬼乞丐。”
李茹乐一直都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父母,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若不是外公突然生病,宫司严担心她开车不安全,她也不会同意让他送她回家。
“他可是宫梓杭的小叔呀,你……你在他们俩之间游走,别人会怎么看你呀孩子。”上官芳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感觉头有些疼。
“我不是在他们俩之间游走,而是我跟宫梓杭已经彻底分手了,他那种人渣我永远都不会原谅的。”
“那宫司严呢?他以后肯定是要做宫家的掌舵人的,他的工作一定非常忙,他会对你好吗?他有时间照顾你吗?”
上官芳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跟她一样当一个女强人,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她喜欢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只要他们俩真心相爱。
却没想到她最后却和一个商界,出了名的工作狂在一起。
宫家的产业,虽然比不上他个上官家。可真要比起来,那也是门当户对了。
上官家未来的产业,肯定是要交给李茹乐的。毕竟她是上官家唯一的血脉,她和宫司严结婚的话,两人都会很忙。别说是谈恋爱了,可能连打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呢。
“妈妈,他对我很好。”李茹乐下意识的为宫司严说话。
“男人知面不知心,你才认识他多久啊?宫梓杭不是口口声声说会珍爱你一生吗?如今呢?却和另一个女人算计你。”
“……”李茹乐不知说什么才好,她的心也是茫然的。
那天在酒店里的事情之后,她就特意查了一下关于宫司严的事情。
他确实是一个工作狂,宫家的产业会做得那么好,多半都是他的功劳。
他不仅长得帅气,年轻,还特别的优秀。身边还有很多女子都爱慕她。
而她呢?从小到大都被父母外公呵护着,生怕她吃了一点亏。她真要在宫司严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受不了的。
“你在这里等着,哪里都不要去。”上官芳突然起身,独自去正厅那边。
宫司严和李东年相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茶杯里的水,已经沉了一半。
上官芳上前提起茶壶,亲手为宫司严倒了一杯。他很有礼貌,起身用双手接过茶杯。
“宫先生。”上官芳坐在丈夫李东年的身边,一脸严肃的叫道。
“阿姨,您叫我司严就行了。”
上官芳也不跟宫司严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跟我女儿在酒店里的事,她已经告诉我了。我的女儿我很清楚她的脾气,性格。
她虽然是上官家的千金大小姐,可她却并不是娇生惯养的,相反她很单纯,善良。
她可能觉得那是一场意外,刚好就遇到了你。可我并不那样想,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的。尤其……宫梓杭还是你的亲侄子。”
宫司严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下,双手放在膝盖,挺直腰板正视着对面的两位长辈。
他曾经谈上亿的项目,那都没有像此时这般紧张的。这种紧张跟压迫感,可以说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身上出现。
“是,阿姨说得是。”宫司严没有否认,还就这么直接给承认了。
“……”
闻言,上官芳微微蹙紧了眉头,心底刹那间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旁厅里的李茹乐,并没有听母亲的话,乖乖的在那里等候。反之不听话的躲在了门口,偷听他们的谈话。
李东年坐在沙发上,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毕竟刚才李茹乐对上官芳讲的那些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宫梓杭和欧小雪算计茹乐那天,我刚好在酒店里跟一个客户谈生意。起初我并不知道宫梓杭想回茹乐。
确切的说,宫梓杭应该也不知道欧小雪想要做的事。
欧小雪让服务员在宫梓杭和茹乐的水里都加了药。等我的助理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把茹乐带去房间后,有特意请医生为茹乐看过身体情况。医生说那种药很烈,若没有人帮她,只纯粹的依靠抑制药的话,茹乐很有可能经后都无法怀孕。
是我自私了,没有让医生为她用抑制的药,最后直接跟茹乐发生了关系。”
“你说什么……”李东年震惊得从沙发上蹭起了身。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自己含在口中二十多年的明珠,刹那间就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