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一个孩子,她却从来都不知道。若不是因为最近他们俩因欧小婉争吵不休,两人还在冷战之中,她也不会派人去查,他的日常生活都做了些什么。
木以晴想看个究竟,那孩子到底长成什么样,情急之下,抓起傅司皓的手臂,用力的咬了上去。
“啊唔……”傅司皓痛得咬牙切齿,用力一推木以晴的身体,出于本能反应,扬起手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木以晴的脸上。
木以晴当场摔倒在地,膝盖磕在鹅卵石上,摔出了好大一块皮。
“你闹够了没有?”傅司皓彻底被她给激怒了。“谁让你来这里的?傅家老宅那么大,还不够你闹腾的吗?竟跑到这里来作?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过日子了?不想过那就离啊,滚回你的木家去。”
闻言,木以晴猛然抬头看着他,男人怒不可遏脸色,气得铁青。
之前他们俩也闹过,争吵过。可他突然说出如此狠心的话,这还是第一次。
“呵呵……”她冷笑道:“你是不是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你知道你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是谁了,就想一脚把我踹开是吗?”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回来了,你就天天跟我闹,离了婚你也就自由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他们俩的婚姻本就是一场孽缘,是傅司皓的强取豪夺,霸占心里在作祟。
“好,是你说的,那就离。”木以晴从地上爬起身来,努力隐忍着膝盖上的疼意。“离了婚你就可以如愿了,只可惜……呵呵……”她突然讽刺的嘲笑起来。“欧小婉她喜欢的人不是你,你也休想像之前对我一样,让她甘愿的嫁给你。”
木以晴说完,转身就往花园外面跑。
在跑到别墅的大厅门口那边时,刚好看到了与女佣一起进去的小男孩儿。
兴许是小男孩听到了脚步声,他默默的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木以晴那边。
她终于看到了小男孩儿的正脸,那张可爱稚嫩的脸颊跟傅司皓好像。
不……确切的说跟傅云庭的相似度更高一些。
傅云庭和傅司皓虽然不是同一个爸妈生的亲兄弟,但他们也是至亲的堂兄弟,外界的人都说他们俩长得很像,那孩子到底是傅司皓的,还是傅云庭的,一时之间真不好说。
YT珠宝公司。
下午的雨势很大,木以晴打着雨伞,站在公司大门口静静的等候。
她没有直接去公司里找傅云庭,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了。
公司的保安都是新招的,没有人知道木以晴的身份,自然也没有人去请她到里面避雨。
快到五点的时候,公司里的傅云庭终于下班出来。
“三爷……”周云诺他们走出电梯,第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身影。他提醒着傅云庭:“二少奶奶。”
傅云庭也看到了木以晴,他没说话,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去。
公司目前没有设置后门,只有这一道正大门。
“云庭。”木以晴见傅云庭没有理会她,无视了她的存在,她支撑着雨伞连忙追了上去。“云庭,等一下……”
傅云庭来到自己的车前,保镖已恭敬的为他打开了车门。
“别走,我有话想要对你说。”木以晴将车门挡住,情急之下,手中拿着的雨伞都掉落在地。
天空中下着的倾盆大雨,很快就将木以晴身上的衣裙给淋湿了。
傅云庭把周云诺拿着的雨伞接过来,为木以晴挡着头顶上的雨。随后抓起她的手,把雨伞交给她。
“拿着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我有事想要跟你说,你跟我聊几句,好不好?”
木以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在她的脸上早已分不清哪个是泪,哪个是雨了。
“就在车中聊聊,给我几分钟时间,好吗?”
她以前帮过他,现在他实在是没办法,直接狠心的拒绝她。
车上只有他们两人,傅云庭交给了她一条白色的毛巾。
她擦拭着头发和脸上的雨水,半晌才转身正视着他。
傅云庭没说话,同样也没有去看她。
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云庭,你……你这几年还好吗?”木以晴含着泪,哽咽的询问。
自从他回来后,他们俩就没有好好的聊过天。别说是聊天了,就是连这样单独的坐在一起,那都没有机会。
“我很好。”傅云庭淡漠的回复。“若没别的事,我就让司机送你回去。”
“别……”木以晴抓着他的手臂,防止他下车。
他冷漠的盯了一眼,那被她抓着的手臂,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手给拿开。
木以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坐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我……我过得不好。”她垂下脑袋,不在去看他,豆大的泪水垂直滴落在她的手背。
“……”傅云庭无视了她的话,目光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再有半个小时就是六点了。
他答应了孩子们,今晚一定会在六点之前回到红锦小区。
“我当初……没想嫁给他,真的。因为我家的公司出了问题,我爸爸他们才同意,让他娶我的。云庭我一直都……”还爱着你。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傅云庭突然打断她的话,不想再听她继续说下去。
“他要跟我离婚。”木以晴抬头时,脸上再次布满了泪水。“我马上就要和他离婚了,离了婚我就是自由之身了。云庭我……”
“那都是你的事。”傅云庭再次打断她的话。
“你不喜欢我吗?你之前对我那么好,听到我跟他要结婚,你还很难过的呀。我只要离了婚,我们俩就可以……”
“从来都是你的一厢情愿。”傅云庭的言辞,突然显得有些冷。“我已经结婚了。”
他简短的补充,将木以晴心中的千言万语,全部都卡在了喉咙里。
“不……怎么可能?她是谁?”
“那都是我的事,我没必要跟一个外人解释。”
他说得好薄凉,声音冷得听不出半分曾经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