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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稚稚……你能不能……”徐斯时放低语气,他的声音本就低沉,又特意放轻,听起来有股蛊惑的吸引力。

    许稚摸了一下耳朵,稳住心神,猜到了他想说的话,“不能。”

    得了便宜还卖乖!

    摊开毯子,许稚双腿脱鞋,水灵灵地跳到了沙发上躺下,动作一气呵成。

    闭上眼,安详入睡。

    只留徐斯时站在原地,抿着嘴,神情寂落。

    不知过了多久,“晚安。”

    徐斯时留了一盏小灯,躺在床上。

    在床上小声地翻了几个面,床垫和被褥都沾染了许稚身上的香甜,徐斯时贪恋地嗅了嗅,满足极了。

    许稚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男人一瞬不瞬盯着她,脑袋的齿轮开始转动。

    沙发上。

    闻着毯子上残存着男人衣服上的薄荷清香,许稚多日来的神经放松下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恍惚听到徐斯时说话,“稚稚…稚稚…”

    这人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稚稚…难受……”声音小小的,好像是睡梦中的呢喃,许稚清醒了一些,坐起来,漂亮的眼眸满是茫然。

    “难受……”许稚爬起来,跑到徐斯时旁边,“徐斯时,醒醒。”

    推了几下,没醒,男人身体抖起来,“难受,要抱抱。”

    许稚被他吓到,想也没想,就躺上去抱着他。

    一八几的大高个,窝在一个娇小的女生怀里,头埋在月匈前。

    许稚发现徐斯时的身子不抖了,松了一口气,看看他。

    男人脆弱地被她抱着,脸色比平时苍白些,嘴唇红润,眼睫毛在眼睑下落下阴影。

    有种柔弱病美人的既视感,许稚看入了神,没忍住低头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亲完,徐斯时动了一下,吓她一跳。

    幸好没醒,不然男人的尾巴不得翘上天?

    “难受……”许稚听见,只好把人抱得更紧,拍着他的背安抚。

    自己也困顿着,拍了没几下,许稚都睡着了。

    这时,徐斯时才从她的怀里出来,嘴角漾起了弧度,反过来把许稚抱在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许稚下意识靠近了些,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总算不枉费他假装说梦话了半个晚上,许稚睡着了没听见,他嗓子都叫得有点哑了。

    果然老话说的对,坚持就是胜利。

    binggo!

    第二天早上,海水涨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来自大自然的声音舒适又清爽。

    许稚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感觉全身都被一个八爪鱼给缠住了。

    转头一看,徐斯时还被她抱在怀里,双手也不闲着,紧紧圈着她的腰。

    要不是她身高不够,徐斯时可能连脚都想缠上来。

    她刚想起身,就被男人一把抱紧了些,“难受…再睡会。”

    说着,还在她怀里蹭了蹭。

    喂!你蹭的是哪里啊?

    她咬着牙,羞耻极了。

    这狗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起来!徐斯时!”许稚推了推他,男人又蹭了一下,没动。

    许稚明显看到了徐斯时的嘴角勾了一下,虽然不明显,不易察觉,但是别想瞒过她许·火眼金睛·稚!

    “起来!徐斯时!”许稚拍了一巴掌呼过去,成功地徐斯时拍醒了。

    徐斯时错愕地看着她,捂着一边脸颊,瞳仁紧缩,“宝宝,你打我?”

    “对啊,你要告诉爹吗?”许稚挣脱他,离他远了些,凶巴巴的,声线软软的,像只炸毛的小猫。

    徐斯时没接到这个梗,装成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我不告状,但是,宝宝,我睡着觉,你怎么打我?”

    眼神晕着莹润,还有一撮头发立起来了,许稚看着他那模样,总觉得自己欺负了良家少男。

    这个狗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闷骚了。

    “别装。”许稚心直跳,害怕徐斯时又躲开话题,装傻充愣,又补充,“你昨晚故意演戏让我陪你,刚刚又装睡抱我。”

    “我没有。”男人死咬自己没有装,真诚地看着她,“过敏就是很难受的。”

    说完,撸起自己的袖子看一下皮肤上的红疹。

    咦?红疹已经所剩无几,基本都差不多消了。

    徐斯时过敏不严重,加上体质也好,一晚上就好了七七八八。

    第一次希望自己生病没好。

    许稚听了他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他又不动声色地把袖子放下了,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确实,以前过敏的时候,许稚确实很难受,加上还是自己偷偷去的医院,更加心酸了。

    为了不让许家人知道自己的弱点,饭桌上出现牛肉,她也正常地吃。

    直到之前徐斯时和她一起回去,她才有底气去反抗他们。

    想到这里,许稚咧嘴笑了一下,心柔软了些,在徐斯时准备得意之前,又板起脸,“昨晚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刚刚装睡,我都看到你笑了,别狡辩了。”

    徐斯时脸僵住。

    败在了嘴上。

    许稚先去洗漱,出来后才轮到徐斯时。

    等他出来,许稚瞄了他一眼,奇怪问,“你怎么不洗脸?”

    男人刷完牙,除了嘴角,脸的其他部位都是干的。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拿起纸巾优雅地擦着嘴巴。

    听见许稚的问话,他故意吊着她的胃口,悠哉悠哉地在沙发坐下,翘起个二郎腿。

    “刚刚用洗面奶洗了脸。”

    什么鬼?看着徐斯时浪荡的模样,许稚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找死!

    仙女不纯洁了!呜呜呜呜呜呜!

    许稚一把冲起来,拿着毛巾,用力搓着徐斯时的脸!

    脸皮厚死了!怎么能这么厚!

    徐斯时坐着乖乖不动,胸腔里震鸣,传来低笑。

    勾人心魄,但许稚现在就想把他的嘴封上。

    等徐斯时的脸都被擦红了,许稚也累了,才罢休。

    回到梳妆台继续化妆。

    徐斯时看到她化妆又去行李箱挑衣服,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

    “宝宝,你要去哪?”

    许稚转过头来(邪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