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时皱着眉,赶紧到休息室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入门一看,一罐旺仔牛奶倒在了地上。
牛奶咕噜咕噜地往外冒,许稚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收拾。
听完他们的对话,许稚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四肢百骸里面涌过心口。
是一种被人放在第一位,坚定选择她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想喝口水冷静一下。
心情起伏太大,导致手都是一直颤抖的,没拿稳牛奶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徐斯时把她捞起来,“没事,叫保洁阿姨来收拾吧。”
许稚点点头,眼神呆滞,站在原地像丢了魂。
“听到了?”男人注意到她的神情,猜测到。
话落,许稚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把扑进他的怀里,蹭了蹭。
徐斯时好笑地摸摸她的头,“那你也要只能爱我,忠心于我,以后不许对丞翡犯花痴。”
她什么时候对丞翡犯花痴了?
“你胡说什么?”
徐斯时单手抱起来,把她放到休息室的懒人沙发上,单手拉下罐装牛奶的扣子,将吸管插进去,放到她嘴边。
言语确实跟他的动作相反,满是幽怨,“你第一次见他就夸他是大帅哥,后来爬山还跟我耍小性子的时候还要去找他,不是犯花痴?”
许稚把牛奶咽下去,奶味十足,甜甜的,好笑,食指戳戳他的喉结,“你怎么连你兄弟的醋也要吃呀?”
“我没有吃醋。”
“嗯嗯嗯,你没有,”女孩附和着他,等徐斯时眉头准备舒展的时候,话头一转,“你本来就是醋坛子,不用吃都是了。”
徐斯时被笑话了,伸手挠她痒痒肉,逗得许稚哈哈哈笑起来,不断往后退,“打趣我?”
“我不敢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我错啦!”
“……”
许稚往后退,靠到沙发背时退无可退,徐斯时又往前,两人视线相汇,呼吸近在咫尺。
氛围拉丝,暧昧因子漂浮。
徐斯时就势亲了上去。
……
许稚感冒已经好了一个星期。
经过补铁,气色也好了很多,但徐斯时觉得她该要锻炼身体了。
一大早,许稚迷迷糊糊觉得脸好痒,好像被什么东西挠了脸。
“什么呀?”她伸手推开了,很快又卷土重来。
“宝宝,起床了,一日之计在于晨。”
“烦死了!”许稚的起床气很大,睁开眼睛,发现徐斯时在用一根鸟毛闹她,瞪着他,“你干嘛?大早上的发神经。”
“发神经”的徐斯时也不生气,把她扶起来,“说好的努力锻炼身体呢?”
从窗帘的缝隙中看去,因为天气已经开始变冷,这个天,天色还灰蒙蒙的。
“这么早的吗?我还没睡够呢。”刚醒来,许稚的嗓音软软的。
“让你睡够,都中午了。”徐斯时非常熟悉她的作息时间,因为贫血,她嗜睡,容易疲劳,“而且早上是最好的锻炼时间。”
“还记得自己那天的壮志豪言吗?你不会做不到吧?”
激将法对她可是没用的!
静默两秒,许稚还是放弃,还是有用的,怎么能被徐斯时嘲笑呢?!
不可以!
她清醒了不少,握起拳头做出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
“为了穿上……”后面那句不太符合,许稚反应过来,没唱下去了。
徐斯时抱她去洗漱。
换上运动套装,两人一起出发。
许稚的头发被徐斯时挽起,扎了个丸子头,小蝴蝶位于发圈正中央,随风飞翔。
“呵嘿!”许稚满脸信心地跟着徐斯时做热身运动,为了当强壮女人,她拼了!
两人并肩跑在跑步道里,迎着清晨干净清爽的微风。
两人跑了一会儿,许稚越来越慢,终于忍不住停下来。
蹲下来,喘着气,“我不行了,跑不动了呜呜呜呜。”
徐斯时看了手表一眼,才十分钟。
而且就着她,速度已经很慢了。
“不是要当强壮女人?”
许稚抬起来看着气息匀称,脸色没有半点变化,轻轻松松的人,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当了,不行吗?”
人生这么短,何必为难自己。
徐斯时:……
“休息好了,继续跑吧。”徐斯时伸出手想扶她起来。
许稚开始耍赖了,就蹲在地上不肯起来,“我不要跑了,好累。”
“起来,宝宝,再跑一段。”
许稚没动,就这么蹲着,无声地跟他对峙。
两人僵持了这么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徐斯时头疼地扶额,也蹲下来,“再跑100m好不好?”
许稚摇摇头,一个鬼点子冒出她的脑海,“晚上多加点时间当运动了,可以吗?”
什么馊主意,小姑娘都知道用什么来和他讲条件了。
什么运动,明明都是他在动。
虽然他很心动,但是他还是冷漠拒绝了,“不行。”
听到这个回答,许稚垮了脸,闷闷的,“哦。”
似乎又要陷入死一般的沉静,徐斯时终究还是妥协了,“行了,我背你跑,好了吧?”
桥边,男人背着女孩陷入奔跑的风里,带着寒意的风吹起男人额前的碎发,女孩耳边的发也不断地飞扬。
太阳这才懒洋洋地开始上班,照亮了桥下水波荡漾的湖水。
之后,早上,徐斯时都叫不醒许稚,没办法晨跑计划夭折。
晚跑计划启动。
“晚上多好,不会起不来。”许稚弯着腰,一手抬起,一手压在脚踝里,热身。
徐斯时懒懒“嗯”了一声,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计划还是会失败的想法。
但是也排除了起不来这个因素。
两人并肩跑出几步。
刚跑出小区门口,许稚觉得有点累,很想停下来,她也真停下来了。
“这么快又放弃了?”
“哪有?我是这样的人吗?”许稚瞪着他。
“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