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里是徐斯雅和郑悦欣的朋友圈。
她们都拍照就记录了下来,有几张是她们的合照,其中一张,三人摆姿势的时候把许稚面前的绵绵冰拍进去了。
许稚不看不发朋友圈,有什么想要分享的事情直接发给了郑悦欣。
现在是发给了她们的小群。
许稚身体僵硬了一瞬,但还是不承认,“这怎么了?放在我面前而已又不一定是我吃。”
只是刚好放在了她面前而已。菜都摆在桌上,随机的,又不能怪她。
┐( ??_??)┌
”哦,那这张呢?”徐斯时手指随意右滑,又一张“证据”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穿着黑裙子的不是你?拿着勺子勺冰的手不是你的?”这条裙子还是他买的。
每次看到什么好看的,他总忍不住买给她。
许稚一噎,说不出话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吃不了冰棍,就去拿冰块吃。”
许稚:……
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吃啥干啥你都知道。
人证物证据在,她也不想花费无用功反驳了,双手叉着腰,昂首挺胸,抬起下巴 “对!我就是吃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就喜欢吃冰的,你不让我吃,我还不能偷偷吃吗?你干涉到了我的自由!”
“吃个冰棍、冰沙都不行,你小气死了!”
“我就要吃!哼”
小姑娘在他怀里顶嘴,嘴皮子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往外冒,徐斯时脑仁疼。
无奈,他只能放缓语气,轻声细语地哄着,“宝宝,不是不让你吃,你不怕肚子疼了?”
亲戚来访,那疼得脸色苍白,额头冒冷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他怀里难受地蜷缩起身子的时候,他心都好像被挖了一块,恨不得帮她受下这份疼痛。
道理许稚都懂,但她就是想吃,不吃就难受,“可是我真的很想吃,控制不了的那种。”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冬天自己都感觉到冷,但还是想吃。
“要不去医院看一下?”听她这么说,徐斯时有点担忧她的身体。
平时好像也差点精神,有点嗜睡。
一听医院这两个字,那些自己过敏、生病独自一人去医院的孤独画面走马灯一样在许稚的脑海里放映。
她对医院的印象就是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冷冰冰的氛围,弥漫不散的消毒水味,还有只能羡慕地看着别的小朋友在父母怀里被关爱的温馨样子……
她才不要去呢!
“不要,你逼我去,我就跟你离婚!”怕他又啰嗦,只好搬出重量级炸弹。
话音刚落下,许稚腰间传来疼痛。
“嘶!你干嘛?”许稚不满。
“不许说这两个字。”徐斯时咬牙切齿地警告她,放在腰间的手有向下移动的趋势。
许稚脸变了变,赶紧改口,“知道了知道了。”
徐斯时这才作罢,“不去也行,但是要好好吃饭,吃冰的也要控制一点,每周一次,一次的份量还要经过我的检查才能吃。”
许稚“啊”了一声,天好像都要塌下来了一样。
“两次行吗?一次太少了。”许稚眨巴着大眼,真诚地恳求。
“不行。”
好冷,好绝情。
“求求你了嘛~求求了~~”为了吃的,许稚撒娇卖萌都用上了。
小脑袋在徐斯时胸膛上不停地蹭,嘴巴扁着,眼睛不停地眨。
“徐斯时~徐小时~”
男人还是不动如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给出反应一样。
许稚顾着撒娇让他同意,没注意到他逐渐红透的耳朵和滚了好几次的喉咙。
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许稚再接再厉,试探着,“老~公~”
她故意把语气放轻,凑近耳边,几乎是用气音讲的话。
咦?耳朵怎么这么红?有这么热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男人就吻上了她。
好不容易能换口气,她还记得问,“那你是答应我了?”
“嗯。”再不答应,她怕是要生他几天气。
“耶!”许稚达到目的后,推开了徐斯时,站起身往楼梯口方向走,一边扭头,“你不许反悔!”
她还没迈出几步,就被徐斯时拉住手腕回到原处,“撩完就跑?”
男人不满控诉,好像她是什么始乱终弃的渣女。
“嗯?我哪里撩了?我只是撒一下娇而已。”
真是的。
趁他愣神,她赶紧跑出去,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她一样,跑了。
徐斯时回过神来时,哭笑不得。
行,今晚又要传统手艺活了。
周凯越为了道歉,特意邀请了许稚和郑悦欣来家里做客。
听见门铃响,他跑去开门。
一开门,就是徐斯时这张臭脸,他也不没说什么不速之客之类的话,反正许稚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不在才是奇怪呢。
徐斯时拉着许稚的手一进门,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凑了过来,正奔向他们。
首先在徐斯时的工装裤脚下嗅了嗅,又跑去许稚脚边。
吓得许稚躲在徐斯时的后面。
徐斯时一边安慰着她,一遍皱着眉头问向周凯越,“你什么时候养狗了?有你一条还不够?”
周凯越:……
兄弟,绝交吧。
看到好像真的吓到了许稚,他摸摸鼻子,“过来!过来!”,顺便配了个手势。
没人理他,连狗也不搭理他。
许稚从男人宽阔坚实的后背探出头来,他是叫他们过来吗?
徐斯时挑了挑眉,就是没动,不是我才是老大?他竟敢这样不耐烦。
周凯越烦躁起来,声音也大了些,“过来,过来!”
许稚再次心惊了一下,要不要过去?他看起来要生气了。
但是徐斯时没动,她也就没动。反正天塌下来了有徐斯时顶着。
周凯越无意间抬头,看见夫妻俩一致地看着他,尤其是徐斯时挑衅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什么。
“哥,嫂子,这是我养了几个月的金毛,它的名字叫过来。”
徐斯时、许稚:……就无语。
“犯贱。”徐斯时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句,带着许稚进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好像是自己的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