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时绕了一圈回来,车子稳稳停住,许稚手抓着栏杆,指骨都泛白了。
徐斯时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将车扶下车。
见人还是一副呆滞,脸色还有些苍白,他不由得有些担心,“稚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闻言,许稚才回过神来,突然,她捂住嘴巴,急忙找着什么东西。
可惜她说不出话,且反应太大,没忍住,一下子吐在了徐斯时身上。
徐斯时:……
其他人见状马上递来纸巾,找不到垃圾桶,就拿来了个塑料袋。
徐斯时帮她顺着背,等她吐完,把她擦了擦嘴,皱着眉,“怎么样?”
许稚缓了过来,“真是———”
“太酷了!好好玩。”
“yue—yue—yue”
在场众人:……
周凯越终于开着车回来了,一下车就看着这幅场景,也沉默了。
徐斯时第一个笑出声,点点她额头,“人菜瘾大,又菜又爱玩。”
徐斯雅抱着热水回来了,递给徐斯时,徐斯时慢慢喂她喝着。
“好点了吗?”徐斯时拍着她的背。
许稚点点头,没时间管徐斯时嘲笑她的事,后知后觉好丢人。??_??
怎么就这样?!
她想起一开始好像吐到徐斯时身上去了,看了一眼,果然,“…对不起。”
又添麻烦了,她有点懊恼。
男人低头看一眼,随意拿纸巾擦了擦,安慰她,“没事。”
反正是许稚吐在他身上。
“我帮你洗干净吧。”她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不用。”男人不喜欢许稚的歉意。
“要赔钱吗?我来出好了。”衣服是赛车场的,弄脏了要赔的吧。
“不用,整间赛车场都是我的。而我是你的,相当于赛车场也是你的,那还用得着赔钱?”许稚没想到男人语出惊人。
在场的人:……
特别是周凯越:靠!这是他认识了二十多年的徐斯时吗?
车技比不过就算了,还来吃狗粮?
还有之前来赛车时不小心勾坏了衣服,这厮毫不顾忌兄弟情面,原价赔偿!!!
他弱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与之不同的是,徐斯雅笑得一脸“猥琐”,嗑的上头。
沈闻炘看着徐斯雅这样,他也笑。
许稚脸都红透了,一把捂住男人的嘴,求他不要说话了!!!徐斯时哼笑一声,拿下她的手,亲亲她的手背,“还难受吗?”
“好一点了。”吐出来之后已经好多了。
要是他在公众场合能少说几句这种话,她就更好了!!!
徐斯时再喂许稚几口热水,才放下心。
徐斯时看她一副还没尽兴的样子,捏捏她的脸,“还想玩吗?”
“想!”许稚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自己太明显了,于是整理一下表情,矜持道,“可以吗?”
一双杏眼亮晶晶得看着你,是个人都不忍拒绝,看到光陨落的破碎,至少徐斯时不忍心。
但他可不会再次带她经历一次了,想了想,还是带她去体验一下机车。
工作人员将他的机车推了出来。机车纯黑色,倒与它的主人一样,冷酷,冷漠。
许稚正歪头好奇打量着,冷不防头上压下来一个锅盖。
哦,不是锅盖,是一个粉色头盔。
男人的修长手指随意活动几下,只听“咔哒”一声,头盔被戴好了,护目镜也被拉下来。
许稚摸摸自己的头盔,敲了几下,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她惊喜地抬头看着男人,隔着镜片也阻挡不住男人扑面而来的帅气。
男人一股慵懒劲,带好头盔后,一只手帮另一只手带黑色手套,他的手很好看,是一看就很劲瘦,却又很有力量感的那种。
许稚看着男人的动作,想起晚上这双手轻.拢.慢.捻的模样,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头盔冷不防被敲了一下,许稚抬头对上那双漫不经心的桃花眼,心不受控地停了一拍,“想什么呢?”
“想你为什么这么帅。”许稚神思不清,脱口而出。
徐斯时一愣,有些意外,这小姑娘还挺诚实。
“没、没有。你别自作多情!”许稚狡辩道。
谁会信?反正他不信?
“上车。”他不置可否。
许稚乖乖听话,修长纤细的腿一抬,绷紧,跨过座位,坐好,动作一气呵成。
徐斯时挑挑眉,也利落地上车,将钥匙插好,表盘指针转动。
引擎发动,“轰隆”一声,车子扬长而去,留下了吃尾气的三人。
三人:……
徐斯雅倒无所谓,“凯越哥,我坐你副驾驶再绕一圈吧。”
周凯越满脸都是感激,拍拍她的肩,“真的吗?你果然不像你哥一样没良心!”
徐斯雅高昂着头,心里美滋滋,“有眼光!”
沈闻炘一听就黑着脸,“我要坐。”
“哼,后悔了?没门。”看之前多拽,现在的他可高攀不起了,周凯越不屑,这人跟徐斯时玩久了,好的不学,尽学些不好的。
“你跟我抢?你不要命了是吧?”徐斯雅抓紧拳头,警告。
“我是担心凯越哥技术不好,万一飞出去了,也是我先。”
徐斯雅、周凯越:……
扎心了,老铁。
最终沈闻炘还是坐了副驾驶,徐斯雅坐在后排 。
过程中全程沉默,周凯越小心开车,沈闻炘和徐斯雅脸色沉着,半点没有速度与激情的感觉。
周凯越顿时有种被两个小屁孩嘲笑了的感觉。
另一边。
徐斯时怕许稚适应不了,速度不算快。许稚抓着他的衣摆,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风从耳边飘荡,呼啸而过,引擎的轰鸣声响彻云霄 。
这一刻,她感受到的只有放松和放纵。
她松了一下手,呼出一口气。
突然,男人的手转了几下车把,速度突然加快,同时车子侧移,快要掉在地上了。
这是在干嘛?漂移?!许稚吓得闭上眼睛,两只细嫩的手臂紧紧缠绕着男人的窄腰,脸严丝合缝地埋在他的后背。
景物不断倒退,鸟儿从上空飞过,吱吱喳喳的声音。
谁也不知道黑色机车头盔的俊朗男人地嘴角勾了一下。
绕了一圈终于回到赛车场上。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许稚还懵懵地把头从背里离开,脑袋还晕着。
“还好吗?”徐斯时拿着垃圾袋备着,以防她又吐。
见她没反应,又喂了她几口人热水。
许稚像一个提拉木偶一样任他操作,反应过来之后,“我嘞个豆,好刺激!好好玩!我以后还要来!”
徐斯时无奈笑了一下,都吓傻了,还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