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了多久,那边还没有结束的迹象。
许格言不止一次在心里面哀叹,赶紧的吧,好戏唱到这儿,也是该散场了。
更重要的是她有了对林欣欣的新了解。
厉霆深相信林欣欣的苦衷,许格言却知道不是这样的。
林欣欣可不是恋爱脑的女人,男人对她只分两类,一类是有用的,另一类是非常有用的,别的都是不值一提的路人甲。
许格言从他们刚才争执的话题中迅速分析出了一个事实,这才恍然意识到,原来林欣欣对厉霆深,也不一定是全然的爱。
她的爱里面始终带着审视和利用。
换句话说,只有达到林欣欣审判标准的男人,才有可能成为她爱的人,那个人可以是厉霆深,也可以是另外的任何一个功成名就的男人。
比如她身后的这一位。
之前书里面写的林欣欣对裴颂之是利用更多。
对厉霆深是真爱。
理由是因为厉霆深背景更深厚。
那如果故事的结局被改写,裴颂之没有死。
甚至成就在厉霆深之上,那本书的女主爱上的人会不会是裴总?
那裴颂之是不是也不用死?
许格言还没想明白呢,裴颂之就被她这个惊人的猜测吓着了。
眼眸里泛起深邃的寒意。
若真是如此,他有朝一日能把厉霆深踩在脚下,那同样的也不会放过林欣欣
若这两个人真是这本书的主角,他注定要成为这两个人的注脚
那还不如索性反了,先下手为强,趁早扭转故事线的方向。
把这两个人一起拉下来,故事的结局由他自己来改写。
既然是大反派,不如坐实了这个罪名。不自私一点,怎么是反派?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都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npc了,还在乎那么多仁义理智干什么。
许格言沉思得太久,没顾上外面的情况。
外面两个人经过了一番激情的热吻和互摸之后,厉霆深终于意识到作为宴会的主人是不宜离开会场太久的。
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要是在后花园里的所作所为被传出去,始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厉霆深先离开的花园,随后不久,林欣欣才走。
许格言的高度不够,眼前被大片的花枝遮住了,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面前的好戏已经散场,更不要说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裴颂之个子够高,黑夜里视物能力又强,对眼前的一切洞若观火。
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许可言,
只有这样,她才会乖乖靠自己近一点。
许格言傻傻等着,始终没等到个结束的时候。
【好痛啊,我的脚今天真是受了大罪了,回去该给自己安排个足疗。】
裴颂之飞快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神色,手上一个使劲,许格言与他之间保持的那微妙的一点点物理距离就被彻底压缩了个干净,许格言的后背贴上了他的前胸。
大片光裸得比羊脂玉还要细滑几分的肌肤贴在裴颂之黑色的西装外套上,黑与白的对比极致分明。
许格言挣扎着想跑,又顾忌着外面还有人,不敢动得太厉害,只在裴颂之面前轻微了扭动几分。
对裴颂之来说,非但不能形成任何伤害,反而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撩拨的效果。
他呼吸沉重起来,落在许格言光裸的颈部,带来些许热气。
许格言第一反应是诧异,用气声问他:
“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感觉那么烫?”
换来身后的男人低沉的笑意。
他抖动的胸腔贴在她的后背之上,那胸腔里的喜悦透过皮肤传达到许格言的身上,使得她的皮肤上都沾上了一层轻微的粉嫩。
许格言还想再动.
被裴颂之一把拉住。
“感受不到吗?先别动。”
他一提醒,许格言感觉到自己身后这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在迅速成长着成长的同时带来了一阵轻微的颤动,蓬勃嚣张。
偏偏她投鼠忌器,连远离都做不到。
事实上裴颂之也有点尴尬。
沉寂了许多年,为数不多的热血,又一次栽在许格言的身上。
但看到她红透了的耳廓,玉白的耳廓逐渐染上粉嫩,上面还有细小的绒毛,他都看得分明,裴颂之又觉得欣喜,欣喜于她这样的羞赧和生涩。
“小荔枝都三岁了,该发生那都发生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嗯?”
他刻意低沉下来的声音,有高级克制的性感。
许许格言不想再听他调戏,伸出双手捂住了耳朵。
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
裴颂之也知道再骚下去就是自讨苦吃,默默地念了几篇清心咒,努力压制着自己汹涌的欲念。
真是不争气,不过只是看到了她部分裸露的身体而已,露出的甚至不是什么关键部分,就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这些年,无数的人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给他送过女人。
裴颂之都嫌脏没要。
哪怕是看到那些白乎乎的身体,也没有丝毫波澜。
与他而言,和屠宰厂里按斤量去卖的猪肉并无多大分别,唯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猪是死了,而那些人是活的。
但只有活人的眼睛里才会闪动着算计和欲望,闪动着赤裸裸的野心和欲望。
裴颂之讨厌这种带有目的的捷径,也讨厌自己成为他们想要狩猎的目标。
这些年来的清心寡欲,却在碰到许格言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更可笑的是,她仿佛又有天生的魔力,对他有极致的吸引力。
当初只是一张平面的简历照片,就让他在众多的候选人之中钦点了许格言。
论优秀、论成绩、论履历比她优秀的不是没有。
但偏偏只有许格言最能打动他的心。
陆衡被调走不是没有原因的,谁让他嘴贱却偏偏说到了真相,许格言就是特别对裴颂之的胃口。
这种对胃口在裴颂之知道了许格言是他孩子的母亲的时候达到了一种天人合一。
主客观事实奇异地实现了统一,他所有的小心思都是变得正当了起来。
对自己孩子的母亲有些不一样的想法是天经地义的吧。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等着这一阵尴尬平息。
清心咒果然有用,念到第三遍的时候,裴颂之就觉得自己所有的欲望都偃旗息鼓。
“他们走了,我们也走吧。”
“等一等,我的脚站麻了。”
许格言也想走,但脚踝处传来的疼痛生生遏制了他前进的步伐,她颇为嫌弃地看向自己脚上的美丽刑具,她就说高跟鞋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裴颂之站在原地,皱眉。
“下次别穿这东西了,不好看。”
许格言刚想反驳他说,美还是美的,不然这罪不就白受了。
话还没出口,先出口的是一声惊呼。
是裴颂之弯腰,一把横抱起了她。
“你干什么,会被人看到的?”
许格言试图挣扎着下来。
“别动,看到又怎么样?谁还敢说我的闲话,再动摔伤了我不管。”